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后院。
沿着白砖铺就的长廊兜兜转转,途径几处亭台水榭,穿过三两月洞门墙,便可见后院厢房。
后院里。
围立有一簇花圃,竹条编制的篱笆栅栏内,栽种着一片蔷薇花。
可惜,现在正值人间四月,虽然将至蔷薇花期,但花圃里仍是一片苍翠,只有花苞朵朵,含羞待放。
在花圃旁边,半蹲着两个身穿锦衣的小丫鬟,她们持着铜剪,正小心翼翼地修剪着花簇枝叶……
遽然。
一个模样年轻的小丫鬟站起了身,她挺着胸脯,仰起头,舒展双臂。
“嗯——”
伴随着一声酥软悦耳的呻吟,小丫鬟娇躯紧绷,微微颤动起来。
她那尚未长开的身子,如圃间花蕾有一般,其楚腰纤细,不盈一握。
“总算修好了……”
小丫鬟惬意地伸了个懒腰,随即略微低头,看向自己刚刚修剪过后的花圃。
不错,不错,技术有……
可惜,她还没欣赏多久,目光忽然一滞, 有一双白净整洁的绣花鞋,映入眼帘。
小丫鬟看着绣花鞋,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她嘟起嘴,心有不服,轻轻地吸了吸鼻子,刻意挺起胸脯。
可惜,仍有小半足尖,露在胸脯之外。
小丫鬟见状,顿时泄了气,她撅起唇瓣,委屈地看向蹲在地上的另一个丫鬟。
另一个丫鬟稍显年长,约莫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她穿着一袭绿色的衣裙,身形欣长,半蹲在地上的姿态,略显曼妙。
她的裙身不长,堪堪遮过小腿而已,那足腕间的雪白露出一寸,其脚踝纤细,骨节玲珑;又因为她是半蹲着身子的缘故,哪怕有长裙裹身,依旧可以清楚的看见,那丰腴的大腿弧线延连着臀瓣,勾画出了一个饱满的挺翘的半圆。
再向上看些。
她的身体前倾着,丰丰盈盈的半乳刚好挤压在膝间,那殷实的份量,实在叫人叹为观止……
小丫鬟站在一旁,看得艳羡嫉妒。
倏然,她灵光一闪,勾起嘴角,脸上带着一抹坏笑,
她轻轻踮起脚尖,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年长丫鬟背后,然后,徐徐蹲下身子。
伸出双手……
“哎呀!你个死丫头!”
年长丫鬟娇躯猛颤,脸色登然一红,她回头刮了小丫鬟一眼,没好气地将她的手掌拍掉,“瞎摸什么呢,你自己没有啊?”
小丫鬟悻悻收回手,吐了吐舌头,“人家就是没有嘛……”
说着,她还故意挺了挺胸,抬用手,推着胸脯两侧,往里挤了挤。
果然什么也没有。
见状,年长丫鬟一阵无语,美眸一翻,白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可小丫鬟见对方那鼓鼓囊囊的胸怀,实在是羡慕的紧,便凑近了几分,低声问道:“香儿姐,你的这个,怎么会这么大啊……”
“天生的。”
香儿敷衍的回了她一句,刚要继续修剪花圃,却又被小丫鬟给拦了下来。
“不信,你就告诉我呗,是不是有什么……秘方之类的?”
“没有。”
“不可能,肯定有,我记得香儿姐你以前……都没有这么大的,哎呀,我的好姐姐啊,你就和我说说嘛~”
香儿实在是捱不过小丫鬟的软磨硬泡,轻叹一声,看着她反问道:“你真这么想知道呀?”
“想啊,想啊……香儿姐,你快教教我!”见香儿松口,小丫鬟双眼放光,点头如捣蒜。
香儿稍作犹豫,看着一脸真诚的小丫鬟,她咬了咬唇瓣,心中似有所定。
“好吧……”
香儿缓缓放下手中铜剪,左顾右盼了一番,见四下无人,嗫嚅几下嘴唇,低声说道:“……你,你可不许和别人说。”
小丫鬟伸手作誓,连连点头。
“行,那你好好记看着,姐姐就做一遍……”
香儿耳尖稍红,又迟疑了一会后,徐徐抬起柔荑,轻轻托住自己那沉甸甸的胸脯下侧,哼哼唧唧的轻喃着:
“你要先这样……再这样,然后……”
在小丫鬟充满求知欲的眼神中,两团柔软变换成了各种模样……
好半响后,香儿已是脸色略显酡红,双颊滚烫,额间有些许细密香汗。
“……动作都记住了没?”
小丫鬟稍稍颔首,回忆着香儿先前的动作,照猫画虎地捏了捏自己小兔兔,“记住是记住了,不过这真的……”
话音未落,月洞门处,忽然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
两人神色皆是一慌。
她们匆匆拾起地上的铜剪,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又装模做样的修剪起了花圃。
很快。
门洞处走出了两个身影。
正是魏伶与雪儿。
香儿和小丫鬟见到了这两人,赶忙放下手中器具,起身弯腰行礼,“魏公子好!”
雪儿点点头,倏而看到她们红通通的脖颈耳根,似是春韵未消一般,很是娇媚。
这……
她眉儿微蹙,感觉有些奇怪,不过也没有多说神什么,“先退下吧。”
“是。”
两个丫鬟低眉颔首,拾起地上的其他工具,又朝着二人行了一礼,随后,垂着脑袋,肩贴着肩,姗姗离去。
雪儿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莫不是最近府内管教得太严了,竟兴起了这种……磨镜之好?
这可不行啊……
她的眉头愈蹙愈深,思前向后,还是觉得有必要和她们谈一谈……
“小丫头。”
“昂?”
听闻这一声轻呼,雪儿当即回神,她看见魏伶正歪着脑袋,疑惑地望着自己。
一张娇俏小脸,蓦地微红。
“抱歉,是雪儿失礼了……”
“无妨。”魏伶摆摆手,淡淡一笑。
随后,雪儿领着魏伶,又走了一小段路。
直至走到了一处厢房门口,她退开半步,抬起手,颔首示意,
“公子,小姐的房间已经到了,青儿正守在里边,您直接进去就行。”
魏伶看着那扇古韵典雅的木门,步履一顿,稍作踌躇。
窗棂上,木格纵横,细细地雕画着不少花鸟鱼虫,模样栩栩如生;那薄薄的一张层油纸糊在上边,实在难挡屋外的明艳阳光,被浸的透亮单薄,仿佛一戳可破。
“公子?”
雪儿见魏伶在门前久久驻足,便小声地提醒了一句。
魏伶摇摇头,轻叹,“算了,湘君未醒,我就不进去了,我在这里等她便好。”
“这……”
雪儿闻言,自知不好出言规劝,她眸子一转,想到一法,
“不如这样,请公子移步到书房等候,待小姐醒来,雪儿再请公子过来。”
魏伶夷犹片刻,随即侧目看了雪儿一眼,轻轻颔首。
“也好。”
雪儿莞尔,“书房就在旁侧,请公子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