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重适宜的敲门声响起，得到回应后走进来的是个
三十多岁的中年女性，脸上化着很淡的妆，清新朴素，称得上漂亮。
“云总，这是您要的资料，已经整理好了。”墨殷把一叠文件放到桌上，对这个小她十几岁的老板毕恭毕敬。
“以后叫我千歆就行了，墨殷姐，您不仅是我的助理，也是我的长辈，不必这样。”
“好吧，千歆，那个男孩……你回来之后没几年他父亲就过劳去世了，初中毕业之前他都挺孤僻的，详细情况你自己看吧。”墨殷欠了欠身，“没别的事的话，我去准备帮你安排下午的行程了，要今晚就回去吗？”
“嗯，麻烦你了，墨殷姐。”
墨殷点点头，转身离开。
背后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人流如织，高楼林立，云千歆宽敞的办公桌上，咖啡热气蒸腾，电脑屏幕显示着壁纸，是她和男孩最早拍的一张合照。
她翻开桌上记录少年信息的报告，不禁回想起了他们初遇时的那个寒冬，那个天真可爱的孩子如洁白的雪花般干净，后来却和她一样，深受命运的折磨，心底有了难以愈合的伤痕。
不同的是，苦难让她滋生了仇恨与凶狠，自私的种子埋入了心脏，她变得暴戾凉薄，会杀死仇人，掠夺所爱。
一页一页翻下去，女孩的名字在云千歆眼中出现，档案最后一页是洛茗的信息，附着照片，脸蛋相较于她也毫不逊色，冷淡而文静，眼中仿佛藏着毒蛇。
再不夺走些什么，说不定要被人抢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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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早点休息，明天早读再打瞌睡的话，我可不帮你看老师了。”
“好的好的，那我下了，晚安。”
“晚安。”
聊天框里没有新的消息发过来了，故郁翻了翻记录，几十条没什么意义的对话藏着少年暧昧的情愫，睡前和女孩聊天让他很开心。
洛茗的头像是樱粉色头发的动漫少女的背影，默认的字体和对话框，个人资料全都是隐蔽的，干净，美好，又有些让他看不透。
故郁时常会回忆起那次的膝枕，和洛茗每一次亲密的身体接触都让他印象深刻，无人能触碰的高岭之花，他似乎成了最忠实的追随者。
泡脚水已经冷了，故郁把脚擦干，端着塑料盆倒水，抬头看到窗外有明亮的车灯亮起，闪烁几下又熄灭了。
他站在窗边发了会儿呆，随后听到了平缓的敲门声，开门后外面站着熟悉的人影，她化了妆，更加美艳动人，如幽香馥郁的玫瑰花。
“晚上好呀，小郁，姐姐回来啦，你还没睡呐？”云千歆对他温柔地笑着，依旧是那副亲切温婉的姐姐模样。
“刚要睡，千歆姐你怎么这么晚回来啊？”
“刚解决完工作咯，一结束就迫不及待赶回来了，来，让姐姐抱一下，几天没见，有没有想姐姐呀？”
云千歆任性地抱住故郁，下巴抵在男孩的肩上，嗅着他身上阳光干净的气息，久久不愿放开。
“我当然想了，千歆姐你抱太紧啦。”
“对不起啊，姐姐有点激动了。”云千歆放开男孩，摸了摸他的头，“小郁房间空调修好了吗？要不要来姐姐家睡？”
“不用……”拒绝的话还没说完，故郁就被云千歆强硬地拉进了对门的屋子，房门被顺手关上，没给他留退路。
“小郁不能拒绝姐姐哦，姐姐会伤心的。”她点了点男孩光洁的额头，语气带着点委屈。
“好吧，可是我家里灯还没关……”
“姐姐去关就行了，小郁去睡觉吧。”
挣扎似乎没什么意义了，故郁无奈地走进云千歆的房间，里面收拾的整洁干净，衣柜，桌椅，双人床，没有多余的装饰，看不到少女闺房的气息，简约又成熟。
故郁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房门很快被打开了，云千歆随手脱下外套，打开暖气，看着他轻声问道，“怎么不睡啦，不困吗？小心明天起不来哦。”
“千歆姐你……也睡这里吗？”故郁问出了心里的疑惑，云千歆自然的举动看着没有分房睡的意思。
“当然啦，另一个房间里可没有铺床呢。”
“那怎么行，这对千歆姐你不好，我还是回去睡吧。”
故郁站了起来，刚想出门离开，就被云千歆扑倒在床上，禁锢着他的身体，动作强硬而不容反抗，脸上却表现得温和良善。
“都说了不能拒绝姐姐啦，小郁难道想看姐姐伤心吗？”
“这不合适，千歆姐，我已经快成年了，不是小孩子。”
“那又怎么样呢，只是一起睡觉而已，又不做什么，小郁房间那么冷，姐姐不想你挨冻。”
“其实我被子挺厚的，不是很冷。”
“再拒绝的话，姐姐会哭的哦。”云千歆声音里混入了点点哭腔，听起来柔弱又可怜，抚摸着故郁脸的动作却带着不容辩驳的意味。
“……好吧，那一起睡。”故郁犹豫了几秒，还是答应了。
云千歆眼中的他仿佛还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小男孩，和他说话像是在照顾不谙世事的孩子，有些不着调，且毫无防范。
故郁躺上床，盖好被子，让出了大半的位置，面对异性的羞涩让他不自禁控制着最远的距离，哪怕已经到了同一铺床上。
他看到云千歆脱下脚上的黑色保暖丝袜，裸.露的双足雪白纤细。她穿上拖鞋去卫生间洗漱，回来时，脸上已经卸了妆，脸颊白皙干净，依旧美艳无匹。
故郁视线偷摸地打量着床边背对着自己的女人，他看到云千歆忽然开始脱衣服，抓着衬衣的下摆往上拉，露出不盈一握的腰肢。
“千千千……千歆姐？我还在呢，你干嘛脱衣服？”
“要换睡衣啊，给小郁看到又没关系，姐姐不介意的。”云千歆无所谓似的说着，衬衣已经脱了下来，露出光洁白皙的背部，蝴蝶骨精致完美。
黑色内衣的带子在眼中出现，蕾丝花边，是最成熟性感的款式，故郁赶忙闭上眼，把头缩进被子里。
被窝里传来动静，他感受到另一个人的进入，缓缓睁开眼，穿着睡衣的云千歆离得很近，就侧躺在他面前，脸朝着他。
“小郁刚刚有没有偷看？”女人笑得温婉灿烂，话里玩味。
“我……看到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