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槐荫叫停了军队,下马独自走到两县军队前,韩介和冯闰德并排而立,毫不畏惧。

“二位不惧我?”夏槐荫停住脚步,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二人。

冯闰德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拔剑杀了他:“我们身后十几个三铃强者,你小小一妖,何足惧哉。”

夏槐荫眯着眼睛笑了起来,随即一股阴风吹的众人心惊胆战:“你问问他们,能保住你们么?”

韩介平静如常,似乎夏槐荫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只死而已,有何惧哉。”

“倒是两个不怕死的狂生。”夏槐荫收敛了阴戾之气,不再多言,转身回到了自己军阵前。

“将军,我们打是不打?”

夏槐荫叹了口气,只回了句:“鸡肋。”

鸡肋,鸡肋,一嚼就碎,狼头目自觉听懂了夏槐荫的意思,拔刀就上:“卑微的人族也敢拦在我们面前,杀!”

“我是这个意思?”夏槐荫倒是难得惊了一回。

“那……”

“上!全都上!”夏槐荫骂了一句,“够蠢的。”

二人退回到队伍中,冯闰德紧握刀柄,韩介淡然依旧,眼见得一场血战在所难免,忽听得一声惊雷震的两军头晕目眩。

“什么玩意?”夏槐荫定神去看,最领头的狼妖被劈成了块黑炭,内丹都成了齑粉。

却见一男子站在两军中间,身披黄袍,袍上两肩,北斗南斗星光熠熠,天上悠悠的飘着黄色的符纸,额上绑着黄色缎带,随风悠悠飘着。

“什么人?”夏槐荫眉头一皱,若是从前,他必然是先发制人,斩草除根,但是妖国一行他学到了不少,姑且先观望着。

“杀了他!”不知哪个二愣子扑了上去,才沾到张黄符,当即就被切的粉碎。

“小狼崽子怎么一个个脾气这么冲。”张角拿起一张黄符,轻轻一挥,撒下几滴清水,地上的焦炭和尸块顿时就活了过来。

两头狼妖渐渐有了形状,从雪地里爬起来时已与方才无二,但此时仅仅看了张角一眼便吓的拔腿就跑。

“贫道姓张,大家可以叫我张道长,大冬天的还是不要打打杀杀的,”张角说话时和蔼的笑了笑,转头看向韩介和冯闰德,“你们要走就快走吧。”

二人虽有迟疑,但还是示意军队撤离,只留了二百军队殿后。

不知哪个不服气的蠢货吼了一声:“凭什么让我们的猎物走?”

夏槐荫吓的捏了一把汗,生怕连累到自己,此人深不可测,不是好招惹的。

张角竟然没有动怒,而是耐心的解释起来,像是个和善的教书先生:“万物平等,万物皆同,没有谁该是谁的猎物。”

“今日你放了我们的猎物,他日我等饿死了你管么?”夏槐荫心中气恼但又不好发作,“弱肉强食,我们不吃,总有妖会吃了的。”

“哦?”张角饶有兴趣的看向夏槐荫,掏出一张符纸,“把此物融入水中,引之,可七日不饥。”

夏槐荫走上前去,接过符纸,看不明白,正要转身离开,却被张角一把抓住:“你是徐福的那个徒弟?”

夏槐荫大惊,幸而张角声音不大,不会有妖听到:“你……”

“跟我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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