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研究中心不是公园,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便进出的。那毕竟是一所有军方背景的国家级实验室,所以我和卡尔,尤尔兰还有赛芬虽然说好了明天去实验室,但是我还是提前给他们打预防针。

万一安玻那边觉得麻烦不要我们去,那我也没有办法。

最后果然不出我所料,安玻只答应让尤尔兰来参观实验室,至于卡尔和赛芬是什么无名小卒她不认识。

我提到她在阿尔瓦雷斯奶奶那里见过卡尔一面,不过安玻还是没松口。没办法我只好又找基利曼。

基利曼比安玻好说话,但是在这个问题上他的态度和安玻差不多 。

我只能漫不经心地透露出卡尔就是当初性别纠正中心里被误抓的那个男孩。

这下你总可以想起卡尔是谁的儿子了吧?

基利曼随即改口告诉我说卡尔接触异能精神病的经历十分珍贵,不同的人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也许听听卡尔的故事能对他的研究起到帮助。

不过,进入实验室的临时身份需要安玻这个大掌柜批准,所以基利曼一会儿也要和安玻聊聊。

我顿时感觉不妙。果不其然,挂掉电话后不过五分钟,安玻打电话过来说:“好你个艾达,把实验室当什么地方了,到处托关系是吧?”

为了卡尔和尤尔兰明天可以顺利进入实验室,安玻的批评我只能忍着。至于赛芬我就真的没办法了。

不过,批评归批评,在基利曼的影响下,安玻对卡尔参观实验室的事情也松了口。

我不知道怎么和尤尔兰说起赛芬被拒绝的事情。最后还是尤尔兰主动问我我才纠结着告诉他说赛芬被拒绝了。

我不敢想尤尔兰是如何告诉赛芬这一坏消息的。

早晨,我坐进尤尔兰的保时捷里,和他还有卡尔打招呼后,问道:“尤尔兰,赛芬不会因为没能来生气吧?”

“她不能来确实比较难受。”尤尔兰说道,“但是生气不至于。”

“你怎么和赛芬说的?”我问道。

“还能怎么说?实话实说。”尤尔兰说道,“不过这样也好。我和她都需要彼此远离,冷静一下。你们别看赛芬平时那么文静,但实际上她挺粘人的。我和她分开一阵应该对我们的关系有帮助。”

“也就你能让赛芬粘人。”卡尔笑道,“你看她对其他人产生过兴趣么。”

“所以我也很珍惜这段感情。”尤尔兰说道。

抵达汉堡大学后,尤尔兰没有直接把保时捷大摇大摆地开进学校,而是十分低调地在附近找了个停车场泊车。

我们步行进入学校,来到异能研究中心,在前台阿姨那里领取临时访客卡。阿姨把卡交给他俩之前还认真检查了他俩的学生证。

卡尔一拿到临时访客卡就把访客卡翻来覆去研究了一个遍,随后他看向我说道:“艾达你怎么不需要临时访客卡?”

“因为我是这里的常客。”我举着大拇指说道,“我用指纹就能进入实验室的大部分区域。”

实际上很多门我都进不去,但是这话也没错,因为我能进去的实验室都比较大,占的空间更多,更符合“大部分区域”的字面意思。

平时我都是九点过快十点才抵达实验室,因此今天我的实验也是差不多十点才开始。而现在因为我坐尤尔兰的车来的,现在才八点过一点,一些仪器都还没有预热呢,所以正好带他俩转转。

我和他们介绍镇压室,镇压伞,他们很乐意听我给他们讲这种先进仪器的基本原理。不过,被我寄予厚望的异世界恶魔的肉体标本并没有吓到他们,他们反而凑上前研究它。

不过十五分钟我们就把访客权限能去的地方逛了个遍,最后无处可去只能去安玻的办公室。

安玻很诧异我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随后她让我们随便坐,想喝水的话饮水机就在门边上,纸杯在饮水机肚子里。

安玻问了问尤尔兰阿尔瓦雷斯奶奶的近况。她和阿尔瓦雷斯奶奶的关系没有尤尔兰和阿尔瓦雷斯那么亲切,不过可能是因为一些理念想通的原因,她很是在乎那位老人。

得到前任联合政府总理安好的消息后,安玻松了口气。

她旋即问起尤尔兰在之前的那场袭击中有没有留下什么严重的后遗症,毕竟尤尔兰受伤挺严重的。

尤尔兰不好意思地说袭击一开始他就晕过去了,以至于后面都没见识到轻症异能精神病和异能者的战斗。

不过,当尤尔兰谈起俄罗斯社区的那位老教师时,安玻的脸上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她随后从卡尔那里听到了和我们几乎一样的描述后,她脸上的神色变成了兴奋。

“安玻老师,你之前不是听我讲过这个事情嘛。”我疑惑地问道,“你当时说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之前一直叫安玻“教授”怪客气的,我第一次尝试叫她“老师”,没想到她并没有反感。看来以后我都可以叫她老师了呢。嘿嘿,计划通。

“那时只是你的一家之言。有些异能精神病可以让人的思想混乱,甚至产生幻觉,所以我就没怎么在意。但是,你们三个人都描述了差不多的情况,这意味着那位老教师恐怕不仅仅是创造幻觉那么简单。他也许能制造幻境。”安玻分析道,“而且,别看他的能力挺唬人,我觉得他也是一个轻症患者。”

我们和安玻聊到九点半,之后安玻就赶我去做实验了。

我委屈巴巴地问道:“安玻老师你把我当童工!”

“哪有?”安玻笑道,“我把你当我学生呢。快去配合你的师兄师姐做实验,他们能不能毕业就都靠你了。”

我不知道安玻后来和卡尔还有尤尔兰聊了什么,午餐时,我们一起在餐厅吃了午饭后,卡尔和尤尔兰便回去了。

午休时,基利曼找到我,说道:“我们可以先不管森萨伊,而是先收容俄罗斯区老教师。”

我看向他背后的小黑板,上面用记号笔写着一些人名和符号:卡尔的名字后面附带两颗将星,尤尔兰则是一条环形橄榄枝。

我还看见了菲利普斯老师的名字,他的名字后面是三个品字形堆叠的军用头盔。

森萨伊和卢卡斯的名字连在一起,但是他俩被两个粗黑框框着,黑框上大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最后,一个用红笔画的大圈圈里,一个箭头从我的名字上伸出,戳在一个戴眼镜的老头身上。

基利曼见我研究他的思维导图,笑着等了我一会儿后,说道:“艾达,这张图是你的朋友尤尔兰画的。真是个厉害的家伙。他告诉我说,想要把社会上的离心力转变成向心力,我们就先需要有一个成功收容异能精神病的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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