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之间,艾柳莲瞬斩数刀划破空间,动作之快只见手臂残影与破风声,根本看不见的刀路。
数名已经失去理智的暴徒一下子就被砍中,直接翻倒在地上痛苦哀嚎。
只见地上又多了好几根断掉的手指和菜刀。
但最终艾柳莲还是手下留情了。
她的刀都是瞄准大家握持凶器的手指,没有横刀切腹,让敌人一命呜呼。
而这一次,终于没有人敢靠近她半步了。
其他运气好的暴徒们都一哄而散,连自己的教主也不鸟一下。
艾柳莲把刀刃一震,将污血给抖掉,伸手正好从货架上捞来一条毛巾,把刀身擦干净,再收回刀鞘之内。
“……”
趴在地上的毒岛樱已经醒过来,但她却没有立即起身,而是暗中观察。
看见艾柳莲保护自己,终于敢出刀砍人,还算是欣慰。
但是看见刀光闪烁却没有人被暴毙,没有人被砍死,又不禁摇了摇头,对她还是很失望。
不敢杀人的刀,就是无用的刀。
看来艾柳莲还是没有下定决心杀人,明明眼前这些疯子就是最好的“磨刀石”。
“你们没事吧?”壮汉戴维终于找到机会,成功冲过来。
“能给我们找件衣服吗?”艾柳莲说道。
她自己女仆装没啥问题,有问题的是毒岛樱的女仆服已经破破烂烂了。
壮汉戴维倒是很快就寻找到几件衣服回来,艾柳莲点点头,表示谢意,但态度变得无比冷漠。
壮汉戴维也注意到艾柳莲的态度,他也猜测出是为什么,就是因为自己刚刚只能看戏没能帮忙。
“真的很对不起
但自己真的帮不了忙,情况真的不允许。
“没事,男人请避讳一下。”
艾柳莲把男人给赶走,然后再拿着毛巾把毒岛樱后背的污血给擦光,帮她伤口换药。
“你真是虚伪。”毒岛樱侧过头来,脸色苍白,但状态比刚刚要好多了。
“什么?”艾柳莲反问道。
“为什么不一刀把那个疯子神父给宰了?这种人没有活着的必要,他肯定还会找我们麻烦。就像是那个女人一样,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毒岛樱冷声说。
听到那个女人,刚刚经过一番心理斗争的艾柳莲立即就小手僵住片刻。
“那个女人把琉凌香捉走,是因为她和那艘船进行了交易。听他说那艘船不是军舰,不是来救人的。”她把沾满污血的毛巾给扔掉,语气故作平静。
“无所谓,知道姐姐在哪里就行了,我们出发吧。”毒岛樱说。
“你还需要休息。”艾柳莲说。
“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毒岛樱双手撑地,冷酷地站起身来,再说:“如果你把那些疯子杀了,我们还可能留在这里过夜,但现在不可能了。”
艾柳莲低头不语,因为她认同毒岛樱的说法。
这个超市对于她们已经不安全了。
幸存者对于她们的威胁比丧尸要恐怖多了。
连丧尸还是会遵循逻辑来行事,白天歇逼,黑夜暴走。
但人类做事不需要逻辑,更不用说这些失去理智的极端主义者。
打不过,还避不开吗?
毕竟,我毒岛樱也不是什么杀人狂魔,不想滥杀无辜。
虽然昨夜她手上就沾染了几十条人命,但她感觉杀掉那些没脑子的男学生和杀丧尸没啥区别。
想要让我反思?想让我产生负罪感?不可能的!
毒岛樱不禁冷笑,把在身边的奇特一物是掏出来。
“那是……”艾柳莲看清楚也是不禁脸色一变。
毒岛樱掏出来的是一条不会流血的断臂,她从货柜里面捞过来几条干净毛巾,把断臂给包起来,然后放在背包深处。
“呃……”毒岛樱想把背包背起来,但是刺痛伤口,没办法只能把背包背在前面。
“你真的没事吧?”艾柳莲问道。
“你好啰嗦,我说没事就没事。”毒岛樱说。
“虽然我把你的伤口给缝合了,但剧烈运动可能会让伤口裂开。”艾柳莲说。
“我看你就是没有诚意救姐姐!”毒岛樱怒斥道。
“不,我的意思是……”艾柳莲反手把塞满了食物和药物的背包给背起来,其实她早就准备好了。
她把白柄名刀挂在腰间,做好战斗准备,继续说:“这次我当前锋,你就别动手。”
毒岛樱也是愣了愣,然后点点头,表情算是认同这个女人。
她没多少兴趣会去认同一个外人,都是工具人而已。
但现在她真心认为艾柳莲有资格做自己的朋友与队友。
两人达成共识,搜刮一波资源,于当日中午就离开了超市。
超市幸存者当然不敢拦住她们的去路。
一个杀神一个剑圣,早上那个作死的疯子神父和他几位信徒已经付出代价了。
壮汉戴维与实干派也重新抢夺会超市的控制权,但他没有挽留毒岛樱和艾柳莲,知道她们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去做。
“希望你们一路顺风。”
他也没上去说再见,自知没资格,只能隔着玻璃门看着她们远去。
……
两女来到昨日疯狂厮杀的商业城门口。
毒岛樱在尸横遍野之中找到几把一体钢刀,又到隔壁店子里面找到一根拐杖来辅助走路,带上棍子刀子一起上路。
“靠双脚走,而且只有白天相对安全,我们起码要走两天才能到岸边。”艾柳莲分析道。
毒岛樱没多说什么,只敦促着艾柳莲跑快快。
“快天黑了,我们需要找个落脚的休息处,顺便找个高点,看看能不能观察到岸边的舰船。”艾柳莲说道。
“才黄昏而已。”毒岛樱说。
“休息处也不是说找就能找到的。”艾柳莲说。
没办法,两人只能闯入旁边的一座高楼内,顺着楼梯口一路杀到屋顶,暂时先躲到顶楼的阁楼内。
当她们把天台过道用杂物给堵住,把天台大门给关上,正好太阳下山,世界陷入黑暗之中。
“你看那里。”
毒岛樱来到屋顶边缘,朝远方眺望,眼尖的立即看见大马路远处有一个熟悉的东西。
正是那辆报废的黄色校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