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擦擦!”将单蝉放到院子里的石椅上,用毛巾将灰头土脸的单蝉擦了个遍。
“来!把衣服脱了!姨给你擦药!”
“满心姨!这就不用了吧……”单蝉扭扭捏捏的。
“你多大了还跟满心姨害羞!来!把衣服脱了!”没等单蝉答应,花满心就上下其手将单蝉的衣服扒了下来。倒不是单蝉害羞主要还是因为身后那阵火辣辣的疼痛,单蝉知道如果脱了衣服那绝对不好看。
哪怕是丝绸划过那些伤口也是疼得,在脱掉衣服后疼得单蝉连话都不想说了。
“你看看!我说的吧!伤口这么多不赶紧擦药你今天晚上还睡的安心吗?”看着单蝉身上还未完全消下去的淤青,还有那不断淌血的伤口,花满心一阵心疼。
“擦破点皮而已嘛……嘶!”单蝉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瞬间挺起了腰板,原因就在于花满心正拿着毛巾为单蝉擦着伤口的边缘。
“擦破点皮就把你疼成这样了?还嘴硬!”花满心不满的白了一眼单蝉,被她这么一激单蝉也就强忍着背后的痛意直到花满心擦完,头上的汗都不知道流了多少了。
“瞧瞧这伤口!”花满心打开药将药轻轻的涂抹在单蝉满是伤痕的背上。
“唔~”单蝉轻轻闷哼一声,虽然他看不到自己的背但是他相信现在自己的背一定不好看。
“疼就不要忍着嘛,叫出来!姨我又不会嘲笑你!”看着额头不断渗出汗液的单蝉。
“没事的!满心姨你慢慢擦!我能忍住!”捏着拳头将那股痛意强行压了下来,谁让自己这具身体那么敏感呢。
“要不我和你母亲商量商量?”
“商量什么?满心姨要做什么?”
“看你这个样子我心疼啊!哪有一个孩子身上全是伤疤的,天赐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只要我和她商量商量你没准就可以不练了!”
“不练怎么开蝉字号啊?”单蝉回答。
“开字号也不一定要用武功啊?你看看铎字号再看看虬字号,这两个字号哪一个是靠武功设立起来的!你也不一定要靠双拳双脚啊!”
“满心姨!我哪有那样的脑子啊!我觉得还是双拳双脚适合我!我总有一天会开立自己的字号!谁都拦不了我!”
花满心看着眼神坚定的单蝉,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劝单蝉放弃自己的梦想,如果开字号真的有这么简单的话,那穆家就不会仅仅只拥有五个字号了。
“但愿你能开立自己的字号!”花满心揉了揉单蝉的头,开立字号这件事还得看以后他自己的成就。
“不过……现在你就给我乖乖的休息!”花满心说着上药的手就不禁加了一份力,疼得单蝉龇牙咧嘴。
“嗯!会的!”
“等药干了再穿衣服!”花满心满脸忧愁的走出了门。
单蝉坐在石椅上静静的等着背上的药干,虽然心里还是想去训练场多训练一会儿,但是他知道花满心如果自己又跑去训练场,难免会被这温柔的人大骂一顿。
“你们两个!一个没让我省心的!”这时外面的声音吸引了单蝉,扭头向门外张望着,只见一身黑袍的离鹭被花满心拽着胳膊拉了进来。
当离鹭看到单蝉坐在这里,似乎明白了一切似的摇了摇头。
“行啊!徒弟师傅!凑齐了!”将离鹭摁在石椅上叉着腰看着两人。单蝉抖了抖眉这事儿好像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花姐姐!我没事!”离鹭的称呼让单蝉小小惊讶了一下,也不知道花满心用了什么手段让坚决不改口的离鹭都败下了阵。
“什么没事!你看看这血!这叫没事?”
“这都是别人的血!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啊!我的身手难道你不放心吗?”
“什么叫你的身手?就因为你的身手我才不放心!哪有人会这么拼命的!感觉打开让我看看!”与对待单蝉一样,花满心也不给离鹭一点拒绝的机会,将离鹭身上的黑袍三下五除二的解开了,丢到一边再将离鹭揪了起来,在她身上搜寻看着没有沾到一点血迹的衣服,她才点了点头。
“脱!”花满心示意了一下。
“这不是都没有血吗?还脱啊?”离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素衣,没有沾到一点血那是不可能的,她与花满心也算是一起长大的,自然了解花满心的性格,刚刚在回来的路上就将沾了血的衣服给换了,想趁机逃过花满心,没想到还是没躲过花满心。
“没血不代表没受伤!你看看蝉儿!”
离鹭撇了一眼单蝉,身上红肿的地方虽然还有些微微的血迹但是都不深,最多的还是些淤青看起来有些吓人。
“一些淤青而已马上就好了!擦一点药就没事了!”
“万一你自己擦不到呢?还不是得靠我?来来来!我帮你!”花满心根本不给离鹭反驳的机会,伸出双手就要去脱离鹭的衣服,离鹭哪能让花满心得逞,后退两步就躲过了她的手,转身就跑出了门外花满心看到逃跑的离鹭,立刻就拿起药追了出去。
看着跑出去的两人,单蝉穿上衣服就走出了门,他没有看戏的习惯。他现在去的是穆天赐的书房,刚刚离鹭是带着血回来的,今日早晨离鹭与穆天赐又一起出了单府,那肯定是要务在身,既然是要务在身单蝉就比较好奇两人是出去干什么了,竟然还带着血回来。
看着紧闭的书房大门单蝉敲了敲。
“母亲!母亲!”在外喊了几声就听见穆天赐清脆的声音在门内响起。
“进来吧!”单蝉推门而入,看着穆天赐正拿着短刀修理着手里的木条。
“母亲!”单蝉跑到穆天赐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