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归骄傲，唱功方面的硬实力差距，白小诺还是能听出来的。不过她倒没有羡慕或者不甘心之类的，毕竟自己其他方面已经太优秀了，如果连弱项也比别人厉害，那别人不成杂鱼了吗。
台下同学们的反应也很给面子，刚听完白小诺的“趣味歌唱”，又上来一个阳春白雪，属于是雅俗共赏了。
趁大家的关注点都在唱歌的程橙身上，白小诺趁机拿出手机……
嗡嗡嗡！
临近夜晚，那个少女又发来图片，零不用看也知道，肯定又是对方的色图。
不过她点开一看，发现今天的色图较之以往有很大区别——背景不再是床，而是夜幕下的草地，少女也没有脱得只剩内衣胖次，而是好好穿着一套灰绿色的迷彩服。
虽然没露脸，但是从迷彩服被高高撑起的曲线，就能一眼认出白小诺的真身……啊不，身份。
而且，从照片上能够看到，草地上并非只有白小诺一人。周围有许多女生，同样穿着迷彩服，坐在一起似乎有什么活动。而白小诺也在人群中间，身边有众多女生的情况下，悄悄地……拉开衣领，给雪山拍照。
皎洁的白月之下，雪上的圆坡也仿佛泛着几缕月光，水润莹莹。
【零：你们这是在干嘛？】
面对大姐姐下意识的问题，少女发来三连回复。
【诺诺：没干。】
【诺诺：在开派对。】
【诺诺：纯洁的那种，别乱想。】
零翻了个白眼，她怎么可能乱想，难道会觉得你们一群大学女生，穿着军训服装在草地里开银趴吗？
还有，这大胸妹子嚣张了，同学中间也敢干这事儿。
【零：那么多同学在旁边，你就不怕被人发现了，被她们按住做么？】
【诺诺：不怕，她们又不是你。】
“？”
零下意识地打了个【什么意思，我才没】，然后又默默删掉，因为她忽然想起来，这事儿自己确实干过。
没办法了，只能无奈地发过去一句：【你可真是个魅魔。】
【诺诺：昂，我就是魅魔啊，上次和你说过的。】
……还真是，前两天发色图的时候，白小诺主动说的。
【你还好意思说，】零打字提醒她，【不要成天把自己的身份挂在嘴边，万一被有心人知道，把你抓回去你就知道错了。】
【诺诺：切，我才不怕。】
白小诺心想，咱可是能看到好感度的，啪啪一次看能不能复制能力，能复制就说明是自己人。
【诺诺：不说了，我这儿有女同学搭讪，先下了，你自己冲着。】
然后头像暗了下去。
零撇撇嘴角，心想你让我冲我就冲，我岂不是被你管理了。
但是再看看刚才那张照片，月光水润，再加上这个背景有种别具一格的感觉，仔细代入那个环境一想，比以前任何一张都刺激。
嗯……
…………
程橙一曲唱罢，后面上台的同学就不太行了，既没有白小诺的人气，也没有程橙的硬实力，观众们逐渐心不在焉起来。
白小诺身边更是为了一圈女生，跟她搭讪。
“白小诺，你有几个动物朋友啊？”
“我也不知道，但是朋友嘛，肯定越多越好。”
“白小诺，你高中在哪个学校啊。”
“我在椰城一中。”
“我去，你说的那个一中是我母校，我怎么高中三年没印象……不应该啊，你这么……嗯，让人印象深刻的女生，应该早就出名了。”
“……可能我当时没现在这么大，那时候我还很平。”
“原来如此。”
程橙也想和白小诺说话，想让她帮忙跟猫猫说点好话，但是人太多了，没挤进去。
呜呜。
军训新一周的第一天，圆满结束。第二天，军训和心理测试同时继续。
“你看到了什么？”
“唔，猫咪。”
“这一张呢？”
“小鱼干。”
“这张？”
“铃铛？”
“可以了妹妹。”充当心理医生的章学姐，对面前有点害羞的漂亮女生说，“你心理挺健康的，而且……嗯，童心未泯。”
程橙一张俏脸通红，道了声谢赶紧往外走。出了楼梯，余光瞥见一个眼熟的身影。
昨天那个阴沉女生，叫什么……哦对，王梦，下一个该她了。
“中文系三班，”罗学姐拿起表格看了看，“王梦同学，对吧？”
王梦不知道在发呆还是什么，第一时间没回应，章学姐提醒了一下才回神。
“对。”
“你看一下这几张图案，心里想了什么？”
她接过罗夏试纸，第一张混沌的图形中，看见一把染血的美工刀。
“一只蜡笔。”她说。
“这一张呢？”
王梦眼中，白小诺被砍下的脑袋，血流不止。
“大红灯笼。”
“呃……最后这一张？”
白小诺被绑在十字架上，脚下是燃烧的火焰，就像被猎杀的魔女。
“烟花。”她回答。
兼职心理医生的两位学姐互相对视一眼：“嗯，你可以走了。”
王梦走到门边，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过了几秒钟，她听见里面的人说：
“似乎没啥大问题，就是太想过年了。”
“呃，可能想亲戚了吧。”
旁人的评价尽收耳中，王梦的脸色阴晴不定。就在这时，她忽然看见一个小巧又硕大的身影，提着两袋盒饭走来，连忙躲到一边暗中观察。
是白小诺来了，提着从学校里的精品中餐馆买的午餐，直接推门而入。
“章学姐，罗学姐，我给你们带午饭来了。”
两位学姐微微一愣，往门后看了看，没看到下一个测试者。
“午休时间到了？”
“对，到了，”白小诺反手关上门，把午餐拿出来，在桌上放好，“我寻思你们刚来，不知道学校里哪家馆子好吃，就给你们买来了。”
实际上她也不知道午休时间到没到，后面好像还有一两个人。
但是无所谓，让她们下午再来也是一样的，反正又没有固定时间。今天专门送饭上门，也是好不容易抓住的时机。
“太客气了，学妹，”学姐肚子也饿了，坐下来说，“你昨天说，有什么问题想问我们？”
要不怎么是学姐呢，一顿饭就知道白小诺的来意。
“请教，是请教，”白小诺破天荒地谦虚了一次，“就是，关于人格分裂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