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的相处总是轻松。

“好啊,除此之外呢?”苏云梦答应他了。

“没有了,我想不到其他的。”棘白浪由于身体的原因,心智也逐渐的朝着十岁靠拢,虽然他有着记忆和系统,但仍然无法避免。

所以看着人小鬼大。

“下次来,你再请我吃烤鱼,我送你新衣服好吗?”苏云梦说。

但棘白浪不在乎这个又说:“啊?云姐姐这么快就要走了吗?”棘白浪以为苏云梦要走了。

苏云梦仿佛看到了一只渴望怜惜,渴望主人陪伴的小狗狗,朝着自己摇尾巴,希望自己能一直陪他玩。

“我今天不回去了,你住的地方在哪?带我去看看好吗?”苏云梦说。

接着丢了一块布,将棘白浪的上身给包围起来,棘白浪瞬间就感觉到了温暖。

“包着,别冷到,我之后再给你带衣服来。”

“好啊,谢谢云姐姐,我们一起去吧。”

棘白浪说完用自己很小的手拉住苏云梦,手不大,只能拉住苏云梦的两根手指。

苏云梦很久没有被别人触碰过身体了,但她对棘白浪的亲近,却不觉反感。

很快苏云梦被棘白浪带到一处小山,山洞旁有一颗大树,大树的树枝一直往下垂去,很是奇怪。

苏云梦抬头一看远方,这里离问剑宗不是特别远。

“这里一般人很难发现,有这个好大树在这里挡着,没人知道里面还有一个小洞,现在只有云姐姐和我知道。”棘白浪拉开树枝,走在了前面。

两人进了里面,一个小小的空间就出现。

本来苏云梦以为会很阴冷潮湿,但并没有。

空间还挺大的,一张简单木板床,床上还有一些动物皮毛做的被子,以及一个火堆,椅子之类的。

还有一个锅?应该是,有点奇怪的锅。

“住这里会很冷吧?”苏云梦问。

“还好,盖着那些动物的皮,不怎么冷,我用泥和沙子搅拌在一起,把这里抹了很多遍,就不怎么冷了,老头也是这么干的,哈哈。”

棘白浪还给苏云梦展示了自己做的动物皮毛被子:“这是刚做不久的,用很多只兔子的皮做成的,我处理得非常干净,今天就给云姐姐盖了,天气好,我都拿出去晒太阳,它一点味道也没有。”

苏云梦看得出来,棘白浪是爱干净的。

点燃了火之后,整个洞瞬间亮了起来,最旁边还有一些像是肉干的东西,应该是他存的食物。

“我以后偷跑出来,就来这个找你玩吧,我记住这个地方了。”苏云梦轻轻的念。

“好哦,你随时都可以来,我会给你准备好吃的,先煮个汤给你喝,这个叶子跟水煮在一起,很好喝,喝完还很精神,老头天天喝这个。”

其实就是一种茶叶而已。

苏云梦很久很久,忘记有多久,自己没有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活着过了,又有多久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了。

她忘记了,她忘记自己也是个人,更是一个女人,她做了太久的飞云帝,人人都怕的飞云帝,高高在上的飞云帝。

只有眼前的这个小家伙不怕她,只有他把自己当做唯一的“云姐姐”,只有在他的面前,苏云梦才是苏云梦,不是什么飞云帝。

她和他的时间总是流逝。

不知不觉,苏云梦已经和这个小家伙度过了一个完整的春夏秋冬,一年过去,又到春天。

苏云梦和棘白浪已经非常的熟悉,像是姐姐和弟弟一般,而棘白浪也彻底的信任和依赖住了苏云梦。

并且还认识了一个新的朋友,一个叫奕枫的人,在苏云梦不在的时候,他偶尔也会来找自己玩。

苏云梦和棘白浪一起做了很多东西,这个山洞里,也有了家的温暖和感觉,苏云梦已经习惯留在这里。

有她和他一起制作的新床,新的被子,新的衣服,还有新的家具,一起吃过的很多新奇食物,各种各样的野果。

苏云梦才真正知道,原来幸福和安心,就是如此简单的事情?还是棘白浪带给她的。

她变了,她有了新的想法,她更贪了,她想要更多,她要棘白浪一直留在她身边,而不是这短短的一年,两年,几年的时间。

她渴望从棘白浪的身上获取更多的幸福,她想和他一直在一起。

“云姐姐,怎么发呆?今天也有好吃的,只有春天才有的果子,又香又甜,给你哦。”

“你不吃吗?”苏云梦问。

已经十一岁的棘白浪摇头回答:“我不爱吃,你吃。”

她知道他爱吃,他也知道她知道,但他不说,她也不说,他什么都愿意给她,她都知道的,她接受着他的温柔,他的温暖,他的谎言,他的宠爱?

她和他的别离总是残酷。

苏云梦教会了棘白浪基础的修炼,但没教太多,她需要他自己历练成长,她不能拔苗助长,成长的过程是需要残酷和磨砺的。

又是一个春夏秋冬过去,棘白浪已经长大很多。

她知道,她必须离开了,她必须忍痛,忍着自己的不舍,离开棘白浪。

棘白浪已经完全的依赖上她,这是不行的,为了永远在一起,她必须要离开。

她选择以最残酷的方式离开,那就是不辞而别,一句告别也没有的离开他。

棘白浪回来时,只留下还有一丝余温的被子,还有地上的两个字:再见。

她还是跟他告别了,她舍不得。

棘白浪看着再见两个字,无声流泪,他知道这代表什么,再见?再也不见。

“呵呵呵…这算什么嘛?你只是在可怜我?只是可怜我吗…只是…”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棘白浪想不通,他还抱着一丝念想。

可是无论在这里等多久,她都没有再来,一天两天三天,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

一年,棘白浪现在算是十三岁,过去了一年,她再没出现过,棘白浪已经绝望,看着这曾经的一切,这山洞的事物。

他只觉得悲伤和愤怒,更多的是可笑。

这算什么呢?哦,是自己被抛弃了的证据?证明自己已经被她丢弃?

他走了,他去流浪,也许是在寻她。

在空中,一道身影自言自语:“我要你永远跟我在一起。”

她和他的故事现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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