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房东卧室里，小玉穿着短袜跳上床，意气风发：“怎么样姐姐，我给你推荐的方法有用吧！”

“嗯……还可以。”

“还可以？明明是好极了。吃个饭她一直看着你胸口，我都看见了！”

玉玲珑俏脸一红：“不是的，只是她觉得，我这么穿很新奇而已。”

说来也是奇怪，在打算和白小诺培养感情之前，哪怕是“取泉水”这种事，也不觉得有什么害羞，只当是辅助修炼的正常事项。

但是自从决定要恋爱以后，玉玲珑感觉自己变得敏感起来了，有时候一个眼神，一点接触，都会心跳慢拍。

小玉对她的话很不满意：“她是不是那么想，姐姐你比我更清楚。”

玉玲珑陷入沉默。

她确实清楚，因为白小诺不仅一直往她胸口看，接近的时候还偷偷用小脸蹭了一下。

“好吧，你说得对。”

“哼哼，那当然，”小玉得意极了：“像白老师那样长得漂亮，身材又涩涩的女孩子，自己肯定也是色胚，这是客观规律。”

玉玲珑挑眉：“客观规律，你从哪儿学来的？”

“白老师教我的啊，”小玉理直气壮，“你让我跟白老师好好学习，她教会了我这个。”

“我是希望你学点好的……”

不过玉玲珑紧接着心想，白小诺怎么会说出如此结论，是在评价她认识的哪个人呢？

不会色胚说的就是我吧。

…………

房东姐姐多虑了，白小诺说的是她的另一位大姐姐，零。而此刻，少女正在对大姐姐进行无情的拷打。

“零姐姐，你说你当初把我抓过去的时候，一开始还不乐意做。怎么几天不见，拿着照片就能冲了呀~”

“你当时看着我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觉得第一次见面不好意思？”

“今天又是怎么回事呢，我还没给你发照片，你就用之前的……零姐姐好色。”

白小诺触发致命节奏，躺在屏幕那头，对大姐姐疯狂拷打，一套三环带强攻。

零绷不住了：“你再说，我现在就去你那里。”

“对不起，我的。”

先祖瞧一眼正在道歉的白小诺，默默叹气。

几天没挨透，皮痒了这是。

“零姐姐，你说你前几天都没休息好，是有心事吗，”白小诺主动问道，“还是说有什么烦恼？”

看了玉玲珑从妖族带回来的资料，她对操控金属的大姐姐充满好奇。

语音那头沉默半晌，一声幽幽的叹息，是零在开麦叹气。

“我的情况很复杂。”她说。

“我知道，”白小诺即答，“人格分裂嘛。”

零嘴角一抽。

话是这么说，好像也没有特别大的问题，但是人格分裂这个事情本身就超纲了，某种程度上甚至比量子力学还难搞。

“我的情况更严重点，主要是失控的后果严重，你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们第一次遇见，我那时的状态就很危险。”零说道。

白小诺直接插嘴：“我知道，你那会儿眼睛是红的。”

“那时候我已经不太妙，心中恶魔释放了大概30%，随着时间推移程度越来越高，做出更可怕和难以控制的事情。直到100%的时候，完全失控，需要脱力或者药物才能恢复正常。”

经过这几天的思考，以及冲过……咳，快乐过后的冷静时间，零已经想明白了组织对自己的策略。

首先送上第一波炮灰，也就是那天晚上的那群倒霉蛋，用他们的血打开自己心中的囚笼，杀人鬼开始苏醒。

经过一段时间发酵，等杀人鬼人格占据到很高比例的时候，再派出第二波炮灰。大概会在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时候，消耗自己的体力和力量，毕竟失控状态下不会节省，属于对着小兵扔大招的类型。

如果第二阶段顺利，等到自己精疲力竭后，第三波才是正式的“回收人员”，派出一个高手把自己抓回去。

“总之，我本来会在第二天陷入完全失控，但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

“我知道，”白小诺再次插嘴，“因为喝了我的泉水！”

“……我觉得你可以稍微矜持一点。”零面无表情，“作为一个女孩子来说。”

白小诺心想我寻思不是你强行把我按沙发上的么，干嘛，你能做，我不能说的咯。

想到大姐姐之前的威胁，她还是忍住了，没说出来。

停顿半晌，零又说道：“这是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外状况，我也无法确定，这次失控危机是否彻底控制住，会不会像病症那样，在压制过后会有反弹。”

白小诺一边听一边嗯嗯地点头，她也不知道，虽然是自己的泉水，但是一点也不熟。

好像无意中又把大姐姐当成实验品了，出生啊。

“零姐姐，关于人格分裂的问题，我会想办法帮你的。”白小诺说道。

零也没在意，毕竟白小诺的泉水已经帮过忙了，说明她还真做得到。

聊了会儿天，天色差不多很晚了，便挂断语音各自睡觉。

一夜无梦，少女睡得很香，只是两位大姐姐心弦牵动，难以入眠。

同样睡得没心没肺的人，还有先祖大人，她早上慢悠悠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大亮，而白小诺正戴着她在外面走。

“小诺，今天不是第三节才有课吗，为什么起得这么早。”

她看了课表的呀。

“因为我今天越想越气，”白小诺气呼呼地说，“你说说看，那些小动物都是什么品位，送的什么礼，什么坚果壳子蜥蜴尾巴都来了！”

先祖莫名其妙，不是，怎么突然生气起来了。

“你不是说它们一片心意……”

“心意归心意，但是品位太差了！”白小诺说，“我咽不下这口气！”

“那个，小诺啊，这就没必要了吧，好歹也是动物朋友，”先祖尝试劝说，“不至于因为这个报复它们。”

“不，有必要！我必须让它们看看，什么叫作送礼物的实力！”

“……哈？”

只见白小诺抬起小手，推开商场的大门，往里面走去。

“你要给它们挑礼物？”

“不然呢？”

“……没什么，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