许业程站到了屋檐下,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潮湿的地面,心情又是一阵低迷。

全身都湿透了......

许业程拉了拉湿哒哒的衣服,全身上下传来的那种冰凉凉的感觉,衣物被浸湿透了,黏在他的身上,许业程怎么也想不到,雨会下的那么大。

成了落汤鸡了。

许业程想到这里,心中又是一阵烦躁。

要回寝室洗澡洗衣服,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离上班只有半个小时了。

许业程忽然就不想去了。

可他没钱,非去不可......

雨在这时候似乎又下大了不少。

许业程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了起来,他用手拧了拧衣服,头发黏在了额前,许业程无心打理,他低头看着手机,在心里祈祷着雨能下的小一点。

大概过了几分钟,雨渐渐的小了下来,许业程迈开腿准备冲回寝室里,就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许业程扭回头,看到那张平静的脸庞,男人深邃的眸子望着他,鼻梁高挺,他的眼尾微微翘起,脸上露出了笑容。

“程兄,合个伞。”何潇寒说道。

许业程微微一怔,何潇寒就靠了过来,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身上湿透了。”许业程好心提醒一句。

“没事。”何潇寒说着迈出步子,许业程也才后知后觉的跟了上去。

“你不是早就走了么?”许业程有点奇怪地问道。

“嗯,看你没伞,回来接你啊。”何潇寒回道,他稍微压低了一点声音,但腔调又多了几分抑扬顿挫的意味。

“太迟了,我都已经淋没了。”许业程笑着调侃了一声。

可能是何潇寒本身气质的原因,许业程看他逢人就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虽然可能是皮笑肉不笑吧,但看着确实能让他心情好一点。

毕竟何潇寒长得也不赖,看着还是很赏心悦目的。

“但是总比你淋着回去要好吧?”何潇寒又说了一句。

“谢了。”许业程犹豫了一会儿说道。

“回寝室?”

“嗯。”许业程应道,“不然还能去哪里。全身都湿成这样子了。”他说着,神色也流露出了些许无奈。

“我们可以很应景地去操场漫步,你不觉得挺浪漫的吗?”何潇寒调侃道。

许业程真的搞不懂何潇寒在想什么,“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浪漫的。”

“浪漫是一种氛围,一种状态,纵情自由,充满诗意的状态。”他很耐心地说道。

许业程又笑了一声,也听出来他在开玩笑了。

“你也淋一个,我就陪你浪漫去。”

“免了,我刚换的衣服。”何潇寒一本正经地回绝。

“笑死了。”许业程乐呵一声。

不得不说,这么一折腾, 他那种烦闷闷的感觉确实散去了不少。

“走快点吧,待会儿雨再大了就不好了。”何潇寒这时候提醒了一声。

“我觉得还是我腿长一点。”许业程说着,也跟着他一起加快了步伐。

这种时候最有用的还是何潇寒。

许业程在心中感慨了一句。

他的心情又是一阵复杂。

何潇寒这个人吧......如果他看不到他水性杨花的一面,他真的觉得这家伙没什么好挑剔的。

许业程回到寝室,郑文轩和刘宪林正准备出门,郑文轩和刘林听到门响动的声音,抬头看到落汤鸡模样的许业程,整个人就愣住了。

“你没带伞啊?”郑文轩愣愣地问了一声。

“嗯,刚才出门没注意。”许业程说着,走到自己的衣柜前面开了门,然后把衣服翻出来,卷在手上进了浴室。

.......

那天晚上许业程十二点左右才睡着,但是他还是定了一个早上七点钟的闹钟。

原因当然是早上七点钟的时候人比较少。

许业程听到闹铃声,脑袋还有点糊糊的,但是身子已经坐了起来,全身上下充满了疲惫感,心情也像是黄鼠狼闹过的鸡窝一样散落一地的鸡毛。

他抓了抓头发,寝室里很昏暗,三位室友还在熟睡着,郑文轩和刘宪林的呼噜声此起彼伏。

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把身上的睡衣换下来,然后拿上了面具,灰溜溜地出门了。

许业程看了看手上的软尺,又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在心里想着自己有多久没有这么早起来过了。

他们的校园还是挺大的,不过许业程是步行党,虽然像何潇寒那样有自行车确实很爽,但是买自行车也是要钱的,所以他没有买。

他走过校园里的那片小树林,平常这里是情侣聚集的地方,但现在只有偶尔从枝梢上飞起的几只麻雀。

清晨的校园十分静谧,许业程慢慢地走过鹅卵石路,路过教学楼前边的时候,看到阳光照射下的喷泉映出了七彩的光芒。

小路的尽头,有一位清洁工阿姨把扫把放下来,坐在了绿化带的旁边,然后拿起手上的水杯,仰头喝了一口。

许业程心中的烦躁顿时就散去了不少,他的心情也随着这样的场景而变得平静了起来。

许业程钻进了实验楼,走上了楼梯,整栋楼十分的寂静,许业程的脑海中不禁开始浮现某些灵异的东西。

那是偶尔刷短视频会刷到的恐怖故事,虽然许业程是不太相信的,

可是他手上的这个面具,本身也是超自然的存在,说明鬼怪什么的也是有可能存在的。

想到这里,许业程不禁背脊发凉。

他每踏出一步,楼道里就会回荡起他落脚的声音。

还是赶紧弄完走掉。

许业程稍微往上爬了几楼,望向漆黑一片的走廊,看到走廊末尾的一个白擦擦的身影时,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许业程定睛一看,只是一架人体的骨骼标本。

妈的,谁把这玩意儿放在门口。

许业程暗暗地松了口气,然后一头扎进了卫生间。

厕所里的光线比走廊稍微充足一点点,许业程走进了男厕所的单间,戴上了面具,身上的衣服立马就松垮了下来。

“还真是麻烦......”许业程叹了口气,口中发出的声音如百灵鸟鸣啼般清脆婉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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