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警察赶到的时候,现场只剩下了几具尸体。尸体形状各异,但表情都诡异地开心。没人知道他们生前遭遇了什么……”

紧了,拳头紧了。

这**作者在瞎写什么啊!

先不说你写的剧情绕来绕去,就你那个前几章的水平,第一章写的人云里雾里的,第二章更是狗屁不通,不会写可以不写,不要瞎写好嘛?你看你这最后,什么,啊,主角们都上场了,然后呢,死了?然后你就宣布完结了?敢这么写,你的妈是批发的吗?搞笑呢这不是。建议小说标签里加入一个“搞笑”嗷。

我把羊皮纸扔到一旁,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这种羊皮纸很方便,别人写的文章会同步出现在这上面,现在的年轻人几乎人手一张。

什么低魔世界。

我知道作者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要创造一个和现在不同的世界——但实在是太奇怪了。作者甚至把科学的定义都给改了,用电发动的机器?这种东西真的存在吗?就算存在也不会有魔法好用吧,不过是小孩的玩具罢了。

我们的世界,是魔法,也只有魔法。

一个白色的餐盘飞了过来,我想起这是我昨晚设置的自动魔法,我给食材施加了魔法,让它们第二天一早自己把自己做成早餐。你看,这难道是那种用电的机器能做到的吗?

我打算先洗漱一下再吃饭。把魔力注入水面,水自动汇聚在一起,然后漂浮,上面浮现出了我的样子。我们把这东西叫做“镜子”。

“……”

眼睛上的伤又恶化了啊。

回头还是再找大长老看看吧。

我把旧的绷布拆下,换上新的绷带,我用特质的魔法药水擦拭皮肤,我每天都需要这么做,不然晚上就会犯病。那是我在五六年前的一场事故中落下的病根,每次发病的时候,痛不欲生,感觉自己的脑子里有无数个人的存在,每一个人都是我,每一个人又都不是我。但毫无例外的是,他们都死了。幸亏大长老帮我治好了病,现在只需要每天按时涂药就好了。

“不过……多少还是有点意思的。”

至少那本小说里,居然想象了一种稳定的时间系统。今天之后就是明天,明天之后就是今天。甚至还想象了一种逻辑系统,有因就有果——这是我没想到的。因为但凡是个人,都知道因果是没有关联的两种事物。

我看了眼日历,明天是两年后。

“两年后啊……”

我记得两年后我是在哪家学院里面进修来着。但是我忘了会发生什么了——不过我想其他人大概也记不起来了。

这个时候,我听到我的猫头鹰说起了话。我知道是那个我不想看见的家伙出现了。

“喂,在吗?”

我没好气地拍了下猫头鹰。搞什么啊,这么一大早就来骚扰我?

“不在。”

“你不在还能说话?”

“我不想跟你说。”

“那你就不说,你听着我说就好了嘛。”

“我有课,我要去上课。”

“欸,真巧,我也有课,那一会儿路上见!”

猫头鹰没声了。

烦死了。

刚才说话的这个讨厌鬼叫做空。他的名字不重要,只要知道他是一个一直在对我死缠烂打的家伙就行了。我不喜欢他,但也不讨厌他。我最多只能跟他做朋友,可是他却一直在试探我的意思,我好像把话讲明白了,但是我又怕是我理解错了他的意思——万一人家只是热情过度呢?我要是提前讲明,会不会显得我过于自恋?唉,没办法,也就只好这么拖着了。

讲真,我一直很想去更远的未来看看。但是时间一直就只是在这二十年内循环。由于二十年的最后一年是千禧年,所以我们的学者称之为“千年虫危机”,并根据此,构建出了我们世界的模型,认为我们的世界不过是一个闭环的圆。事实上也是如此,因为很多魔法师在这二十年的闭环里,在最开始的几年,有很多魔法师都有着能够打破世界边界的本事,我们探索过了,我们的上面有九个维度,不过全都是废墟。我们的下面有一个维度,那是个非常巨大的维度,能比我们大上几亿倍。但是,当魔法师们想要打破那个维度的边界,去看看那里有什么的时候,大长老出手制止了。没人知道大长老是怎么想的——不过这也无所谓了,因为在二十年闭环里,也就刚开始几年魔法师有这样的实力,之后越往后,魔力越弱,到了最后一年,甚至连搬运高楼这种事情都做不了了。没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每次提到这个,我们都会用“千年虫危机”来一言概之。

我穿好校服,简单地吃了几口早餐,然后提起书包就跳出了高楼。没关系,我的衣服会自动漂浮起来的,它的每一根丝线上都刻满了路线,我可以闭上眼,让衣服自己带我去学校。当然,穿这种衣服记得穿打底裤。

我本来是传送过去的。但是大长老不许在这个时段——也就是离“千年虫危机”还有两年的时候使用传送法术,听说是因为传送法术会导致时空更加紊乱。但我也只能心里叫苦,这样的话我每天都要冒着跟空一起上学的风险。

幸亏我今天换了条航道,没有跟空撞见。我来到学校,在门口遇见了大长老。

大长老名为因纽尔萨克森,由于名字过于难记,我们平时都叫他大长老。他已经八十多了,但在魔法师中,没人敢说自己对魔法的理解在大长老之上的。

“大长老早上好。”

“哦?你好你好!”

“大长老今天上午有课吗?”

“有一节魔法基础概论。”大长老慈祥地看着我,“你的病最近怎么样?”

“不瞒您说,我的眼睛最近……”

“又加重了?”大长老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花白的胡子。

我把眼罩拿下,又把绷带解开。大长老仔细看了一会儿后,说:

“没关系,回头我再给你开几个药方,不要担心,不严重。”

“那就谢谢大长老了。”我笑着谢道。

“这能算什么啊,快,你也要上课的对吧?”

我看了眼表,离上课就剩下一分钟了。

“对不起,大长老,失陪了!”

我连忙朝教室跑去。

不过还好没迟到。

我走进教室,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我看见我的两个好闺蜜坐在那一边,已经给我占好了位置。当然,是最后一排。

“怎么来这么晚?是不是又跟那个叫空的在路上亲亲我我呢?”格罗里娅笑着问我。

“你在狗叫什么!”

“她急了她急了。”格罗里娅捂住嘴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拍着旁边司晨的胳膊。

这时候,我看见空提着书包走进了教室。他环顾四周,看到了坐在最后排的我,他也想坐过来,但是已经没有位置了。他只好坐到第一排——死亡排。果不其然,老师上课一有提问,就随手把他点了起来。

“这位同学,请告诉我,我们的世界为什么叫做‘煌星’?”

是因为首都叫做煌星城,然后世界也因此得名吧。我这么心想。

“因为星星都会熄灭的。我们的世界也正是如此。”

此言一出,班上所有人都笑了。

什么中二病。

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喂,他真的好勇哦。”格罗里娅说。

“啊,我倒是希望他能正常点。”

“不过他的话倒还是挺有深意的。”司晨说。

一会儿下课后,我赶快逃离了教室。不然一会儿那个家伙就要来找我聊天了。我拉上司晨,还有格罗里娅,我们三人在走廊上走着。

“喂,你干嘛那么避着人家啊?”格罗里娅说,“空也蛮好的啊。”

“我总感觉他身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那更不能解释你为什么……”

“我也不清楚。”我摇了摇头,“但是我有个预感,只要我靠近他,就会有大事发生。”

“吓,这么玄乎?”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也不清楚,这只是一种感觉。”

突然,我感觉撞到了谁,我抬起头来一看,是王玉阕,那个女校霸。

“跟我走。”她指了指我。

“为什么?”

“问题鞋球多,跟我走。”

“我就是不走,怎么了?”

格罗里娅和司晨围了过来。

“咦,恁不会,想动手?”她面不改色。

我制止了她俩,我们三个就算一起上,也不是她的对手。王玉阕是新生代魔法师中最强的,她的魔力甚至已经快可以撕破世界边界了,被誉为新生代之星。这样的一个人,我们是惹不起的。我最好还是听她的。

“没事的,玉阕同学只是有事儿要给我说,我去去就回。”我笑着对格罗里娅和司晨说,她俩正担忧地看着我。

王玉阕带着我,走到了一间教室。教室门紧锁,她拿出钥匙,打开了门,一股灰尘铺面而来,看起来这间教室很多年都没人使用了。

她走了进去,等我进来后,她把门反锁好。

我感觉事情不妙。

她又拉上了窗帘。

更不对劲了。

“玉,玉阕同学,你,你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的话,能不能……”

她指了指我。

我?

她点了点头。

然后指了指我的衣服。

“哈?”

我颤巍巍地靠着墙,两手捂住胸口。

“你,你想干什么?”

她也不说话,只是在黑板上写字。她写了两个字,“证明”。

证明?她想要证明什么?

这他妈是个变态啊!

她的意思,不会是让我把衣服脱了吧?不会吧不会吧?

我受不了了,运转魔力,一脚踹到门上,门却纹丝不动。这时我才发现,门上被整整下了十几道封印,没个一时半会儿,是解不开的。

这下完蛋了。

难道我的清白,就要交代在这儿了吗?

别,别过来!

“我要叫了啊!别过来,别过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咦?”

王玉阕撸起了我的袖子,仔细地看着。

什么嘛,刚才我还有点小激动……

“都是这样儿?”

“我的皮肤都是这样子。我的手和脸是正常的,但是其他地方的皮肤都是这个样子。”

我不知道她问这些是要干嘛。

王玉阕眉头紧皱。

“恁左眼是不是啥都看不见?”

“……是。”

“老不死的,啥啊都没跟我说!”

她一脚踹开门,气哼哼地走了。

等等,她是怎么一脚踹开的?

我不敢相信,把门又关上,踹了一脚,门纹丝不动。

你看,这就不可能踹开嘛!

但是问题来了——我现在该怎么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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