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让我惊讶啊学弟。”
庄雨霞坐在夏文学的身边，面带笑意地戳了戳他左右脸上两道形状有所差异，却都同样鲜红的巴掌印，不禁笑道：“你竟然真的做出了那种渣男宣言。”
“你就不担心，这一回，你会和司娇彻底决裂分开吗？”
夏文学重新坐起身，平静地说道：“也许吧。”
“你这算是，选择了司徒琼吗？”
“不，我也没打算选琼。”夏文学摇了摇头。
庄雨霞眨了眨眼，露出一抹狡诈的笑意。
“难道说，你想选我？”
夏文学没有回答，他靠在沙发上，不知再想些什么。
“……怎么了？”庄雨霞稍微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玩笑，担心道。
她们每一个人都了解夏文学，但又不完全了解。
无论夏文学想以什么样子的方式蒙混过关，都会被她们中的某人所看透，察觉。
就像是现在一样。
早在最开始，庄雨霞就已经察觉出了夏文学的异常。
“如果让我发自内心的选的话，我对司娇的感情，没有变淡一丝一毫。”夏文学皱了皱眉，揉着眉心，低声说道：“但最近……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种感觉很糟糕，虽然只在梦中浮现……但……”夏文学顿了顿，没有说完，目光看向了贝蕾特。
“不好的预感吗……”贝蕾特皱了皱眉，询问道：“有什么大概的方向吗？”
“距离阴界开启，还有多久？”
“嗯？本尊想想啊……三个月吧。”贝蕾特思索了片刻后，说道：“大概是二月底开启。”
真不是什么好时间。
“夏文学，你的不详的预感，与阴界有关吗？”
“嗯。”夏文学微微垂眸：“最近……我开始做梦了。”
“梦？”
夏文学掩嘴，沉声道：“我也不记得内容具体是什么了。”
“忘了？”贝蕾特柳眉皱得更深了：“怎么可能忘了？”
“记忆就像是你的生命，忘记了记忆，就意味着你的生命在流失……”贝蕾特解释道：“若非主动献出记忆，对你而言，又怎么可能遗忘记忆？”
“所以我说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夏文学放下手，苦笑道：“所以至少，我想做好最坏的打算。”
“突然定好下下周要陪家人去海边玩，也是因为这个吗……”贝蕾特喃喃道。
夏文学轻轻点了下头。
一双柔荑伸过来，扶着夏文学的脸颊，让他看向了自己。
庄雨霞凑上前，轻轻地吻住了夏文学。
就像是他之前所说的，她与司徒琼的吻，有着截然不同的味道。
倘若是从前，她定然会犹如食肉动物一般，进一步地索取——但这一次，庄雨霞点到即止，只一口便松开了夏文学，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埋怨。
“你瞒着其他人，就跟我说这个？”她嘟起嘴：“你过不过分……”
“会让我担心你的。”
“从你将我拉下水的那一刻，我就决定了。”夏文学低声道：“无论怎么伤害你，我都不会去避免的。”
“哼哼……是吗，这算是对学姐的报复吗？”
“是。”
“不过那样子，我也……毕竟，是我让你变成坏孩子的呢。”庄雨霞扶着他的脸，又一次吻住了。
这一次的时间更长，庄雨霞骑在了夏文学的腿上，不再掩饰。
松开后，夏文学推了推她的肩膀，道：“琼在这，差不多够了。”
“她要是醒来的话，她的性子又要闹了。”
“不要……”庄雨霞搂着夏文学的脖子，柔声道：“我要让你变得更坏。”
“既然已经将你堕落了，就跟我一起腐坏吧，小夏。”她凑上前，咬了咬夏文学的耳垂，低声道：“彻底做个坏男人吧。”
“把我抱起来，放在小琼的身上，去吧……”
有的时候，夏文学真的会怀疑。
这家伙是不是掌握了言灵一类的技巧，她说什么，自己就做什么。
自己真的已经，被她彻底掌控住了。
……
夏文学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文学社内，看着还在昏睡的司徒琼，开口道：“别装睡了，我们差不多要回家了。”
听到这话，司徒琼微微颤了下，眼帘缓缓打开，美眸中神情复杂。
“学长，从什么时候意识到的……？”
司徒琼坐起身，嘟着嘴说着，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自己裙摆上的浊液。
“庄雨霞第二次吻我的时候吧。”夏文学淡淡道：“当时就意识到了，我本来想阻止她的……结果又被她操控了。”
“……那次，果然也不是梦吗。”
听到这话，夏文学诧异地看了眼司徒琼。
“以前有一次，我也有意识到的……在迷迷糊糊中，看到了学长与庄雨霞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她的口中还一直发出很高昂的叫声。”司徒琼瞥了眼夏文学，脸色微红地说道：“但我以为，只是梦而已……这是，第几次了？”
“在你面前的话，第二次。”
“好过分啊，学长……”
“幻灭了？”
“有点。”
她稍一用力，将纸巾精准地丢入了垃圾桶里，随即搂住夏文学，轻声道：“为什么不对我做这种事情呢？”
“在我看来这是一种伤害。”夏文学淡淡道：“但如果对象是庄雨霞的话，那就无所谓了。”
“那家伙，是我所认识的，世界上最‘恶劣’的女人。”
说着，夏文学单手托腮，纳闷道：“是她把曾经纯良的那个我变成了现在这模样。”
“……好在意啊，但现在，我更想要的是……”
司徒琼的发丝重新延长，缠绕在了夏文学的身上——她再一次地骑到了夏文学的腿上。
“学长，已经被庄雨霞调教成了无论是什么女人，来者不拒的坏男人了吧？”司徒琼含情脉脉地望着她，媚眼如丝。
“学长……”
“来吧？”
……
“来吧？”
“什么？”
“我说——来吧？加入我们文学社，怎么样？”
学姐靠在窗边，嘴角虽然仍是笑意，但不像是调侃，而是发自真心的邀请。
夏文学低下头，合上了书。
“没兴趣。”他淡淡道。
“诶——有意思。”但这似乎并没有成功让她失望，相反，学姐对他更敢兴趣了。
“虽然这么说有点自恋，但作为校内的大名人，夏学弟你从来没有听过我，本身就已经很稀奇了……”她顿了顿，又道：“现在，竟然还拒绝了我邀请你加入文学社。”
“这可是进入社团，能跟学姐一对一独处的好机会哦……”她眨了眨眼，笑道：“你就不想进来试试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