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群蠢货!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见克露露安危无恙,我果断运行灵元化刀,暂且割断克露露缠绕我嘴的触手,以最快速度拉开距离。
天人合一·开!
我如临大敌,光速进入极端战备状态。
问题大了。
老大了!
克露露的确没有中毒,准确来说,这种药只是促使克露露的身体进入睡眠状态。
同时麻痹身体的唤醒机制,克露露可以拥有一个婴儿般的完美睡眠。
如果仅此而已,那自然不必担心。
但……这踏马的是克露露啊!
按理来说,梦境是神秘的,一般人不管做什么样离谱的梦,都不会影响到身体在现实的表现。
而克露露不一样。
不知道是她仙灵的特殊原因,还是天生体质就这样。
克露露,会梦游。
当当当然,梦游的人也不少,通常这些人只是半夜突然坐起来,有点吓人,倒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但克露露的梦!精彩的过分啊!
“呵啊~”
克露露动了。
她轻声娇笑着,樱润的小嘴微微张开,伸出灵活而柔韧的舌头,舔舐掉触手断口的液体。
在滋溜溜的声音里,断裂的触手一瞬间再生如初。
“竟然还有反抗意志……啊~~你可真是让人家越.来.越.饿.了呐~”
此刻的克露露,语气玩味而魅惑,尤其那轻拢慢挑的柔软气息,仿佛近在咫尺含着听者的耳垂呢喃细语,只是听闻就让人一阵腿脚酥痒,腹火中烧。
她幽紫色的眼睛睁开着,雾蒙蒙的,没有神采,幽邃的好像黑洞,能把所有猎物的灵魂吸进去。
如果说平日里的克露露乖巧羞怯,是个让人充满保护欲的完美少女。
那现在的她就是统治整个暗之世界的妖异女王!
在克露露完美却带着点疯狂的小脸上,完全看不到半点往日羞怯。
她缓缓迈出脚步。
裸着黑丝的小脚轻踏在半空中,在空气中踏出暗色的涟漪。
她一步一步,虚踏这空气,带着无与伦比的压迫感,缓缓向我走来。
“你这小巫女,倒是顽强呢~……”
果然,果然不出我所料……
平日里的克露露虽然半梦半醒,但大部分意识仍旧沉浸在梦中,所以身体没法做出太出格的行动。
如今在药物的作用下,她直接把现实当成了梦中世界。
不仅行动完全不受阻碍,那些深藏心底的东西也是彻底解放!
“怎么回事?”周围的匪徒有些懵,“那可是粉绒蝶的催眠粉尘!就算高阶仙灵中了也会沉睡过去……她这是……怎么回事?”
“白痴,”我恨不得立刻把这群蠢货匪徒鲨了,“你们唤醒了一个真正的恶魔。”
“恶魔?嘁——少在这里耸人听闻了,虽然不知道你们用了什么手段,不过我还是劝你们乖乖进山洞去,别逼叔叔们用硬的。”
“硬的?”我轻蔑的扫了眼这群匪徒,目光着重偏下,“就凭你们?恐怕没她硬。”
“你找死!”
雄性生物总是受不了这种侮辱。
越是自诩硬汉的男人越是如此,这群赤膊上身故意显露健硕身材的匪徒,当场暴怒。
“拿下这个臭丫头!让她看看我们有多硬!”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靠近。
两人一起出手么,没有轻敌,还真是挺稳的啊……
“滚。”
一声冰冷的轻哼,在魅惑之余,带着一阵恐怖的杀意。
那两名歹徒只看见黑影在眼前瞬间闪过,之后身体如同被钢筋抽中了,那钢筋带着泥头车的力量,直接送他们飞上树梢。
当他们还想起身再战时,脸色大变。
“身体……身体怎么……不听使唤了……”
“毒……什么时候?发作……好快……糟了……”
是在命中的瞬间。
我目光越发的凝重了。
章鱼的触手里密布着骇人的毒液,有些吸盘里甚至还藏匿着毒蛇獠牙一般的针刺,可以自由伸缩,在缠住猎物后,闪电般让猎物失去反抗能力。
如果在平时,我只会为克露露这些实用的作战能力大声鼓掌。
可现在。
她的猎物,貌似,是我啊……
“谁给你们的胆子,敢碰神明盯上的猎物?”克露露微仰着雪白精致的下巴,居高临下,冰冷俯视着全场。
那幽暗的目光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石田老师,”我吞了口唾沫,小声开口,“情况复杂,来不及解释。这些歹徒交给你了,我先引走克露露。”
无论能否唤醒她,就算被抓住,至少也不能是在这里……
得赶快跑路。
这种状态下的克露露,不可力敌。
“明白了,你尽管去,这里交给我和班长。”石田点头。
“回头见。”
我一闪身钻进山林。
“可悲的小家伙……你以为自己跑得掉吗~?”
克露露无所谓的眯起眼睛,触足缓缓收拢起,好似利剑藏起了锋芒,等待下次出鞘时一击毙命:
“既然你想玩游戏,那就陪你玩玩好了……呵……就当是餐前游戏……”
她一闪身,身影消失。
……
同时间,山洞内。
“大家别怕,毕方肯定就在前面了,咱们再跑快一点。”
森大罗始终奔跑在最前方。
倒不是身先士卒,想要帮同学们挡住危险……而是希望自己能第一个进入毕方视野。
万一只有第一个被毕方看见的人能结缘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嗤。”
细小的声音从罗大森身体下方传来。
声音不大,所以他也没留意到,选择继续向前奔跑。
奔跑……
咦?
我腿呢?
?!
直到身体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脸部砸进了蝙蝠的粪便里,罗大森才感受到膝盖处传来的剧痛。
那痛苦撕心裂肺。
他起先毫无反应,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呆呆看着自己被整齐截断的膝盖。
然后才看见留在不远处的小腿。
过了几秒中,他才开始从亢奋的“毕方就在眼前”状态中回复过来。
恐惧开始如附骨之蛆一样,顺着脊椎往大脑里狂涌。
“啊——啊啊啊啊啊——!!!”
他终于知道痛了,他终于知道野外冒险是段命悬一线,随时有可能被人阴死的危险旅程了……他开始惨叫,他开始因为疼痛而哀嚎。
可惜晚了。
(章末的话:
过了十二点就是新的一月了,如果可以的话,想向大家求点月初票。
毕竟咕白是工作写作双线并行状态,如果这本书成绩够好的话,就可以辞了工作专心码字了,每天2-4更什么的……
拜托大家了!(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