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思忖了一下,:“奴隶起义啊,这种莫名其妙的大事件,让我卷入可是有不少麻烦的呢,所以你至少要给我个能让我心甘情愿为你做事的理由吧。”

“理由吗?这种东西我并没有,我仅仅只是站在你姐姐前同僚之一的角度向你发出真诚的祈求,请务必帮我们一把吧。”男人哽咽的声音很难想象他是一个威武霸气的半圣战士,反倒是他寂寞的背影和褴褛的衣衫证明着这个男人悲怆的绝望和沉默的孤寂。

男人为何要哭泣?少女已然潜入他早已开放于少女的内心寻求着这个问题的解答。

这是二十年前发生的故事,故事的主角是其名为卡利索斯的少年与他的父亲,少年与其父亲的物语在此挣开了它那自由的翅膀,翱翔于那蔚蓝的天空之上。

在我才刚丫丫学语的时候,我就失去了母亲,母亲听说是因为在父亲的某一次外出任务的时候因病去世的,那时我才刚刚年满1岁。父亲也因此格外重视我,他自此之后从未娶妻,听别人说更没有像以前那样出入妓院,反倒是一心一意地承担了父亲和母亲双倍的责任。

我依稀记得小时候与他的种种往事:

在换尿布的途中,他被我没憋住的尿飙了一脸,可是他只是微笑着看着我,当我乐呵呵地以为原来爸爸喜欢将尿抹在他自己的脸上,继续飙了一点后,神情难看的他把我吊起来用手拍打着我的小屁屁,那时我想我一定是做错了什么。

因为妈妈很早就逝去了,为我哺乳的人是专门请来的奶妈,然而那天奶妈正好出了远门,而在我们居住的寨子附近,并没有刚生小孩的母亲,只有那一群彪形大汉和那瘦弱发臭的老马数匹,凶恶而又带着些许挑逗的眼神经常害得我大哭起来。爸爸没有随便用上战马挤出来的臭生马奶,倒是不远万里背着我找到了城附近的牧场,那天当他带着一瓶牛奶回来的时候身上却多出了无数的伤。牛奶瓶已然裂开,红色的鲜血和白色的牛奶交相混合混合,显露出了纯洁的美丽。我的父亲第一次在我眼前哭了,他跑了这么远路去寻找牛奶,最后却因为遭遇了意外害得瓶子破碎牛奶倾覆,身受重伤。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干刀口子上舔血的工作,因此被拉普拉斯王国通缉,路上的意外大概是被人追杀了吧。

父亲爱看天上的星星,他说:“其实人类的历史并不是我们所想的那样的,我早年曾经探索过上古遗迹所记载:太古时代并非是如同民间传说和一般光明之神与黑暗之神创造了世界,而是邪神提亚马特创造了这个世界,她来自遥远的星空,不知何时降临于这片荒芜的大地,孕育诞生了无数的生命,最后就像星辰一般消失在了这个世界。我想神尚且会死,我们人类更是如何呢,或许就像那天上的繁星一般稍纵即逝吧,要是有一天我能够乘上穿越星河的飞船,我一定要将天上的繁星摘下送给你呢,我亲爱的儿子。”

“哦,可是,爸爸啊,要是能够乘上穿越星河的飞船,你难道不会因为飞得太高而掉下来摔死了啊?”无知的我放出了童真的话语。

“哼,儿子这你又不懂了吧,早年我发现的遗迹中说明宇宙是飘渺的虚空,不会落下亦不会升起只是漫无目的的飘荡,凭借宇宙的飞船,邪神提亚马特穿越大千世界的12个王国,摘取星辰恐怕也只是轻而易举之事。”

我的爸爸望着星空,内心里想的却是母亲,生者的国度与死者的国度相差多少呢?是不是也在邪神的大千世界中12大王国之内呢?或许还能再见上一面?或许已经是天人永隔?或许在那连花都不知道名字的美妙世界中,尚未谋面的妈妈在那里哼着小曲享受着天国的快乐,可惜已经忘却了过去的一切。哪怕只是看一眼也心满意足了,不是吗?

爸爸是个好爸爸,而我却都不懂爸爸的心,只知道他有时会吹嘘年轻时候的往事,却不明白爸爸想的是妈妈,他从我身上读到的是妈妈的影子。

爸爸是大峡谷竞技场的主人,也是侠盗们的领袖。原本的话,这里的竞技场是为了让途径此处的旅人,侠盗,冒险者学习和交流防身的技巧,并将战争留下的孤儿收养在此处而创立的。老爸是竞技场的英雄,他每次出场都伴随着观众的掌声,他的角斗方式无与伦比,美轮美奂,在华丽的同时却蕴含着非常实用的防身技巧,他是大峡谷中众人的楷模,也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小时候经常会找上许多个同伴让把爸爸当作陪练,我们一起上,群起而殴之,以表演光明神与黑暗神大战邪神提亚马特的耳熟能详的舞台剧。当然,正义必将战胜邪恶,每次的结局都是老爸这个“邪神”被我们轻松击败,当然这表现得好像完全不像一个竞技场的英雄啦,这也是竞技场传统的逗乐观众的项目之一,作为余兴节目,谁都想看看大英雄扮作狗熊的滑稽样,而老爸每次都会答应将最终竞技场的冠军选为小丑来表演节目,很不幸的是似乎每届的比赛冠军总是他。

后来拉普拉斯王国与巴尔巴多夫帝国因为大峡谷中通路的领地发生了纠纷,因而双方签订了《巴拉互不侵犯条约》,将原先属于巴尔巴多夫地界的我们归属到了拉普拉斯王国的地界。这下子我的老爸可是尴尬了,竞技场也被规划在了拉普拉斯王国的国境内,而现在,这些无主竞技场的领土将收归国有,也就是说我们这些老百姓将完全失去自己每天的休闲乐趣。

难道说要再一次举寨搬迁到巴尔巴多夫的境内吗?不,现在的巴尔巴多夫帝国刚刚因为继承人问题引发了长久的纷乱,根本不是人能待下来的地方。于是我们陷入了举步维艰的地步。

就在参议院议员多米尼克·穆罕穆德前来执掌这里的地区的时候一切都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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