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雪山上开始飘落鹅毛般大小的雪花,雪花在空中飞舞盘旋,犹如翩翩起舞的蝴蝶,这寂寥黑暗的雪山之上,增添了几分灵动。

当它们落在屋顶或者树枝之间,显得颇为美丽壮观。

依澜晴坐在床沿上,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大概过了十分钟,她将目光移到床上的秩序,眼底闪烁着一丝复杂。

她伸出右手,轻轻戳了戳秩序那柔软滑腻的脸蛋,“手感不错呢。”

紧接着,秩序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睫毛微微煽动着,似乎即将醒来。

依澜晴见状,立马缩回手掌,楠楠自语道:“距离冰棺碎裂不到十二个小时便有苏醒的迹象,看来这个女人果真不凡啊!”

“唔……”突然间,床上传出了一道闷哼,像是痛苦又像是舒畅,总之让依澜晴听得云里雾里,搞不清楚状况。

紧接着,她看见原本躺在床上的秩序缓缓睁开了眼睛,金色的瞳孔宛若星辰,熠熠生辉,却又带着冷漠之意。

“感觉怎么样?”依澜晴眨了眨眼睛,看着醒过来的秩序,问道。

“感觉……挺好的。”秩序看着面前的依澜晴,略有疑惑。

“你……好眼熟。”秩序一直盯着依澜晴的面庞,半响才缓缓吐出了这句话,或许是她被冰封太久的缘故,让她一时间想不起来自己曾经认识的人类是谁。

“我叫依澜晴,你叫什么名字?”依澜晴笑盈盈地看着秩序,俏脸上挂着温婉的笑意,令人难以抗拒。

“我叫秩序,是你救了我?”秩序看着面前笑颜如花的少女,眼神迷茫地问道。

“这个嘛……”依澜晴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发现了你,主要还是靠师父的力量,是她老人家一路将你从洞穴中抱回来的。”

“这样啊!”秩序淡淡地回应了一声,眼中流露出了几缕异芒,说道:“谢谢你们救我回来!”

“主要是师父出力,跟我没啥关系,我只是带了个路。”依澜晴耸了耸肩,轻松地说道:“既然你已经苏醒,我便去修炼了。”

“嗯。”秩序淡淡地应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

她望着依澜晴的背影,不自觉地叫出了声,喊道:“云君裳!”

听到这个称呼,依澜晴愣了一下,随即回头,看着依然躺在床上的秩序,皱着眉头问道:“云君裳是谁?”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秩序的眼神变得有些黯淡,声音亦是低沉了许多,“你跟云君裳长得很像,我把你当做是她……”

“哦……”听到秩序这样说,依澜晴恍然大悟,“多休息,少瞎想,先把自个儿身体养好再说吧。我在你的隔壁房间,有什么需要叫一声便好。”

“嗯。”秩序应道。

在她的记忆中,依澜晴的模样跟云君裳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会产生错觉也实属正常,毕竟两个人都拥有着同样的容貌,就连性格都差不多。

硬要说出两人的区别,那便是云君裳长得比依澜晴成熟稳重一些,而依澜晴则更加青涩单纯,像是一张没有沾染世俗污秽的白纸。

不论是气质还是言行举止,都是云君裳更为优雅端庄一些。

依澜晴会不会是云君裳的转世?秩序的脑海中忽然冒出了这个念头。

“唉……”

想着想着,秩序幽幽叹了口气,随即闭上了双眸,进入到冥思状态,静静调养身体,恢复力量。

她现在的情况不算太糟糕,但也绝对不乐观。

秩序被冰封的时间太长了,而且受创颇深,身体机能早已衰退,连站立都是一个问题。

她目前的身体素质不如一个普通人类,甚至连最基本的战斗能力都没有。魔法这方面倒是能够勉强使用,但这些不足以去与那群恶魔对抗。想要完全康复,怕是也要耗费不短的时日。

半个小时后,迪德莉特提着食物回来了,并带回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依澜晴听到师父回来了,便立即停止修炼,向着门外跑去。

“师父,秩序醒了。”依澜晴看见师父,将其情况告诉她。

迪德莉特闻言,问道:“你怎么知道她叫秩序?”

“当然她亲口跟我说的,难不成我会读心术?”依澜晴撇了撇嘴。

“呵呵!”迪德莉特笑了笑,并未理会依澜晴的玩笑,迈着步子走向秩序所在的卧室。

当她看见秩序进入冥思状态,便悄悄地退去,小声地对着依澜晴说道:“不要打扰她恢复,让她慢慢调养身体。”

依澜晴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回到自己的卧室开始修炼。

迪德莉特回到了自己的屋内,翻阅着医书,寻找治疗秩序的方法。

……

朔望帝国。

白矖跪在石凳上,抄写着家规,随着笔锋

游弋,她的表情变得如释重负。

她终于抄完了二十遍家规,“终于抄完家规了,可以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好好睡上一觉了。”

白矖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揉了揉酸疼的脖颈,然后拿起一旁的苹果咬了一口,准备将这些交给娘亲。

正当她想要站立时,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麻痹失去了知觉,根本无法站起来。

随后她通过星识海向荧鸢发起求救,“娘亲,我抄完家规了,快来看看。”

“送来!”荧鸢回应道。

“跪得太久,女儿的腿已经麻掉了,站不起来。”白矖的脸颊上浮现了委屈的神色,弱弱地说道。

“哦。”荧鸢的声音显得极为冷淡,似乎毫不在意般,“我要睡觉了,明天再说吧。”

“呜~~”白矖的额头上浮现了三条黑线,白皙的脸蛋上充满了沮丧之色,“呜~~娘亲,你太狠心了。”

无论白矖如何撒娇卖萌,荧鸢依旧置之不理,甚至连回应都懒得回应。

“呜~~”

白矖精致的脸蛋顿时布满了泪痕,她忍不住哭泣出声,心情十分低落,“娘亲居然不管我,呜呜~~”

“娘亲,我再也不是你的小棉袄了,呜~”

此刻,荧鸢觉得白矖有些烦,侵扰到她睡眠,索性屏蔽了和她之间的联系,随着这小家伙哭闹吧。

做错事总归要付出代价,二十遍的家规不足以抵消她犯下的错误。她还需要挨五十下鞭笞和三个月禁闭才行,这已经是荧鸢对白矖宽容的结果了。

“呜~~”

见到自己的求助无效,白矖顿时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她跪在石凳上,双手捂着脸颊,哭泣声越发嘹亮,犹如杜鹃啼血猿哀鸣。

“呜~~呜~~”

荧鸢耳边传来了阵阵哭嚎声,她无奈地掀开被子,睁开了眼睛,然后穿鞋下床,走向了白矖所在的位置。

她是真没想到白矖这家伙居然能哭一个多小时,哭坏了身子可不好。

下次还是将她丢在监牢里挨罚,让白矖去祸害监狱中那些囚犯吧。

“别哭了,你又犯什么蠢呢?”荧鸢走到白矖面前,敲了敲石桌,淡淡地对白矖说道。

“娘亲~你终于肯理睬女儿啦。”听到荧鸢的话语,白矖本顾不得擦拭脸上晶莹剔透的眼泪珠子,立马破涕为笑。

“废话。”荧鸢瞪了白眼,伸出手捏了捏白矖的脸颊,“我不来,你就打算哭一晚上,不让我睡觉呗。”

“女儿腿麻了嘛。”白矖委屈巴拉地看着荧鸢,小声地说道。

“哼。”荧鸢轻哼了一声,然后将白矖抱在怀里,朝着自己的寝室走去。

“啊咧?”白矖微微愣了愣,然后反应了过来,“娘亲要跟女儿一起睡觉吗?”

荧鸢瞥了白矖一眼,然后径直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她将白矖放在床上,然后用热水帮她泡了脚,让她的脚舒缓了许多。

做完这一切,她把被子给白矖盖好,熄了灯便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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