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讨厌这些玩偶的，说到底，这些玩偶就是她们施舍给我的，就好像我需要这些玩偶作伴一样，在这间宅子里，我不需要这些东西，我需要的就是自由，我想跟其他魔女一样去魔女学院学习，而不是在这间阴暗的宅子里，去学所谓的女巫传承。”
“嗯。”奈莉丝不知道怎么去回应面前黑发萝莉的话，就跟她现在讨厌这栋宅子一样，奈莉丝又何尝不是呢，被魔女自顾自地抓到魔女塔，自由也完全不受到自己的掌握。
周围的棉絮和木屑并不能对两人造成任何威胁，它们甚至靠近不了两人，在奈莉丝动用可能是莫缇所说的本源力量的时候。
就好像它们在被莎拉抛弃之前也从来没得到过魔女的注意，乃至说在现在，也是如此。
“你觉得下面还会遇到什么？”
“不清楚，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莎拉摇了摇脑袋。
“无论是好是坏，这都是对你的试炼，我亲爱的小莎拉。”突然一道带有娇媚音色的女声传了过来。
奈莉丝听到声音还稍微愣了愣，这道声音跟现实中莎拉的音色有点像，让她下意识有点心理阴影。
“你觉得现在的这一切都是对我好？！”
“为什么不呢，这一切都会把你培养成一位合格的魔女，你不会像其他魔女一样懦弱、伪善，你会明白的。”两道高挑的身影突然从两人面前出现，说话的是一位披着淡蓝色长发的女人，她的五官在奈莉丝这边看，至少跟莎拉有七八分像。
“还有这位小魔女，我不清楚你是从哪里来的，但现在你的存在，明显对莎拉的成长造成了阻碍，我希望你还是能离开这里，鉴于你并不对小莎拉抱有恶意，我们也不会伤害你。”蓝发魔女淡淡地说道，直接告诉了奈莉丝她的想法。
“她不会离开，该离开的是你们。”莎拉说道，她阴沉着小脸，奈莉丝甚至能隐约看到她身上慢慢结上了一层冰霜。
“亲爱的，你这样说并没有什么作用，弱小的小魔女。”蓝发魔女听到莎拉的话，反倒是笑盈盈地拍了拍手。
奈莉丝心中警钟响起，想要激发出体内的本源，但下一瞬间，寒霜降临了。
冰霜封印了一切，空中漂浮的木屑，地上滚动的棉絮，也包括奈莉丝两人。奈莉丝甚至连寒冷都感觉不到，一瞬间身体都没了知觉，视线被冰覆盖，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变成了冰雪构成。
等到奈莉丝再次回过神的时候，就只能看到面前喝着红茶的莎拉。
“冷吗？”魔女吹了口面前红茶的热气，略微好奇地向面前的奈莉丝问道。
奈莉丝下意识点了点头，究竟冷不冷她的身体并不能感受到，但刚刚那一幕，确实给她心里带来了一种彻骨的寒冷。
少女有摇了摇头，看着面前悠闲喝着红茶的莎拉，突然问道：“现在的你跟你那两个母亲有什么区别，她们把你关起来，你把我关起来。”
“区别？”魔女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奈莉丝。
“区别就是她们只是五阶，而我是六阶，她们不能关我一辈子，但我可以。”魔女轻轻靠近奈莉丝，发言没有任何让奈莉丝惊讶的地方，倒不如说这发言挺符合奈莉丝对莎拉印象的。
“那看起来，你已经成为自己最讨厌的样子了，我或许看到你小时候就该告诉她，你未来会成为现在这幅模样。”奈莉丝讽刺道。
“那她会很开心的，你不会以为当时的我是讨厌这个吧？我讨厌的只是自己得不到自由，相反如果能调换个角色，她会很乐意作为施暴者，你觉得那些被我撕碎的玩偶是为什么呢。”魔女歪了歪脑袋看着奈莉丝，手轻轻搭在奈莉丝的脸颊上，把她稍微凌乱的刘海理了理。
“那你可真可怜。”
“可怜吗？奈莉丝，在魔女世界，最可怜的永远是弱者，面对更强的魔女，弱小的魔女可怜，面对魔女，魔女世界的平民更可怜。就好像为什么你现在站在我的面前，而不是在自己因克城城里的家里呢，因为你弱小，无论我想对你做什么事情，你都没有任何反抗的资格。”魔女如是说道。
“那魔女是挺烂的。”奈莉丝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不只是你，魔女们都知道自己的制度有问题，她们习惯着统治着一切，习惯着把任何事情掌控在一起，于是整个世界的基石，那些普通人生活没有得到任何改善，魔女的能力越来越高，与整个世界却越来越远。因为整个世界所有的资源都被魔女们用于供养自身了。”
奈莉丝被莎拉的话噎的不知道该说什么，魔女都是这样，那莎拉的行为也算是正常的了？
“奈莉丝，你很幸运了，相比于整个世界大部分的人乃至说魔女来说，我并不会对你做什么事情，大部分的小魔女一辈子可能都到达不了四阶，部分侥幸成为四阶的魔女也就是止步于此，我可以帮你，帮你成为正式魔女，乃至说五阶魔女、六阶魔女，代价也只是现在这一段时间的自由。”莎拉突然淡淡地说道，以一种让奈莉丝无法忍受的态度。
“那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然后感恩戴谢地把自己送到你的床上？你自己不觉得恶心吗？反正我是挺恶心的。高高在上太久了，是不是没人跟你正常交流过了。”奈莉丝被莎拉的话气的反讽道。
“没有，除了同为六阶的魔女和王冠魔女，其他魔女跟我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哦，你知道为什么？”
奈莉丝刚想抬起脑袋，说总不能因为你是个巨婴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动不了，别说话，连稍微动一下胳膊都不行。
魔女眼中充满了玩味的笑意，然后毫不犹豫地对着身下的奈莉丝吻了下去，充满侵略性的攻击，让奈莉丝直接陷入缺氧的状态。
持续了十几秒，直到奈莉丝因为缺氧脑袋一片空白才停止。
“懂了吗？”魔女看着面前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的奈莉丝问道。
“嗯。”奈莉丝蒙上一层水雾的眸子狠狠瞪了莎拉一眼，充满委屈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