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吗?挺香的!”穆天赐将盒子打开轻轻的闻了一口。
“母亲难道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做成的吗?”单蝉从穆天赐手中一把夺过盒子将它丢到一边。敢在穆天赐手里抢东西的人恐怕也只有单蝉一个了。
看了一眼单蝉“当然知道!可那又怎么样呢?”
“母亲不觉得恶心吗?”
“恶心?哈哈~”穆天赐少见的笑了起来。
“母亲笑什么?”单蝉头一次见到穆天赐笑得这么大声。
“你连漠骨花都不嫌弃!还嫌弃这个东西?”
“这不一样!漠骨花是长在死人身上的!可死人顶多是它生长的条件罢了。这人油香膏能一样吗?那可是直接从人体身上熬出来的!真恶心!”单蝉想到这个事情就全身起鸡皮疙瘩,即便是上一世见过这么多大场面的他觉得这东西有点恶心。真不知道穆天赐是怎么忍住的,难道真的是心理变态?
这个想法其实单蝉从几年前就开始有了,但看着平时略显正常穆天赐又将这个想法深深地压了下去。
“你的眼神很无理哦~”穆天赐捏住单蝉的脸颊狠狠地往两边扯了一下,感觉到脸皮的疼痛单蝉瞬间就从想法中跳了出来。
“在想什么?”穆天赐将额头抵在单蝉的额头之上,两人就这样互相对视了许久。单蝉第一个没忍住,远离了些穆天赐。
“没想什么!只是觉得放松的母亲别有一番风味!”单蝉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一把抱住穆天赐的细腰。在她的怀里扭动了一下。
轻拍怀中的单蝉“你懂什么风味!等你再长大些你也许就明白了!”
“我现在就很明白!”单蝉抗议自己明明两世为人,懂得肯定比穆天赐多她竟然把自己当成小孩子!
“嗯嗯!你很明白!你很懂!”穆天赐受不了单蝉在自己怀中的扭动,脸色微红轻轻拍打了一下单蝉的头。
“今晚的事情你就不用去做了!”穆天赐话锋一转,说起了今晚需要做的事情。
“为什么?母亲难道不相信我吗?我一定能做好!”
“我当然知道你能做好!可是拷问和杀人是不同的!就你这样拷问能问出个什么啊?没准哪天把自己绕进去了!”穆天赐捋了捋单蝉在自己怀里蹭乱的头发。
“嗯……那我能去观摩吗?”单蝉承认自己拷问技术很差,毕竟这些东西不是用在杀手上的他只负责杀可不负责情报,他唯一能做的就只能通过疼痛让人开口。
“不行!”穆天赐用手指轻戳单蝉。
“这件事情交给离鹭!她能完成!如果不行那就我来!”穆天赐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母亲都将事情交给我做了难道还不放心?”
“放心!交给你我自然放心!但是很多事情又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让人闭嘴很容易让人开口可比这难多了!手段来的残忍血腥!飞溅出来的血能接满满一盆!我不希望你看到这些!好吗?”穆天赐凑到单蝉的耳边轻轻说道,呼出来的热气让单蝉微微往后一缩。
“那母亲不害怕吗?”
“害怕?不会!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穆天赐握住单蝉的手轻轻捏了两下。
果然心理变态是从小养成的!但是想要治好这个病还得从根源解决问题,不知道穆天赐小的时候受过都什么样的刺激让他变成这个样子。不知不觉中单蝉已经将穆天赐当成一个病人来看待了,毕竟穆天赐这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已经说明了一切,她似乎很享受拷问这个东西。
“你看我的眼神好奇怪哦~是在想些什么失礼的事情吧?”捏住单蝉的鼻子,一双凤眸紧紧地盯着单蝉的眼睛。被她这样看着的单蝉略显紧张,毕竟已经让她猜到了。
“没有!母亲我怎么可能会想那些事情呢!”
“最好没有!”似乎把单蝉当成了一个洋娃娃,在他的脸上各个部位都摸了个遍。真不知道这七年来她是怎么做到没摸厌的。
心理医生!这个时代会有心理医生吗?单蝉不再盯着穆天赐看了,免得在被她看出什么端倪。转头就开始想起治疗心理病的方法,俗话说得好解铃还须系铃人 ,这心理疾病自然得是心理医生来治。可是如今这个时代有心理医生这个东西吗?
这个时代没有心理医生,却有一个身心应该受过重创的女人,是一种悲哀吧!不知不觉中单蝉看着穆天赐的眼神带上了一层怜悯。
“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我感觉你今天的心理活动很丰富哦~看我的眼神来回换呢!说说!让我听听你的心声!”穆天赐将头靠在单蝉的胸脯上,听着从内部那颗心脏中传来的跳动声。
“啧~紧张!害怕!嗯~看来你真的在想些无理的事情!我该怎么惩罚你呢?”穆天赐抬起头看着满脸慌张的单蝉。
“母亲是怎么知道我在想无理的事情的?如何看出来的?”单蝉定了定情绪他不知道穆天赐的惩罚会是怎么样的,但是在他看来不会是一件好事情。现在能做的就是打死也不承认自己在想些奇怪的事情。如果说了那以后还怎么治疗啊。
毕竟治疗心理疾病患者需要患者自己敞开心扉,如果患者连门都不打算打开,那一切都是徒劳。
穆天赐这种人就更不用说了,怎么可能将自己心里想的东西说出来。就算单蝉说了你心里有病,穆天赐也会觉得你是在逗她玩,并且给你一个大耳刮子让你尝尝她是不是真的有病。
“眼睛!眼睛永远是心灵的窗口!我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很多哦!特别是有一种我十分不喜欢的情绪出现在了你的眼中!特别是对我的!”
“那母亲说说是什么呢?”
“怜悯!我看到了怜悯!这是什么?你对我的怜悯?我需要怜悯吗?”穆天赐瞬间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