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芷戈一边听顾尘霄狡辩，一边趴在床上看书，翘起两只小脚丫，交叉着晃来晃去；
那阳光抹满秀嫩的双脚，玉白如奶脂，但脚尖、脚踝和膝盖，却又透着些许红润；
虽然身体只有12岁，但却有五分修长、两分苗条，还有三……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明明身材偏瘦，可那条平平无奇的红色暗纹宫裙，竟被那蜜桃翘臀，撑起了两个优雅的弧面，若是轻轻拍一拍，肯定会像果冻一样晃动一番……
“行吧……”
“姑姑答应了？”
顾尘霄大喜过望，但紧接着敖芷戈又点了点头，说道：
“嗯，我陪你一起去。”
顾尘霄一怔……她要是和自己一起去，很多“手段”就用不上了！
“我自己去就行了……”
“再给我废话你就别去了！柜子里有条白丝裤袜，还有双短靴，去拿过来。”
“姑姑……居然要穿鞋了？”
“不然呢？总不能骑着白狼上街吧？哼……要不骑着你也行？”
敖芷戈勾一抹邪魅的坏笑，看的顾尘霄头皮发麻……
打开柜子，四种长度的丝袜，依次排列；虽然那双鞋从未见她穿过，却还是有一股芳香。
“要我帮你穿吗？”
“小色胚子，把你的脸给我转过去，敢偷看……咬断你的脖子！”
那凶狠的表情，仿佛带着血锈的刑具；虽然不是没看过，但顾尘霄还是老老实实地转了过去……
转向有镜子的那一面。
敖芷戈的动作很优雅，正如24岁的微熟少女那般——
在床上高高的翘起双腿，丝袜套住脚丫，越过膝盖，滑过玉腿；
套到大腿中段，又从床上站起，修长的双腿，膝盖相依；
站稳后才提起丝袜，套住那条系绳的白色镂空“绡花”亵裤，最后再弯着身子，用白丝裹住翘臀……
丝袜很薄，粉嫩的肉色若隐若现。
所谓“绡”，是一种薄丝，“绡花”则是在上面刺绣，但是这个世界的工艺做出来后，款式却非常接近“蕾丝”，半透明的薄纱与绣花拼接……
只是少了些弹性，所以才用细绳系上，柜子里还有一些其它款式的，但都大同小异。
顾尘霄倒是很享受全程摩擦的声音，还有那有弹性的丝袜，弹在软肉上的声音。
准备工作完成后，敖芷戈才从床上跳下来，但脚却没有着地，而是离地三寸，飘在半空……
“走吧！”
“……脚不着地，你穿什么鞋啊？”
“啧……人来人往的，你根本不知道地上扬起多少灰……”
敖芷戈依旧是满脸的嫌弃，对二人使了个浮空，便从塔顶飞了下去。
…………
二人没有直接飞去沐府，而是慢悠悠地走在街市上。
沐家有伯爵位，但很少参加朝政，以修仙、炼器、炼丹和阵法符箓为主；
家里的人有在天钟教任职的，也有参与兵阵研修、军战符箓的设计。
赫云国像这样的修仙世家并不多，特别“丹药”是短板，举国上下，四品炼丹师只有一位！
而沐九安30岁不到，就成为了一名五品炼丹师，自然轰动全国……
顾尘霄本想提醒敖芷戈，时间可能有些晚了，但却发现一向气质邪傲的敖芷戈，竟然露出了一脸天真的笑容；
像个小孩子一样，看到什么新奇玩意，就挪不开眼睛，越走越慢，却笑得很开心。
“姑姑，很久没上街了吧？”
“嗯，小时候总盼着到凌京城玩，可惜长大就……”
敖芷戈意识到差点说漏嘴，才连忙改口：
“……长大后就没兴趣了。”
顾尘霄却悄悄叹了口气，这哪像没兴趣的样子？
“要不我请姑姑吃串糖葫芦？”
“好……个屁啊！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行，你不吃，我吃。”
说着，便走上了摊位；回想起来……她小时候，是盼着来凌京城欺负自己吧？
凌京城见过世子的人不算多，认出来的人也只会拍拍旁边的人，小声说着……
但也没有人敢驻足围观，只是看了一眼，便匆匆走开……因为旁边的银发女孩，家喻户晓；
每次菜市口对妖徒行刑，都是她主持。
顾尘霄买了两串糖葫芦，在敖芷戈那凶恶的余光下，一口一口地吃得痛快，吃完第一串后，才问道：
“要不尝一尝？”
“拿开！”
“我吃不完了，你不要我丢了啊！”
说完，没等敖芷戈回应，手一甩，直接往地上丢去……
而然，就在糖葫芦向着街角荒尘飞出去的下一秒，竟直接回到了敖芷戈手中。
“你这个小兔崽子，怎么会这么浪费？谁教你的？”
悄悄地舔了舔嘴皮，敖芷戈再也忍不住露出那可爱的笑容，迫不及待地准备开动……
可糖葫芦还没递到嘴边，突然一道剑气向二人袭来！
敖芷戈本能地将顾尘霄拉到身后，糖葫芦却被劈成两半，与一缕银发，一同掉在了地上。
“……人血馒头好吃吗？”
前方传来一名男子微怒的声音，是那名挥剑者。
可敖芷戈却低着头，看着那一口都还没吃到，便沾了尘的糖葫芦，心口一揪……鼻尖忽然就红了；
但很快，这股悲伤便化为了怒意。
“找死——！”
一阵凌厉的寒气，瞬间覆盖了整个凌京城……但敖芷戈还是刻意收住了六分，不然城内有些老人可能经不住。
猛地抬起头，一名仙姿清冷、寒眉俊眼的男人，正举着剑指向二人……
看他穿的衣服能认得出，是青玄宗弟子。
人们四散而逃……原本车水马龙的街道，转眼风烟萧瑟，不少摊位上还燃着炉火，煮着东西。
“魏师兄！你别冲动啊！这里是凌京城……”
他身后又跑来了一个小师妹，忙着拉住他；
顾尘霄一听，魏师兄？赶来赫云国救人的“魏师兄”，如果没猜错……应该就是魏南征吧？
青玄宗亲传弟子，魏南征，结丹期圆满，圣子候选人……自认为是唯一配得上慕容千钰的人。
这家伙脑子一根筋，是个拉血压的专业户，还好是个反派，不怕他；
典型的双标分子，自欺欺人的伪善家，总爱把自己放在道德的制高点，批判那些自己根本没有资格批判的人。
怒不可遏的敖芷戈，按耐着性子，咬着牙问道：
“在凌京城动手？想好后果了吗？”
“哼……抢走慕容师妹的灵根，给不起丹药，就给她妄加罪名，想杀人灭口？！与匪徒何异？以一国之威，行万人所耻！还敢自诩法度森严？！”
魏南征抬着剑，正词崭崭，声色震厉，大声呵斥着罪行，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
午后的太阳刚刚越过巽腾宫，将阳光洒向凌京城，照亮了一身白衣道袍的魏南征，却将顾尘霄和敖芷戈留在阴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