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大人,恕我直言,这几个家伙岂止是肾亏体虚,如果我诊断的没错,他们没几天就该归西了,不信可以让专业的信得过的御医当庭对质我说的是否属实。”

“左将军大人,我想请问一下,力气活现在都是女人干,男人一般都在家里洗衣做饭,这些劳作只要不过度,甚至能起到锻炼身体的作用,方才我观察了他们的手指,个个都比我细腻润滑,想必是经常保养也没怎么干过活儿 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替你回答,因为他们都是青楼的。肾亏分为肾阳亏,肾阴亏,肾气亏,肾精亏,一般人最多也就一两个,他们倒好,该亏的都亏了。”

“请问这就是你所谓的,他们都是第一次,很干净吗?”

“那我再请问一下,他们年纪看着也和我接近,这个年纪,一般婚嫁的也少,最多也就刚刚嫁人没多久,而且有规定都是,18岁之前的男人起码都是安全的……也就是说,他们不存在被妻子榨干这种事情,也不存在还没到年纪就积攒到现在的可能性,而且他们也没有妻子,这也是您说的,他们很干净。于是乎,他们是怎么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亏虚成这样的?”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青楼。”

“看他们长得也不错,估计这四个才是青楼头牌吧?”

“每天被来来往往的女人拉回去做这做那的怎么不会亏虚呢?”

“你一边侮辱我是青楼的男人,一边又送上这些个内在脏的让人作呕的青楼头牌给女帝大人,你居心何在啊?”

『对,就是这样,乘胜追击。这家伙本身没什么主见,一切都是听从家中老母的命令。』

『她们手握兵权,背地里干了不少中饱私囊的事情。』

『表面上女帝最大限度的经常查处她们旗下的产业,但最终因为官官相护的问题,亲自下场好几次也没用。』

『平日里也经常笼络其他官员,私底下也很奢靡。而且最关键的是,士兵们现在的训练计划也在朝着她们原本所属宗门靠拢,这样下去迟早要反,我建议是继续编个理由,编到最后。』

『毕竟这再怎么说也是左将军,实际上女帝对她的纵容加上自己的表面上去追查却又没有结果只是一种退让,让原本的左将军以为自己的女儿已经成熟,实则不然。』

『所以呢,你不是有远大抱负吗?那就把这个家伙名正言顺的铲除吧。毕竟,先帝带着芸湘已经在大门外蛰伏已久。』

苏千虞深吸一口气。

“欺君之罪,要你人头都不为过……”

“而且据我所观察,你不是第一次对女帝大人进行欺君之行了吧?”

“一次又一次,次次都这样,这次是欺君,下次是什么呢……下次,你怕不是要造反……”

话音未落,眼睛散发着杀气的她直接一把上前死死的掐住了苏千虞的脖子,把他按在了地上,满嘴粗鄙话的咒骂了起来,就当他心头一凉以为自己要丧命于此的时候,朝堂上忽然传来了洪亮的掌声。

“好,好,好……好啊……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小芸的男人,你有魄力,有风骨,可谓是须眉不让巾帼啊!”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同样是一身龙袍的先帝,也就是凌心妤姐妹俩的母亲,这个朝廷原本的主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站在了大殿门外,随着她一步步靠近之余,一道黑影也随之瞬间略过眼前,甚至带起一大片白色的气波和尘雾。

“滚开!”

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刚才还在发泄怒火的左将军顿时被那个闪到苏千虞身边的身影一脚踹飞,而他身上的压力也顿时清零。

苏千虞本能的剧烈咳嗽几声之后,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在芸湘抱在怀里,一瞬间,委屈如他,还没等芸湘开口,便自顾自的开始习惯性的撒起娇来。

毕竟,现在这个情况,就是一个刚刚上朝露面屈指可数的男人靠着一张嘴一步步下套,最终逼得手握兵权的将军大人怒目恒生。

“啊呜呜呜……阿芸,阿芸……呜呜哇……好可怕,好可怕啊,呜呜……”

芸湘自然是心疼的都要滴血了,赶紧把苏千虞按到自己的胸口处,不断的轻抚他的头发,当然了,其实苏千虞并不担心真的会发生什么危险,也没真的哭出来。

“抱歉啊,抱歉,我来晚了,有些事情去处理了一下,暂时没有来陪你一起面对,我也没想到,我也没想到啊……可恶……可恶……”

芸湘的眼睛都红了,小拳头连着砸在地面上,甚至砸出了一个小坑洞来。

“要是我来晚一步会怎么样,会怎么样,会怎么样啊?”

芸湘一遍遍的重复着,把苏千虞放开之后瞬间就拔出了自己的剑,对着空气用力的连着劈了四下。

之前被一脚踹到墙边的左将军才刚刚站起身咳出几口血来,就被四道剑气死死的把四肢订死在墙上,随着她的惨叫声,血液也不断的往地面上淌落。

“今天你敢掐我虞儿的脖子,明天后天你敢做什么我就不好说了。”

“呵呵,既然如此,现在理由也十分正当,我芸湘就当这个刽子手,亲自就送你下地狱。”

“事先说明,要是你家族敢来复仇,来多少我杀多少,如果你那年迈老母亲子下台,我也照杀不误……虞儿,不能再被伤害了。我已经受够了这些煎熬了…”

芸湘把剑举在头顶,面无表情的下劈的,这一次的剑气居然带着几分猩红的颜色,绝非往日里那些白的的剑气……

不过,先帝却先一步挡在里左将军的身前,直接用手握住了飞来的剑气,凭空捏碎。

“小芸,她还不能杀,再怎么说也是有大贡献的家族,请你忍耐一下。”

她脸上带着抱歉的笑容,但芸湘居然出乎意料的很给面子,了吗冷哼一声收起了自己的剑。

“我作为这个地方原本的主人,现在我要当面确认她的罪行,然后进行宣判,她会付出代价,给大家一个交代。”

芸湘一言不发的走到苏千虞的身边,把他扶起来之后,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满脸无辜的凌心妤。

“左将军,欺君之罪,而且似乎还是多次如此。念在你们曾经平叛有功,免去你们的血光之灾。”

“但是,你的修为我会夺走,你的家族企业我会立刻安排人去接手,你们的直系亲属我会网开一面,下臣如果不服气,杀无赦。”

“然后,你的兵符,我会回收,从今天开始暂且交给芸湘保管,现在也没什么需要出兵的场面,至于军队的那些修炼方式,我也会安排人手进行调整,你呢,卷铺盖,带着你的老母亲滚回老家。”

“然后呢,在滚回家之前呢……”

该说不愧是原本的帝王,气质这一块属实是拿捏到位了,最起码,她来到现场之后就没人敢议论纷纷了。

『她是念通境,现存的几大强者之一,摆摆手可以捏死这些人的。所以那些人是真的怕她。』

原来如此,果然话语权都是捏在拳头里的。

“我先废掉你的手筋。”

“芸湘的贡献是你不能比的,本来将军就该是她的位子,但她心中有其他更重要的人,我想你现在应该清楚那是谁了吧。”

先帝没有在意她无力的辩驳与哭喊声,在众目睽睽之下拔出自己头上的簪子,像是点穴一样凑到她的身前用快到出残影的速度刺遍她的浑身上下,随后用手指捏住了她的两只手的手腕。

她甚至没来得及惨叫就昏死了过去。

“悠悠……这些事情,你去处理。按我说的做,一字不差的那种。”

她对着坐在距离女帝就近的椅子上的凌心悠说道。

“是,母亲大人。”

毕恭毕敬的半跪下。

“带着我的御旨去吧。”

凌心妤递给她一纸金黄的卷轴。

“从今天开始,兵符暂且由芸湘保管,你们没有提意见的资格,明天着急军中有人望的人上朝,挑选新的将军……”

先帝的背影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在视野尽头,凌心妤也在不紧不慢的把控场面。

“退朝……”

她捂着头,十分不耐烦的挥挥手,随后长叹一口气。

“芸湘,你去拿好那家伙身上的兵符,带着它去军队里宣布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解决那些有反叛之心的家伙……然后和我的妹妹去把左将军的家族企业全解决吧……”

她走到芸湘身边,一脸的歉意。

“抱歉,我还是太没用了。嘴上说着讨厌你和我的母亲,可到头来我还是处处要依靠你们……抱歉,我的力量还是太弱小了。”

反倒是苏千虞。

不知为何,他似乎从这卑微的对话里听出了几分心酸哽咽的意味。

芸湘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走到昏死在地上的左将军身旁带走了腰间的兵符,随后看着朝凌心妤身边走去的苏千虞,长叹一声,和凌心悠一起离开了朝堂。

一时间,大家四散而去,却不同于往日喧闹,今天安静的出奇。

而那位在自己的下臣和母亲面前无能为力的卑微帝王,就这样一脸呆滞的坐在龙椅上,双目无神的望着这富丽堂皇的大殿,张着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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