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知道男女主角在浴池里做了什么，却是完全说不出口。
想到自己在梦里经历了同样的事情，方秋便忍不住拧起眉梢，她知道这大概便是凝渊想要的效果吧。
不...
她不想说。
可是如果不说...
方秋咬紧银牙，慢吞吞地说道：“是...男主角化出很多个分身，然...然后和女主角在池子里，他们...他们...”
“哦？多人啊。”
凝渊似笑非笑。
言罢，他一手捧起方秋的脸，看着她合上的眼，话锋一转，问道：“阿秋，你昨晚，是不是梦到小说里的内容了？”
“你怎么会...”
方秋下意识惊呼一声，猛地睁开双眸。
“呵。”
凝渊嘴角微扬。
他似乎正为此感到愉悦，还不是一般的愉悦。
虽然凝渊没说别的话，但方秋没来由地有种自己已经被对方彻彻底底看穿了的感觉。
她现在所有的想法，所有的纠结，都在他那里成了一场笑话。
“梦里的我有好好拥抱你吗？”
凝渊望着方秋的双眼，淡声问道。
“唔...”
脸颊被摸了一下，方秋银牙一咬，恐慌得整人缩成了一团，金黄色的瞳孔眯细了些，发出细小的忍耐声。
“我的手...都触碰过你什么地方？”
凝渊托起方秋的脸，淡淡地问道。
“呃...”
方秋抿着嘴唇，不自觉地去回想。
随着更深的梦境被发掘，更具细节的画面浮现于方秋脑袋里。
里里外外烧得不行。
雪白胸脯因为愈发急促的呼吸而剧烈地上下起伏，汗水不断地流淌而出，因为羞耻感，她娇躯抖个不停。
不要！
不要再问了，停下来，快停下来...
然而凝渊没有要停止的打算，他顺着她的脸向下摸着，一次一次地询问。
可恶...
可恶！你个混蛋！
然后路过了雪峰，隔着衣服，贴着她平坦的小腹向下而去。
“是全部！是...全部。”
方秋瞬间回答。
其他地方都还能勉强忍住，但那里是绝对不能忍的，被逼无奈，她只能红着脸去回答凝渊这让人羞耻的问题。
这其实也是不可争辩的事实。
但梦里的方秋与其说是方秋，不如说是更像是小说女主角本尊，她深深爱着男鬼，心甘情愿与对方一起胡闹。
所以，方秋不承认梦里那家伙是她自己。
她不会被洗脑的，她绝不可能会喜欢上凝渊这混蛋的！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阿秋的梦，也直接说明了阿秋内心的渴望。”
凝渊收回了手，轻捏住了方秋的下巴，歪着头看向了她的眼睛，他沉吟半会，然后轻轻地感慨了一句。
“说来，今日已经是第几天了？阿秋月事应该，快结束了吧~”
“等阿秋月事结束，作为丈夫，我会满足你的。”
见方秋愣着不做声，凝渊捏了捏她的嘴，让她发出了些许柔柔的声音。
“唔...”
简短几句话让方秋紧张得差点忘记呼吸，瞪大了些眼。
几天...
是啊，还有几天...
据说姑娘家的月事最长也不过是七天，最短三四天便结束了。
所以，可能明天，可能后天。
还有可能是今天...
方秋回忆了一下，发现昨天的量已经很少很少了。
都有可能昨晚便已经结束了！
怎么办，该怎么办，不会真的已经结束了吧？！
“但阿秋看小说中途睡着了，也没有好好回答上我的问题。我的阿秋，我现在要给你一点小小的惩罚哦~”
凝渊低下些头，说道。
惩罚？
他要做什么...
方秋瞳孔微缩，还想着问一句，只见凝渊头倾斜了一下。
“骗你的。我怎么可能忍心惩罚阿秋，是奖励~”
凝渊笑了笑，说道。
诶？
什么？
正当方秋都犯糊涂了时，凝渊凑近了她耳后，低声说了几句。
“……”
方秋细长的眼睛越睁越大，忽是有些呼吸困难。
他居然...
在给她安排今晚的梦！
还说，还说要用触手，用触手...
混蛋！
听着听着方秋渐渐都有了清晰的画面感，忍不住害羞。
不要...
住嘴。
她不要做这种梦，她不要！
“凝渊！你...”
嘴巴突然被按住了，方秋身体一颤，不由得有些怂了。
“阿秋，对于这个梦，可还算喜欢？”
凝渊轻声细语。
方秋不想回答，却见凝渊看向了自己，笑眯起了眼。
一瞬间，她便知道自己只能说那三个字...我喜欢。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了。
若不然，她可能会在梦里又被凝渊弄成一团糟的！
还是用的...
触手...
不！
她不要被那种滑腻腻的东西触碰，勒脖子勒腿勒手，变成衣服让自己穿上还不够吗！
居然还想...还想...
不行，这绝对不行，不管是凝渊，还是触手。
她都拒绝它们登门入室！
想到这里，方秋还是眉头一皱，满脸的羞愤，忍不住先回怼了一句：“凝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离谱？”
“如果阿秋不满足于此，我还可以，更离谱。”
凝渊搂紧了紧方秋的腰，摸着她的脸，在方秋耳后低声道。
“不用了。”
方秋果断拒绝，凝渊这家伙真是疯得无药可救。
她不会向他屈服的...
绝不！
……
一转眼便是深夜。
方秋回到了木笼子里，房间里暂且看上去只有她一道身影，她盘起双腿打着坐，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一夜不睡而已。
修仙人一闭关，都能好几个月，好几年不睡觉。
修仙人与普通人是不能一概而论的。
方秋始终相信自己的道心没有那么脆弱，如果一本恋爱小说，一两个离谱的梦便能让她道心被毁。
她修的怕是假仙。
但一想到白天时凝渊在耳边念叨的那些可怕的话，方秋多少还是有些害怕，不论是现实还是梦境。
她都不想变成凝渊的玩物。
只是...
不知为何，方秋越是打坐修炼，思维越是开始发散。
她犯困了。
“不...不能睡着，我不能睡！”
方秋摇了摇头，先是狠狠地拍了拍脸，又一手掐住脸。
但即便是脸被拍红了，脸被掐红了，那睡意也只是短暂地消退一小会，顷刻间便又会席卷而来，让她意识下沉。
不要...
我不能睡！我不能睡。
不。
我不能...
可，可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