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到位了。

人质,也到位了。

按照约定,莉兹尔现在应该出兵袭击伊萨侯爵的补给线了。

伯爵那又迅速又详细的情报看得莉兹尔很是羡慕,她决定等这场战役结束,情报网的事说什么也要提上日程,不能再拖沓。

有过上次的教训,莉兹尔这次对伯爵的情报多长了几个心眼,就比如前三次说好的袭击,她压根就没去,而是让亨利派斥候确认情报内容是否准确。

怎么说呢,伯爵这几次提供的情报还真没坑她,伏击地点周围也没有任何异样,想来也是,他现在跟伊萨侯爵都打成那样了,哪还有心思派人特意过来阴莉兹尔。

这样搞得莉兹尔就挺不好意思的,虽说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但拿钱不办事的背德感在系统的加持下可给她增加了不少内心戏。

第四次情报传递过来,一切核实无误后,她终于打算出兵了。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亲自去,由于她的疑神疑鬼,乌鲁斯也变得谨慎许多,他坚决不允许莉兹尔离开自己的保护范围,但莉兹尔又害怕派出去的士兵被侯爵手下的高战力给割草了,所以干脆跟乌鲁斯一起过去压阵。

桃乐丝非常想跟他们一起走,但莉兹尔并不清楚她的实力,生怕刀剑无眼弄伤了她,就没有同意。

八十余名士兵打扮成商贩和农民模样,分别从东西两个城门出城,并到城南处集合,莉兹尔和乌鲁斯早早地在南门树林中等候,一切检查无误后,士兵们取出提前存放在那里的武器装备,在一名副官的指挥下向南开拔。

之所以搞得这么弯弯绕绕,说白了还是不放心,沃伦跟埃兰克的情报能力远超自己,要是行军踪迹提前暴露了,士兵伤亡率绝对会增加不少,莉兹尔不希望那样的事发生。

“你就不问我为什么一定要亲自去吗?”

路上,打扮成乌鲁斯抱剑随从的莉兹尔好奇地问道。

所有人都知道,晚上一到点,莉兹尔睡起来那叫一个不省人事,亨利和休姆都再三劝阻过,普丽塔那也是莉兹尔保证天黑前一定回来后才勉强同意,唯独乌鲁斯,从头到尾都没有质疑过莉兹尔的决定。

“你想说吗?”冒险者打扮的乌鲁斯轻声道。

真的是,不要拿问题回答问题啊。

莉兹尔目光瞟向他处。

“我也说不好,可能单纯想亲眼见证报复那个侯爵的现场吧,不是多成熟的想法。”

“没关系,我支持你。”

他对着莉兹尔抿嘴一笑。

“嘁...”莉兹尔抖了抖怀中的剑,这把战剑比乌鲁斯原先用的那把双手剑要轻,但她抱着还是很吃力,“这把剑都残缺成这样了,怎么还在用啊?”

“嗯...一位挺值得尊敬的敌人的佩剑,有点纪念意义,你要是抱不动就给我背着吧。”

“我抱得动。”莉兹尔无视了他伸出的手。

“再有纪念意义也不能用残剑啊,等哪天我送你一把,哦对,你生日是哪天?”

“额...”乌鲁斯脚步一滞,歪着脑袋思索了下,看起来像是站着睡着了。

“具体不清楚,应该是秋天吧。”

“记不清了啊,那正好,我回去就给你过,以后你就把那天当生日吧。”

莉兹尔仰起头来对他露齿一笑。

......

“为什么打不下来?为什么?!!”

纳文斯堡领主大厅里,沃伦相当愤怒,那张帅得吓人的脸上已经染上猪肝色,他拿起手上的一叠战报,狠狠地朝前方站成一团的将领们摔去。

“无风城才两千守军,鲍德温的人连一半都不到,你们八千人是干什么吃的?十三天了连城墙都没碰到过?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他一脚踹翻了摆满文件的桌子,纸张飞得遍地都是,纳文斯堡城主在后面战战兢兢地捡着资料,他好不容易才把资料归好类,侯爵大人这一脚就干碎了他半天的工作进度。

埃兰克的反叛完全出乎了沃伦的意料,原先由手下大将指挥的【沃伦+埃兰克 VS 鲍德温】瞬间变成了【沃伦 VS 埃兰克+鲍德温】。

埃兰克做得相当狠绝,不但杀光了他的那支特遣骑兵队,还把他们的头颅挂在塔斯堡城墙示众,对所有人宣称导致塔斯堡之战的幕后黑手是伊萨侯爵,他和鲍德温之间只是个误会。

得知此消息的沃伦星夜疾驰赶赴前线,不顾手下反对亲自指挥起了对埃兰克和鲍德温的歼灭战,为了方便指挥,还把在主城的军事部直接搬到了纳文斯堡,每天都要在这里发出上百个命令。

沃伦原先用于剿灭鲍德温的军队只有一万,得知埃兰克反叛后又紧急调来了五千驻军,在他的指挥下,大军兵分两路,一路在塔斯堡交战,另一路则横插森林直奔鲍德温的占领区,想要趁机夺回齐格温伯爵领的土地,对塔斯堡形成合围之势。

应该说他的大战略是没问题的,哪怕是那位被撤换下去的将军上来指挥,也不会对这个方案做出任何更改。

那为什么他这边战况还这么糟糕呢?

被怒喷了好一阵的将军们全都默不作声,心里都在不约而同地痛骂着一个人。

【沃伦·冯·伊萨】

你说你堂堂一个侯爵,你不在自己主城跟你的小姑娘们花天酒地,跑战场上来干什么玩意?

是,这军队都是你的,你想怎么指挥就怎么指挥,我们又不敢说什么,但你自己指挥出来的结果你怎么好意思说我们的?

你的情报部门多牛啊,战报都不给我们看,直接送纳文斯堡来了,然后你大笔一挥就哗哗地写命令,根本不跟我们商量,我们连自己部队的调动情况都不知道,这还怎么指挥?

你多勤快啊,你一天叭叭地下一百多道命令,自己累得觉都睡不好,可你有好好看看自己写的是什么东西吗?

让执行夜袭任务的精英部队不准踩踏农田?

让刚踏入包围圈的军队死守阵地?

越级指挥一支百人队让他们化装成敌军从侧翼战场搞渗透?

你要只是做到这种程度也就算了,我们捏着鼻子也能打这仗,可你事无巨细都要管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给第一梯队的每个班发一筐雪兰果?

亲自派人指导行军厕所的搭建?

规范化敬军礼的标准?

让交战部队的魔法师阵地向右移动五十步?

这仗是真没法打了,你如果还想赢,就赶紧趁早的把自己给换下去。

虽说心中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满,将领们却没一个敢出头顶撞沃伦的,沃伦的性格和他的行事风格一样急躁,敢于跟他对着干的手下早就被抄家流放了,现在站在大厅里的全是跟他沾亲带故的老油条。

沃伦发完脾气之后,深吸了好几口气,冷静了下来。

“无风城必须要打下来,塔斯堡战场形势不容乐观,如果再不推进东面的战线,我们将会彻底失去合围的机会。”

他停顿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

“坦纳斯呢?只要坦纳斯发起进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侯爵大人,坦纳斯他...”军团长犹豫地开了口,眼神瞟向参谋。

“坦纳斯他...没有足够的兵力...没有发动进攻...”参谋硬着头皮开了口。

沃伦感觉自己要炸了。

“那是个命令!让坦纳斯进攻那是个命令!他手上有足足两千人跟我说没有兵力?他居然敢违抗我的命令?!”

军团长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汗。

“侯爵大人,坦纳斯说...那是个圈套...”

“圈套圈套圈套!无风城一共两千守军,能分出多少人来下圈套?那个蠢货把我的计划彻底打乱了!”

刚刚缓过来的沃伦又进入了暴怒状态,他猛地抽出座椅边的佩剑,狠狠朝将领们掷去。

将军们熟练地避开了他的攻击,随后集体单膝跪地。

“侯爵大人请息怒。”

“都给我滚!”

......

夜幕降临,纳文斯堡的领主府内并不宁静,香艳且诡异的声音从伊萨侯爵的卧室传出,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全府的下人们都哆哆嗦嗦地继续着手头的工作,没人敢讨论声音的成分。

卧室内,沃伦手持软鞭,狠狠地抽击着被吊起来的铠甲少女。

啪啪啪!

“鲍德温,还在负隅顽抗吗?”

他的俊脸上写满痴狂,癫笑极其鬼魅,甚至到了足以呼叫圣骑士的地步。

少女面色羞红,气喘吁吁,香汗淋漓,因为双手被吊起的缘故,傲人的曲线一览无遗,铠甲没有覆盖到的皮肤上刻着淡淡的鞭痕,大腿难以忍耐地相互摩擦着,地上已经滴出了一片水洼。

一看就是被下药了。

“主人...啊...认输了..我...我输了...快惩罚我..快...”少女吐着舌头,眼冒红心,一脸难以克制地说道。

沃伦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伸手狠狠钳住了她的下巴。

“真是下贱啊,鲍德温,如果不是因为战功混了个子爵,你这种贱民怎么有资格侍奉我?看你那肮脏的表情,真像猪圈里等待配种的牲畜。”沃伦用嘴臭狠狠地发泄着今日份的怒气。

“主人...说得对...惩戒我...快...”

少女已经无法再忍耐了,沃伦也是。

“鲍德温,我要狠狠收拾你这个sao浪贱货小杂种!”

沃伦粗鲁地扯下少女身上的铠甲,用力挣断吊着她的粗绳,在少女的一声娇叫下野兽般地将她压在了床上。

...

17秒后,神清气爽的沃伦猛地舒了口气,顺手提上了裤子。

“主人...人家..还没...”

“自己解决。”

沃伦不悦地皱了下眉,他岂是沉迷女色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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