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苏千虞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些许，应声之后，搀扶着凌心妤的手臂，一言不发的和她回到了那没有门牌的府邸之内。

“哎……我该怎么说呢。”

沉默。

“我饿了，我要吃饭。”

沉默良久之后，凌心妤点第一句话就是仰着头对苏千虞说饿。

“真是的……女帝大人等着吧，小的这就去做饭。”

不过，就在苏千虞在厨房忙活的时候，凌心妤也顺势走到了他的身边。

“你觉得，一个人可能变成另一个人吗？”

苏千虞没有回答，但是手里的动作很明显的顿挫了一下。

“我也不能说没可能，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芸湘已经不再是那个熟悉的芸湘了。”

记忆还在却性情大变，芸湘的生活基本也都是一帆风顺的，到现在忽然说她是不是收到了打击什么的也不太可能。

“哎……我也……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苏千虞的表情十分复杂。

“所以呢，我建议你现在离她远一点。”

“皇宫的势力范围不小，其实还有很多高手在特特殊的地方进行修炼，她芸湘再怎么样也……”

虽然这个提议很安稳，但苏千虞还是无奈的笑笑，摆摆头拒绝了她的心意。

他不打算离开芸湘的身边，无论何时何地。

“我是她的道侣，其实我们已经双修好几次了。我能到炼气期也是她帮的忙。我好几次危在旦夕，也是她救我，从小到大，没有她，我也不会安安稳稳的到今天。”

即使是芸湘性情大变了，但苏千虞谈到她的时候，眼中依旧是闪闪发光，虽然有点苦涩但也还是继续微笑。

“感情嘛，双向奔赴。她为我做了很多很多……可我……我却什么也办不到。虽然我也不知道她还是不是她，现在有没有那份自觉，也许这也是她的想法也说不定呢，也许是多重人格呢？”

“抱歉，我现在十分混乱。但……就算芸湘变得不再是芸湘，只要她不嫌弃我，我就绝不会离开她。我很感谢你愿意担心我……但我不想离开她……我从没经历过男女之情啊。”

苏千虞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镯子，眉目之间尽显柔和。

以前从未经历过男女之情，对他来说，芸湘就是第一次，好像是初恋那般，回想起来还是会酸酸甜甜。

也正是因为第一次，他不想随意的去对待，还是想认真的走到最后，也没有想过未来，只能把握当下。

他也不喜欢当一个只让对方承担责任，自己只需要快活的男人。

凌心妤被这份感情动容了，噗嗤一笑，内心反倒是觉得安顿下来。

曾几何时，某位故人也是和他相近的一根筋，无论如何也不肯戒备身边的人，从始至终都用善意去信任一切。

这幅天真可爱的样子重叠之后，撞击着她略微麻木的心灵，记忆再次松动几分，包裹着心中的冰冷泥沙似乎又散落了些许。

“还挺重感情的。”

凌心妤坐在客厅的摇摇椅上，颇有感慨。

这算是赞美，同时也是欣赏。

最重要的是，这份想要将他狠狠地掠夺的心再次放大了几分。

不如说，苏千虞越是美好，她就越是兴奋。

只是，这份心意会灼热到什么时候，也无从得知。

故人的逝去就会唤起曾经在夜里哭泣的画面，宛如一道保险栓，没到情绪高涨的时候就会泼下一盆冷水，到最后一切都会变得随意冷淡。

她的心结。

她并不打算解开，想要以此告诫自己，莫要入戏太深。

帝王之道，首当其冲的就是孤独，即使是亲人也要留存几分戒心……

这是母亲从小交给她的道理。

“阿芸……你到底怎么了呢？”

苏千虞有些怅然，今晚……还是继续等她吧，也许她会说点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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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已经是傍晚时分。

残阳如血，霞染天光，这个陌生的世界能看到地球上绝对不会看得见的美景。

晚风轻抚，庭院内的花瓣迎风飘扬，泛起香味的涟漪。

而此刻，一男一女正在亲密无间的接触着，手把手的挥舞着同一把短剑。

不是凌心悠，而是凌心妤。

“喂……那个……我……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

没错，就在下午的闲暇时间，凌心妤提出了一个看似荒唐但又有点道理的计谋去测试此芸湘是否还是彼芸湘。

同时也是为了增加一点防身能力。

苏千虞几乎已经没有力气了，现在完全是凌心妤拉着他继续下去。

“我教你舞剑吧，我妹妹估计又是去哪儿逍遥自在了，别看我这样，我姑且也是个玄知境，比我妹妹还是强一点的哦。”

“你看啊，舞剑一般都是手搭手，似剑术似舞蹈，这样我们就算是亲密接触了，要是换做以往的芸湘，就她那种性格，绝对是占有欲极强的女人。”

“我猜她肯定会砍我一下。但如果她没砍……那她就不是芸湘，或者说她不是原来的芸湘。”

凌心妤的笑容不掺一丝虚伪，那副认真的表情步步紧逼，最终苏千虞也只能无奈答应，毕竟学点剑术也能防身之类的。

于是乎啊……

啊！

他们就这样搞了接近一整个下午。

苏千虞欲哭无泪，满脸的不情愿，但是呼吸声又有点沉重。

这家伙自从早上脱掉内衣之后似乎一直都是真空状态，外边也就套一层薄薄的镀金长袍，内里就是最简单粗暴的两坨肉。

也就是这两坨肉，从身后环抱着他，蹭来蹭去蹭来蹭去的，搞得他反抗也不是，不反抗也不是，享受那就更不是了，但是又不得不去感受，再加上整个下午都在练剑舞剑，两个人身上都挂着汗珠，交织在一起，显得更加诡异。

不对劲，不对劲啊……

可恶的黄毛，防不胜防！

半年……

半年的时间，不会真的要被ntr吧？

不要啊，别这样，你拿这个考验干部啊？

苏千虞只能强行克制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