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晨,”我小声冲司晨说,“你感觉到了吗?”
“有两个人。”
我点了点头。
我和司晨在下一个十字路口分两边走,然后我背对着路口停下。月光照不到我的位置,从远处看起来就像我凭空消失了一般。
不出我所料,眼见我没影儿了,那俩人急了神从后面跟了上来,被司晨一下子按到地上。
“为什么跟踪我们?”司晨用刀柄横着抵住那俩人的喉咙。
“是,是大姐头让我们做的,说是让我们跟着,别让哪个不长眼的惹您的麻烦!”
大姐?是在说玉阕吗?
“你们说的那个大姐头,是王玉阕吗?”司晨问道。
“是,是。”
“起来吧。”司晨收起了刀,站了起来,“冤枉你们了,很抱歉。”
“没事,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得知了是玉阕的命令后,我和司晨都松了一口气,转身要走。
“那,还需要我们继续吗?”那人问道。
“不需要了,谢谢你们,你们还是回去吧。”我说道。
有司晨在,能有什么事?
其实我很好奇,司晨这般功夫到底是哪来的?
“司晨,走了一会儿后,我问她,“你这刀法是跟谁学的啊?”
“首都军事学院。”
“欸,他们还教刀法的吗?”
“有专门的进修课程的。”司晨微笑着说,“其实我最开始学的是枪,后来才改成学刀,我各类武器都会一点,刀,不过是我最擅长的武器罢了。”
“为什么后来学刀了啊?”
“有个人曾经用长刀连赢我三局,为了能在他的领域打败他,我就转行学了刀。”司晨说,“不过后来他不练刀了,改去玩手铳了。时代变了啊。”
司晨无奈地耸了耸肩。
“怎么样,你和那个他之间,有没有,有没有摩擦出一点火花出来?”我的八卦之心觉醒了。
司晨不说话了。
过了好久都没回我话。
我有点奇怪,我是不是哪句话说错了?
“他啊,他是个笨蛋。”司晨看向天空,表情淡然,“他对谁都那么热情,对每个人都那么关心,真是让人受不了。”
“欸?可这不恰恰说明他是个好人吗?”
“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司晨笑着摇了摇头,“他是罪人。”
罪人?
“不过,我会等他的。”司晨说,“我一定会亲手审判他,然后再等待他归来。”
额……
她这话让我怎么接啊!
起风了,一张宣传单被风吹到了我脸上,我不耐烦地给它揭了下来,月色下模模糊糊的,也看不清楚字,只能看出是剧院的宣传单,好像有个名演员来了。
不过我对戏剧不感兴趣。我随手把宣传单扔开了。
司晨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我们之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尴尬中。
接下来我俩一路无言,直到回到家,空给我们开了门,“我姐说能帮到我们。”他见面就这么给我说。
“什么?”我有点懵。
“我给我姐说,我们是来调查最近的病的,她说她大概知道点事情。”
“玉阕姐人呢?”我很开心,这是来这里后的第一个好消息了。
“出去了。”空耸了耸肩,“好像又是去打架了。”
“不是,你姐出去打架,你也不管管?”我气不打一处来。
“我现在哪管的住她啊。”
“不,但这多少有点——”
“没事,向来都是她打别人。”空说。
话虽然是这么说,当我从床上醒来,一看表,已经七点半了,走出房间,空两眼通红地坐在客厅里。
“她一晚上没回来。”空说。
“你不是说她去打架了吗?”
“她打架从来没有一晚上不回来的。”
“或许是这次有别的事了呢。”
“不,不会的。我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都在家,她不会这么久都不回来的。一定是出事了。”
“你先冷静,空。凡事不要想的那么坏。”我劝他冷静。
司晨这会儿也走出了房间,她已经穿着整齐了,不像我只是穿了套睡衣。司晨脸色不太好,一直在打哈欠——不,难道说她就穿着这个睡觉吗?
“我要出去找她。”
“你病好了?”
“这不是病不病的问题,万一她真出点什么事——”
“空,你是魔王,没错吧。”
“苏,都这种时候了,你就别跟我开玩笑了。”
我心头一凛。
“你这话说的,感觉玉阕姐已经出事儿了似的。”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司晨过来问我。
“玉阕姐一晚上没回来。”
“知道她去哪了吗?”
“我不知道。”空摇了摇头,“她从来不跟我说她要去哪。”
“要真是有情况的话,早就该有人来送风报信了吧。”我说。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
有敲门声。
空愣了两秒,忙上前打开了门。
“大姐头不在吗?”那人进来就问。
“如果你说的大姐头是指王玉阕的话,是的,她不在。”司晨回答道。
那人听了这话,猛拍了下大腿,“靠,出事儿了!”
“怎么了?”
“大姐头去里面一晚上没出来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去哪里?”空连忙问道。
“格瓦洛省大剧院。晚上剧院里没人,地方也大,我们黑帮之间处理私事都喜欢选那里。可是昨晚,有人把大姐头约了进去,这都一晚上了,大姐头到现在都没出来。”
“你们怎么不进去看看?”
“大姐头进去前有交代过,不让我们进去,谁进去她就拔了谁的命根。你看,这也是我们眼瞧着事情不对,来她家看看。大姐头这也不在家,一定是出事了——什么事情能谈一晚上?”
“啧。”
事情不大妙啊。
以玉阕的那个战斗力,普通人谁会是她的对手?
“谁约她去的?”司晨问道。
“是一个男人,好像是刚从外省来的,他见了大姐头一面,跟大姐头说了两句话,大姐头就跟他走了。”
“看起来,我们必须往那个剧院走一趟了——剧院白天有戏吗?”
“有,一会儿九点就有一场。”
“得赶快了。”
剧院?
先前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个魔女,好像也跟剧院有关。
情况不对,感觉要出大事。
“该死。”
我咬着指甲。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我一直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而我自己却又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