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诱人的娇喘声,莉莉丝的身体剧烈的痉挛了几下,满面红潮的瘫倒在床上,脖子上的伤口开始慢慢再生。我擦去嘴角的血迹,“血渴”的负面状态已经完全消除。据说被吸血的时候会产生难以言表的快感,所以我的床单又被莉莉丝弄得一塌糊涂。

可恶,我挺喜欢这张床单的!

发出小小的叹息,我翻个身坐在床边,把目光投向窗外。只见一轮明月高悬于夜空之上,苍白的月色从敞开的窗口洒进来,好像一片白霜。这片银白让我想起了在纳古镇生活的日子,想起了那飘着雪的森林和黑白两色的群山。在那片寒冷的边境之地,我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回归吸血鬼的身份。所以,我抛弃了过去作为人类的一切,无奈的和朋友们分别。只是……不知道露卡这梅芙怎么样了,希望她们平安无事,然后慢慢地把我忘掉吧。

在这个世界既没有飞机也没有火车,出行基本靠走,如果没有传送魔法,从纳古镇到旭日港光是路上就要花费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我望向沉浸在无尽快感中的莉莉丝,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如果没有她的传送魔法的话,我们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抵达旭日港。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门铃的声音。

“莉莉丝,”我轻轻吻了她一下,“我去楼下看看,你先休息休息。”

“是……女王陛下……”

“叫‘大小姐’。”

“是,大小姐。”

“很好。”

说完,我迅速穿上了衣服,把银色的长发用红色的丝带扎好,拿起床头的提灯向楼梯走去。我买下的房子一共三层,一楼是店铺,二楼是炼金实验室和仓库,三楼则是居住区,厨房和厕所则位于屋子后面的,算是一座比较大的房子。沿着木质的楼梯下到一楼,我把提灯交到左手,腾出右手打开了门。

出现在门外的是一个年轻人,他披着一件用来御寒的斗篷,看上去非常着急。

“请问,药师在吗?”

“我就是,请问有什么事儿吗?”

那个年轻人打量了我一下,露出一丝迟疑的表情,这引起了我的警觉。因为我银发红瞳的特殊容貌辨识度极高,再加上我制作的药水便宜量足效果好,所以旭日港几乎没有人不认识我,而眼前这个人却好像第一次见到我,这有点奇怪。

“我们家公子受伤了,”那个男人急切地说,“请救救他。”

“受伤了?”我立刻拿起放在柜台下面的药包,夸在身上,“他在哪儿?”

“请跟我来。”

那个男人立刻向港口方向走去,我快步跟了上来,但是在经过一条小巷的时候,另外两个男人却突然从背后袭击了我,他们把我装进了一个麻袋,扛着就跑。等等等等,虽然我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儿了,但是你们这也欺人太甚了吧?就在我准备召唤鲜血武装刺穿麻袋干掉这几个家伙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喂,这样不好吧?她怎么说也是我们请的药师。”

“现在顾不得这么多了,我们不能再冒险。”

“没错,我们真的不能冒险。”

啥?这帮人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稍微配合他们一下吧。

颠簸了将近一个小时,我的骨头都快散架了,然后我被从麻袋里里面倒了出来,一个屁股蹲摔在了地毯上。沙漠中干燥的风吹动帐篷外的火把,把周围的景物照的忽明忽暗,我看到十几名包着头巾的沙漠武士立在周围,这些人满脸横肉,手里握着寒光闪闪的弯刀,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其中不少人似乎受了伤,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如果不是之前用莉莉丝的血消除了血渴,我现在可能已经失去控制开始无差别的捕食了。

“这个……就是药师?”

为首的男人用手指着我,他看上去40岁左右的样子,左眼戴着一个黑眼罩,看上去应该是这里地位最高的人。借助忽明忽暗的火光,我仔细观察这个男人,发现他虽然一副武士打扮,但是身上的小饰品却价值不菲,光是金耳环上镶嵌的钻石就值上百金币。

“是的,药师,”把我叫出来的那个年轻人单膝跪倒,“而且……她是旭日港唯一一个愿意夜间出诊的药师。”

“这样啊……”稍微犹豫了一下,独眼武士转向我,露出一个笑容,“小姑娘,你难道不知道晚上出来行走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吗?”

危险?我觉得你们才遇到了危险吧?如果真动手的话,我杀光这里所有人恐怕用不了30秒。

“大人,”我决定试探一下,“治病救人、悬壶济世乃是我等药师的使命,虽然我们不像圣光教会的祭司们那样掌握着能让人起死回生的魔法,但是我们依然会努力帮助每一个人。”

也许被我坚定的语气打动了,独眼武士点了点头。

“好,先站起来吧。”

说着,他伸出手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不过我就是站起身来也才到这个人胸口的位置,他真的非常高大魁梧,比帐篷里的其他武士整整大了一圈。

“病人在哪儿?”我问,“药水生效需要时间,不能耽搁。我必须现在就为患者进行诊疗,越快越好。”

一阵沉默,独眼武士眯起了眼睛。

“我们这伙人来路不明,全副武装,”他说,“小姑娘,你就不怕我们杀人灭口?”

哦豁,我还真不怕你杀人灭口。

“那种事儿等等再说,”我摆了摆手,“时间紧迫,你们到底还看不看病了?”

武士们面面相觑,大概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吧?喂喂,大叔们,你们现在面对的可是吸血鬼(真祖),现在又是半夜,我的力量正处于巅峰,动起手来我真不虚你们。

“好吧,”独眼武士望向我,“跟我来。”

其他武士立刻分开一条路,我跟着这位看上去十分可靠的独眼大叔走进了帐篷内的隔间,掀开帘子的瞬间,浓重的血腥味和臭味扑面而来,只见简陋的行军床上,一位看上去25岁左右的年轻人半死不活的躺在那里,他的双腿和右手都没了,腹部还有一处深达内脏的严重刀伤,匆匆包扎的伤口滴着血。

“开始治疗吧,药师,”独眼武士望向我,“如果你失败了,我会杀了你给少主陪葬。”

少主?这个年轻人看上去是个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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