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传的大陆起由的歌谣在白衣儒裙的女娃娃的小樱嘴中轻轻地传唱。
杏雨梨云下,两只粉嫩嫩小手抓紧秋千的荡绳,纤细小短腿的微微用力,娇小身躯从后仰去,秋千荡起小嫩足上的绣鞋。
一丝开心愉快的红晕浮现在嫩嘟嘟肌肤的脸颊上,可在下一秒,一抹柳弱花娇的倩影成了她眼中天空的阴霾。
“周清,你在这里干什么?”那女子严肃的问。
小周清紧张的用力握紧荡绳,眼神躲闪,小声怯怯喊道:“娘、娘亲…我……”
…
清池之上,五种不同颜色的铁链束成的空中庭院,四周被昏黄的明火包围。
小周清跪坐在冰冷清砖石上,手心上火辣辣的热度和疼痛让她不由用粉嫩嫩的小手绞紧衣裙,绣鞋里润红的小足趾也因此紧蜷缩。
她低着小脑袋,红红的小眼睛里氤氲着小珍珠,额前的发丝落被泪水的黏在腮边。
“娘亲,我错了……”娇小的身体一抽一抽,看上去煞是惹人生怜。
可那位倩影鹅黄长裙的女子,小周清的娘亲并没有因此动容,她手持戒尺反而更加严厉的问:“娘亲与你说过多少次,不要穿女孩子的衣服,不要穿女孩的衣服,不要穿女孩子的衣服!!!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我没有不听…今天是我的生辰,我想在今天穿、穿一次……”
“生辰?”明光的微光不足照亮女子的容貌,反而形成一片阴影遮挡。
她听到这一词直接气娇躯乱抖,她生气的吼问:“你知不知道为了生你下来,娘付出了什么巨大的代价,顶着多少的压力,用了多少瞒天过海的手段,及此整个明宗的过去、现在、明天全都赌在你身上!”
小周清乃低垂着脑袋不敢答话,任由娘亲发泄着情绪压力,任由断线的小珍珠染淡了青砖石。
“你是不是都忘!?”
“我、我没有忘,我一天都不敢忘。”
“此世界困于我等已有百年之久,现邪凤出世,四凰乱空,天灾不间出,一转为两性于身,归零从祂开。”
“这是邪凤灭世的预言,秦妃魂体能被异界男子带回,方才打破了千年囚笼的一角,我借此用替天的手段,分割了还是蛋形的邪凤一半,盗出一性,但我不知道是男是女。”
“如是男,此子就是我界百年飞升的权柄,若是女性……便是害世之种,应杀!不然,我等世族皆一种不留!!!”
“我就是被盗来的其中一性,但我应为男性而不是女性。”
“所以,为了我自己,为了我宗,为了我界世族。
我要放弃女人的身份,以男人的身份活下去,我叫周清,不叫周清儿。”
“这是我的宿命。”
自打有记忆的那天起,她就被娘亲打扮成男孩,灌输男性的三观,她十分不明白这是为何,她明明是个女孩子……直至她听到了宗主父亲与众位老祖的会谈。
小周清回应娘亲,却说着说着,娇小的身躯站了起来,挺得笔直的腰背,紧握的粉拳,发红的双眸。
“好好好!”女子连说了三声,丢掉戒尺,痴了一样扑了过去,抱住小周清哭着欣慰道:
“不要怪娘……娘都是为了你好,为了你能够活下去。”
……
秦四世十五年,瑞雪再至。
古帝秦朝发生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失踪的秦妃携子再现。
二是秦朝第一古皇秦季阳在昆仑山落败于明宗的少宗主周清,并称周清己破皇境,他会带领我们打破困扰我们千年无法飞升的壁垒。
…
“世族由此延,先夏中周再后秦……”
后庭园中,一袭白衣站于大雪中抱剑,身影高挑,绑起高马尾不沾丝雪,墨发间的发㬱垂下金色雕花的凤凰。
晶莹红色的双眸看着积上厚雪秋千椅垫,薄薄性感的嘴唇自语完孩时的歌谣。
没有再和孩时一般坐上去,她已经不是那个会偷走出去穿着女孩子的粉裙坐秋千的周清儿了。
其实……她也很早发现只要她不执着于女孩子身份,女孩子的裙子…娘亲就不会变得陌生严厉,起码不会再打自己的手板,晚上还会抱着自己睡觉,在睡梦和自己道歉。
‘娘……平时这么严厉对小周清…小周清会恨娘吗?’
‘不会。’
可是……
“没有可是。”周清摇了摇墨发马尾否定自己的假想。同时她神色凝重,因为她见到了三十二道不同灵光齐飞她家太墟山。
心中也隐隐不安起来,周清感觉他们应该都是冲自己这邪凤来的。
不安持续到傍晚,银白覆满天地连成一线。
她看向园门处。
娘亲回来了,
一同陪在她身侧是……当今的皇帝陛下。
“你儿子生得当真如榜上所说的这么俊美,比起我的冠南将军也不多逞让。”
雪中,秦四世拉下玄皇袍帽,帝颜挂上迷人的笑容,如此赞美道。
……
……
梦醒初冬的第一个晨夜,天寒地冻,鹅毛片大小的雪花包裹着冷意如雨丝飘下。
皇城蓟城,丞相府的后庭院游廊下挂着一排排的精美的灯笼,烛花微红显照着庭内积着的厚雪。
少时,一串细细、碎碎的响起。
娇音萦萦,少女披着比雪还白的狐裘,身穿青裙,巧足踩著饰的水花纹华美鞋子走出。
裸露出来的的脸蛋肌肤娇嫩吹弹可破,可神态忧愁、美目低垂,心不在焉的只望着自己鞋尖走着。
她是周王朝的王女,是北蓟书院的少年先生,是,是牙门内的少总捕……她还有沙星般多的身份,其中丞相之女是最黯淡、最不起眼的那个。
这些身份的神化,让她自己都忘记自己还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忘记了她还有一个名字。
——柳北蓉。
然而就是这般妖治的少女却做了将近一年的噩梦。
从入春便开始、毫无征兆的。
梦内容的从模糊、断续到今晚的清晰可见。
刚开始的梦里,她在一个举目无垠、纯白色的世界里,总能听到不知什么生物发出悲戚求救,时而是痛苦吟唱的呼唤,声声入耳,每每令她惊醒。
一直持续到春未时,梦又变了。
她看见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周周一片粉色。
山上怪石嶙峋,上面凌散的石头每个都有巴掌大小,黑色,刻着古涩难看的经文,还有一条很红很软很大的路。
山体好像镇压着什么,自里向外散发出模糊的白光。
柳北蓉想向里走去,她感觉向自已求救的东西就被锁在里面。
在夏央,就在要看懂的怪石时,山体迸发出一声声尖锐的呜叫,一道白光破开云天。
就在那一晚,她感到前所末有的头疼,像是有人拿着钉子往脑袋上砸。
头疼欲裂的症状一直持续到第二晚入睡,而这次的梦,又变了。
这次的她只身遨游在夜空中,跨风莽进朱云中与雷雨起舞,跟着电鸣歌唱压过雷暴与飓风的咆哮。
她仿佛才是这片的天空的法则,雷霆、暴雨、飓风都是她的仆人。
此刻,柳北蓉感受到久违已久的自由,也没比这两个字更能表达此刻的心情。
就在这时,她心所念回头望去,在天蟒状的雷电中她看到她羽毛下方全是墨色蛛网的裂纹。
她说不出形容词,她只感觉同夜一样,一样黑。
不对!
她是人,怎么会有羽毛!
柳北蓉猛然回神,一梦惊醒。
梦无反复,等她再次入梦已是秋后。
柳北蓉看到了向自己求救的“东西”。
文字无法形容那个物体,任何语言都不可能描述那种充满尖叫的邪性和远古疯狂的神祇,那样恐怖之物违背了一切秩序。
而她……居然是其中的一部分,所以天空的法则才是她的仆人。
但在最后,记忆在赋给她的印象里,只有白色,绝对的白色。
那白色的变成另一个自己,她同那个自己成了亲,生下了一女一儿。
梦境画面一转,她正在给儿子喂嬭时,透过他的眼中看到一则信息。
随至梦便转如雾一般朦胧,她被吓醒,猛得睁开眼眸里有些难以言语的恐惧。
她摸了自己的锁骨才发现自己早已香汗淋漓,而穿着的睡衣湿了干 ,干了又湿。
…
柳北蓉停在走廊的一处围栏旁,抬头望向寂静的夜。
她莫名的发现,这夜很像的羽毛下的墨色的蛛网裂痕,只不过是裂痕被逢合。
伸出手,白皙的纤指张开,接住了一片雪花。
掌心上嫩肌的盛着雪花,头顶上方吊挂灯笼微红的烛花折射在跳跃其中,也让人看清少女的指尖是那样的粉嫩可人。
她还能感应到胸脯处隐隐作痛,梦里兒子餐后的痕迹还在萦绕在心头儿嫩尖上。
她捏碎雪花,喃喃自语:“却怎么连手都不让摸呢……”
……
PS:(修修改改,删了好多不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