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离鹭走到茶楼外的马车前。
“烧了!”穆天赐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
“是!”离鹭得到指示转身走进了茶楼里,本想跟上离鹭的单蝉被穆天赐喊住了。
“蝉儿!上来!”听到穆天赐那不容置疑的声音,单蝉乖乖的上了进了马车里,穆天赐坐在马车内闭着眼睛,就连单蝉进来都没有睁开眼睛。
闻到单蝉身上的那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穆天赐皱了皱眉头。
“脱了!”
单蝉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黑袍,这种黑袍要多少有多少单蝉自然不心疼那几个钱,他就担心藏在黑袍内袋中的那几个金豆子会在脱下的过程中掉落,那自己得损失多少啊。
“不听我话了?”穆天赐睁开眼睛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纠结模样的单蝉。
“听!母亲的话肯定听!”看到说完话的穆天赐再次闭上眼睛,单蝉松了口气幸好不是一直盯着他看,小心翼翼的将黑袍从身上脱下,卷成一坨丢在马车的地板上,只有卷成一坨金豆子掉出来也能被装在其中。
“母亲!好了!”
“过来!”穆天赐伸手单蝉慢悠悠的坐到了她的身边,将单蝉搂入自己的怀中。现在的穆天赐已经二十有四,相比起七年前略显青涩的脸庞,现在的穆天赐有了不怒自威的气势,偶尔淡漠如水的眼神更加令人害怕,在成长的不仅仅只有单蝉。
“还是有味道……”细细地闻着单蝉的发丝上面的血腥味依然无法散去,但穆天赐丝毫不嫌弃的将他搂紧了些,希望她身上的味道能盖过单蝉身上的血腥味。
“母亲!我回去洗一洗就好了!”
“嗯!”穆天赐应答了一声,闭着眼睛在单蝉的脸上细细抚摸。
被摸得有些痒的单蝉下意识的抓住了穆天赐的手,她也不躲开单蝉的手就让他这么抓着。
“母亲的损失大吗?”单蝉问的是最近被这家茶楼挑的那些地方。
“区区青州一月的损失还没有北元一天损失的小拇指大!”穆天赐毫不在意的在单蝉耳边说道。
“北元也有损失?”
“做生意嘛!哪有稳赚不赔的!北元的损失天天都有但是赚的更多,这青州的生意就是我打发时间用的!不过就算是打发时间用的东西我也不允许有人随意破坏!今天就是下场!”单蝉想到穆天赐在走前说的话,脱离了穆天赐的怀抱透过小窗口向后望了一眼。
那茶楼现在已经开始冒起滚滚浓烟,路上的行人像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似的纷纷往那边赶去,不过这些跟单蝉也没什么关系了。
“放把火有什么好看的!回来!躺下!”穆天赐将单蝉拉了过来,重心一个不稳单蝉就倒在了穆天赐的腿上,头正好枕在她的大腿上。
像是没有摸够一样再次在单蝉的脸上抚摸着,直到马车到达了府外穆天赐才睁开眼睛。
“今天没你的事儿了!好好在家待着!晚上来看你!”穆天赐跳下马车,单蝉倒是不在意她说了什么,他更在意的是包在黑袍内的金豆子,看到穆天赐下了马车他才将黑袍拿在手中。
跳下马车看着几个离字卫将胖子带进了府里,单蝉好奇的跟在了几人后面。
“你来这儿干什么?”本以为已经快一步的穆天赐早就进了府内,没想到她现在却在自己的身后。
单蝉看着站在身后的穆天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给我回去!”
“母亲!你把胖子带去哪儿啊?也让我看一眼呗!”单蝉凑到了穆天赐的身边挽住她的胳膊,看着站在身边的单蝉,穆天赐可不会因为这儿就将单蝉轻易的带进里面。
“不行!回去!”看着已经有些微火的穆天赐,单蝉只好乖乖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反正里面的东西单蝉也不是很好奇就是想看看而已,不让看就不让看单蝉瞬间就将它抛之脑后,他现在更想看的还是自己的小金库。
从床下拉出一个更大的箱子,将箱子打开里面金灿灿明晃晃的都是堆积起来的金币,甚至还夹杂着小金条。将身上的金豆子都丢进其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单蝉感觉这种声音在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音乐能比得上,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自己是越来越喜欢钱这种东西了,单蝉感慨一句将箱子合拢塞进了自己的床下。
才将箱子塞进床下就听见外面院门被打开的声音警惕的往窗口一望。就看见卿尹毫不规矩的走了进来。
这几年单蝉打劫那些任务目标,摸到的现钱归自己所有,那些不好出手的东西都交给了卿尹,五五分单蝉一半卿尹一半,这生意两人做的都挺开心,也从来没出过任何岔子。
“你来干什么?以前都是我找你,今天怎么变成你找我了?”
“这不是听说你跟小姐出去干了一票吗?这不来看看你有什么要出手的东西!”
“别一票一票的!说的真难听!搞得我真的是打家劫舍的悍匪一样!”
“你可不就是悍匪吗!拿来吧!”
“什么东西?”
“这每次你都能带点新奇的东西回来,别告诉我这次没有!”
“这次还真没有!那胖子身上除了金豆子啥也没有!穷的就剩金豆子了!”
“啧!”卿尹轻轻啧了一声。
“我攒钱的目的是为攒钱而攒钱!以备不时之需!你呢?这几年咱们一半一半,你攒下来的应该也有一箱子了吧?”想到这些年卿尹从自己手上拿走的那一半单蝉就肉疼。
“你以备不时之需!我也以备不时之需!干嘛告诉你!等我老了总不可能指望着卿字号那些人给我养老吧?这些钱我要攒下来!给我给我妹妹一起养老!走了!”卿尹说完开门就走。
看着卿尹的背影,单蝉就不禁想起那已经离开自己七年的卿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