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的时候应该也习惯低着头，这样更加让人看不见她的面容，明明很好看。
她的皮肤很白，应该是长期待在室内的缘故，身上的校服说明她是初中部的。
最吸引人的应该是她的身材，林闲余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都不用判断，只是看一眼就知道是水清月也达不到的等级。
女生发现了林闲余，只是和他的视线交汇不到一秒就移开，继续捡起地上的书。
林闲余也是将脑袋收回去，将灵感用手机的记事本记下来，偷偷地将手机的摄像头探出去，拍了一张照片，是侧面，这样就足够了。
“你干嘛这么兴奋？”欧阳树看林闲余回到教室之后就一直是很乐的状态，“遇见什么了？”
“今天接的单有灵感了，真快乐啊。”林闲余说着又笑了笑，“好想放学啊。”
“我也想早点回家用电脑，手机最多只能挂两个手游，玩不过来。”
放学的时候，水清月也注意到了林闲余的异常，“你很开心？”
“那么明显吗？”林闲余忍不住笑了笑，“今天我遇见一个女孩了。”
见水清月依旧不明白，他继续说道：“最近我接了个画自卑系JK的单，本来还在想该怎么画呢，今天中午就遇见了一个。”
“确实运气很好。”水清月可以理解这种饿了饭就送来的情况。
“赶紧回去吧。”林闲余上了一天学，居然一点都不觉得累，现在只想着快点回家吃晚饭，然后画画。
两人到家的时候，林欣然已经把菜炒好了，“吃饭吧。”
林闲余吃得很快，随后兴冲冲地跑上楼。
“怎么吃那么快？”林欣然问道，“菜都没吃多少。”
“他今天找到了画画的灵感。”水清月说道。
“又是找到女孩子？”
“嗯。”
“运气真好呢。”林欣然也是理解了，“原来是和清月姐当时一样，不过应该是清月姐比较重一点。”
“什么意思？”
“当时哥想冷淡系想了好几天，一直到遇见你才画出来，自卑系才今天一天。”林欣然说着笑了笑，这算是运气好吧。
“哎呀，就是说清月姐你对哥很重要。”林欣然看她仍在思考，继续说道。
林闲余在房间里画得十分起劲，总之先把初稿发给对方，看看人家的意见再做修改。
开门的声音让林闲余放下手机，“谢了。”
水清月将一盘苹果放在旁边，“画得怎么样了？”
“已经把初稿发给人家了。”林闲余吃了块苹果。
“这个就是那个女生吗？”水清月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照片问道。
“是啊。”林闲余将照片放大，“是不是很符合自卑系？”
“我不清楚。”水清月并不懂自卑系，之前林闲余说自己是冷淡系，她也不太清楚。
“就是性格和给别人的印象，就像你，平常没什么表情，很容易会被认为是冷淡系。”林闲余解释道，“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觉得你就是冷淡系。”
“有些明白了。”水清月看着照片，点头应答，“我很重要吗？”
“当然了，你是很重要的。”林闲余的回答没有犹豫，“你可是很棒的女生，在我看来。”
“我不棒，也不重要。”水清月难得反驳他，至少在她家的时候，都是被这样说的。
“不对不对，你不能这样说你自己，重不重要得别人来说，对自己来说，自己永远是最重要的。”
“家里人说不重要。”
林闲余沉默了几秒，“他们可能有些冷血，尽管你不重要，但也不是没用，他们可能将你当成了工具。”
“是交易，水家养育了我这么多年，我需要完成他们交给我的任务。”水清月又说出了这句话。
“这倒是很容易理解的关系。”林闲余有些头疼，原本想借着话题让对方意识到一些东西，没想到又回到这里，“我明白水家在你心里很重要，你们这样的交易可以是合理的，也可以是不合理的。”
对方流露出的疑惑让林闲余笑了笑，示意她坐在床边，继续说道：“就像白眼狼一样，你可以试着在对待水家的问题上成为白眼狼。”
水清月明白他的意思，摇头，“我不会那样做的。”
“不行的话就试试替换吧，水家给你的任务是履行以前的婚约，如果你找到比履行婚约对水家的好处更高的事情，就去试试吧。”
林闲余刚说完，电脑以及灯同时熄灭，房间顿时陷入黑暗。
“跳闸了？”林闲余并没有收到物业发来的通知，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发现床边，少女有些异常。
坐姿没有任何改变，只是水清月的眼神变得更加空洞，就坐在那里，双手放在腿上，就像一具人偶。
“清月？清月？”林闲余发现自己出声没有得到回应，有些困惑地站起来。
林闲余坐在她旁边，摇晃几下她的肩膀，一把将少女搂进怀里，“怕黑吗？”
“抱歉。”水清月道歉，“我刚才有点不对劲。”
“原来你待在黑暗里就会出现那样的状态。”林闲余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在水家，你经常一个人待在黑暗里吗？”
“做错事或者说错话的时候，妈妈就会让我去小黑屋反省。”水清月明白自己异常的原因，但已经习惯了。
“那估计你经常去吧？”
“嗯，不过时间很短，一下子就过去了。”
“那是因为你宕机了。”林闲余的语气柔和了许多，摸了摸她的脑袋，“你是真不容易。”
“为什么？”
这三个字让林闲余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继续抚摸她的脑袋，“总之，我希望你能降低水家，甚至是家人在心里的位置。”
“那是白眼狼。”
“白眼狼就白眼狼，现在我觉得你不欠水家什么，这个交易是不对等的。”林闲余将她搂紧。
水清月只觉得对方的怀抱有些温暖，双手下意识地攀上他的肩膀和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