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老师是故意的？”
墨染低下头，神情有些迟疑。
……事到如今，她的确有些怀疑，这一切是不是都在自己那位料事如神的老师的计划之中，还是说只是那概率极小的巧合。
虽然她说是让他们来带走龙一七，但……不，如果不是巧合的话，老师为什么不直接说呢？
而且，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阴界之类的东西……
“签不签？”
见众人沉默，零再次出声，微笑着说道：“这可是一笔很划算的生意哦。”
“好。”司徒琼没再犹豫，点头答应了下来，向她走了过去。
“琼……”
夏文学皱了皱眉，就算刨去一系列的可能性，就假设贝蕾特所说的事情成真。
如果那样子危险的情况出现的话……
“如果那样子危险的情况出现的话，只有拥有力量，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不是吗？”
贝蕾特感受到了夏文学的内心，虽然无法准确地读出夏文学的想法，但心意相通——或者说单方面知晓的她，已经能够大致猜出来夏文学的所想了。
夏文学听罢，无奈地摊了摊手，没再多说。
“很好……请多指教了，司徒琼。”
零微微笑了下，朝她伸出了手。
司徒琼疑惑了一下，跟着伸出手，在犹豫之中，被她强硬地握住了手。
下一刻，一阵妖蓝之光绽放而出，犹如莲花一般在司徒琼的脚底绽放。
“诶？！”
司徒琼微微一惊，她下意识松开了手，后退一步——可零随即化作道道光点，眨眼间的时间覆盖到了司徒琼的身上。
还未回过神的时间，一套轻甲便取代了原先她的衣着，覆盖在了她身上。
“噫？！”
她猛地一惊，害羞地蹲下身，缩成了一团。
虽然直接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并不多，但大部分的部位更多是薄如蝉翼的黑丝所覆盖，若隐若现地透出这之下的肌肤。
不如说这份若隐若现，反倒是更加增添了一丝色气感。
而她原先只有齐肩长的黑色短发，也重新延长除了新的发丝，颜色由黑渐变至尾端微微闪着诡异的青蓝的发梢。
“哇！”
看到这一幕，庄雨霞两眼一亮：“这是什么？变身吗！好酷诶！”
“竟、竟然能够在现实里看到这种场景……”司娇喃喃道，有些看呆了眼睛。
不过如果让她跟对方契约的话……她还是不敢！
夏文学上前，来到了司徒琼的身边，弯腰担心道：“没事吧？”
“唔……没、没事？”司徒琼抬头，眼瞳的颜色由黑转至青蓝，在黑暗中，似乎也能够看到眼中的光芒：“就是……就是有些不适应这种服装……”
她声音微微发抖，俏脸到耳根都被一片红霞所覆盖。
“不过很好看哦？”
庄雨霞小跑着来到她身边蹲下，仔细打量着她身上的上下，还伸出手轻轻扯了扯她身上黑丝的部位。
“看样子很坚韧呢……”
庄雨霞一边摸着，一边嘀咕判断道。
“噫！！！请、请不要乱摸！”
司徒琼立刻起身闪开，躲到了夏文学的身后。
她的肌肤本就比较敏感，被司徒琼那样子摸触感还是相当明显的。
不过她站起身之后，身上这一身装束看得也就更清楚了，头发也一样。
原先齐肩的短发，一路长到小腿腿肚左右的位置。
“唔……”
司徒琼有些不适应地活动着身体，随后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下一刻，她一部分的发丝便随着心中所想动了起来，缠上了夏文学的大腿。
“你干嘛？”
夏文学瞥了一眼她，纳闷道。
“不……在研究而已……”司徒琼一边小声回答着，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装着，害羞地咬着红唇。
看样子她还需要一些时间去适应。
庄雨霞眨了眨眼睛，一言不发地转头看向了墨染。
她应该是几人之中对这些了解最深的人了，不止是她，就连夏文学也想要向她问问，这是什么。
夏文学曾经就见过她与司徒琼相似的身着轻甲战斗的模样，她也与什么鬼灵契约了吗？
虽然察觉到了他们的疑惑，不过墨染并没有回答的意思，而是转头说道：“既然这边解决了，司徒琼你也没有什么异常了的话，就准备走了吧。”
“我们还有其他事要做。”
因为涉及墨染自己的秘密，他们都不好出声询问，见她不愿意主动解释，只能作罢。
还是晚点问问贝蕾特吧，她毕竟是鬼灵，而且看来资历甚老，知道的肯定更多。
司娇眨了眨眼，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思索了一会儿后便先出声问道：“我突然有个想法。”
“嗯？怎么了？”
墨染的脚步一顿，疑惑地回过头看了她一眼。
“我有一个小问题……像是司徒琼那样子与鬼灵契约的话，是什么人都可以的吗？”
听到这个问题，低头打量着自己，一边研究着自己变得如此灵活拥有灵性的头发的司徒琼也抬起头，看向了墨染。
“不是。”墨染迟疑了一下，摇头答道：“首先有一个先决的条件。”
说着，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与鬼灵契约，若是没有阴阳眼看不到鬼灵，就毫无意义。”
“其次，是鬼灵自己的意愿……对象合不合适契约，是鬼灵自己说了算。”
“最后，才是是否拥有足够的条件……或者说资质，与鬼灵契约。”
听到这话，庄雨霞双手环胸，喃喃道：“难道说……”
“我们三个也会被邀请加入退治鬼灵特别行动小组，是因为我们拥有与鬼灵契约的潜质吗？”司娇看着墨染追问道：“你的老师……”
“是想找机会，让我们与鬼灵契约吗？”
“我不知道。”
墨染收回了视线：“老师的决策，我从来不会过问。”
“不过……”她顿了顿，随后说道：“我的想法，与你差不多。”
说完之后，她又问道：“怎么，你打算退出了吗？”
司娇咬了咬唇，迟疑了一会儿后，低声道：“我……还没有想好。”
她的心中的确萌生了些许退意。
司娇自觉不是什么特别的人，她没法像是司徒琼与庄雨霞一样，面对任何事情都能那般镇定，乃至于好奇真相。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
“如果娇娇你与鬼灵契约的话，应该会很厉害吧？”庄雨霞看着她，突然说道：“毕竟之前月底那次秋忆的演唱会上不就看得出来了吗？你的反应速度超级厉害诶！”
“唔呣，这点本尊也很认同。”贝蕾特赞同地点了点头：“虽然本尊没有跟到现场去，但是本尊在网上刷到视频了哦！”
“的确……”墨染思索道：“论自身素质，在那种大环境下出现失误，却能冷静应对做出最优解……若是在战斗中，这种冷静恰巧是最不能缺失的。”
“如若司娇你真的跟什么鬼灵契约了的话，实力会很不容小觑呢。”
听到这话，司娇微微垂了垂眸，喃喃道：“我对这个也不感兴趣……”
“而且，我们最开始的目标不也是不依靠战斗的方式退治鬼灵吗？拥有那么强的实力，真的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