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气懵的，甚至快笑了。
霍尔在说啥，他怎么会说“你认输吧”这种话。
什么意思？
唉……
他说话的方式？
塔蕾莎猛觉得有点不对。
因为霍尔居然在用她们卡特琳情报部门才能听懂含义的暗语说话。
那是种手指骨节发出的响声，再配合施加一点非常常规的魔法进行加密。
在外人眼中，霍尔应该就是活动了下筋骨。
但在她眼中却别有一番洞天。
这家伙，为什么会懂她们卡特琳的暗语？
还让她认输？
这个法修斯家的少爷，到底怎么回事？
契科夫侯爵也觉得有点不对。
因为当霍尔进入场地时，里面的魔法力量和外面是被场地法阵隔绝的，所以他只能听到霍尔手指的骨节声，再加上距离较远，也不是很清楚。
但塔蕾莎的脸色，他还是能看清的。
霍尔做了什么？
在场但凡是能观察到塔蕾莎面色的人，都会这么想。
希曼则在原地发愣，她看到霍尔代替她上去的时候，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是隐隐感觉到。
有什么东西，回来了。
……
霍尔本人看着塔蕾莎的脸色，确信自己对暗号的方式没错。
他必须这么说。
因为他不能让塔蕾莎打败希曼，那么最好的结果就是在第二轮由他来赢。
靠实力当众赢塔蕾莎，能不能赢不太好说。
如果塔蕾莎在这个时间点已接受了永冬觉醒，剑术天赋到达【A+】，以他剑术天赋设定【S】或【S+】的水平虽然在塔蕾莎之上，但等级和基础属性可能还不够。
除非能复刻击败叶忘雪的那招。
可他回想那天情况，释放那招时，他的剑体会变成黑色，按照游戏内设定，黑色是魔神的颜色。
这代表其中兴许蕴含着魔神的力量。
而某些路线里，他确实会学习到魔神生前独特的剑术体系——黑刃，得到魔神的遗产，成为挡在女主拯救世界前的大BOSS。
在圣光大学当众用魔神之力。
他还想多活两年。
既然剧情走到这一步，横竖要出事，不如先看看卡特琳的女帝到底是什么意思。
和塔蕾莎用卡特琳的暗语讲讲条件吧。
“你不认输么？”
他用暗语再度发出信息。
塔蕾莎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说实在话，塔蕾莎一般是没多少感情的，她就是个出任务的工具，女帝让她干嘛，她就干嘛。
对任务目标又能生气什么，无非是杀了或者留一命。
“你什么意思？”
塔蕾莎同样用暗语发问。
“字面意思，你认输吧，我知道你的目标，但我不会出手。”
“你知道我的目标？”
塔蕾莎不由得开始思考。
霍尔能用出卡特琳情报部门特有的暗语，应该确实有几把刷子，如果不是唬她的话。
没准霍尔真的不会出手，虽说她是来试探他的实力，但霍尔有意藏招她自然什么都试探不出来。
“呵，你不出手，我就会打败希曼，你们教皇国将在这场比试中一败涂地。”
特蕾莎不想被霍尔看控制。
可霍尔只用暗语轻描淡写的答复。
“教皇国输了，关我霍尔什么事。”
“你……”
塔蕾莎不能理解霍尔的这句话，对她来说效忠女帝高于一切，国家荣誉高于一切。
如果有什么涉及国家荣誉的事，她是拼命都要赢的。
但霍尔却能放水。
她不能理解。
“你作为公爵之子，居然不心系国家大事。”
“什么国家大事，输一场剑术交流的比赛而已，听你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教皇国给卡特琳割地呢。”
这下，塔蕾莎彻底哑火了。
好像是这么回事。
一场剑术交流而已，就算教皇国输一百场这种表演赛，也不会改变它西大陆国力第一的事实。
“可……你……”
“你认输吧，你不认输，永远也不知道我到底什么实力。”
霍尔继续重复这句话。
当一句话重复多了，且觉得对方有点道理时，其效果就有点洗脑。
塔蕾莎内心开始动摇，胜负固然重要，这是二十年来卡特琳和教皇国的首次交流。
但她是以女帝的任务优先，而不是以这场比赛的胜负优先。
两者能够兼得是她先前做出的计划，可现在霍尔已经替她钉死了，只能有一种结果。
她必须做出选择。
“做出选择吧，塔蕾莎女侯爵。”
霍尔最后用暗语说出如此信息。
随后就站在平台的右端闭目养神。
希曼看着突然就闭目养神的霍尔，心说他在搞什么，这个距离上还闭目养神，以塔蕾莎击败安德里少爷的爆发力，是绝对能够秒杀霍尔的呀。
蕾蒂希娅也是一颗小心脏替霍尔担忧。
克莉丝汀则觉得有点意思，她其实多少猜到霍尔和塔蕾莎之间发生了什么。
这个男人，真的很有意思啊。
她更想探究他了。
记者们同样沸腾了。
心说霍尔玩这么大，纷纷按下快门键，将他这一刻悠闲的神情和塔蕾莎纠结的神情拍下。
这组配图再加上回去以后专门设计的文案，绝对能变成明天的大爆款新闻。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众目睽睽下塔蕾莎没有出手，霍尔也没有移动，看起来就是在摆烂。
先前本来气氛还挺紧张。
可大伙儿神经蹦了半天，发现两位台上主角似乎压根就没有移动的意思。
他们到底要干嘛？
塔蕾莎实在是太纠结。
让她当众直接认输，她有点做不到。
于是她看着霍尔，在漫长沉默后说。
“那你来击败我吧，我不想输的那么难看。”
“好。”
霍尔也不纠结。
随即拔出腰间准备好的练习长剑。
简单做出一个常用架势。
大伙儿一看有行动了，也是纷纷集中注意力。
很快，霍尔就出剑了。
塔蕾莎和霍尔的剑刃咬合在一起，却明显没有先前击败安德里少爷时的那种力道。
不久，在十几轮看起来激烈的交锋后。
塔蕾莎出乎众人意料的败下阵来。
用疲惫的声音道。
“我输了。”
对于这个结果。
利德副校长也没料到，但霍尔能赢总归是给圣光大学争面子。
他愣了半响。
才宣布。
“霍尔·法修斯胜！”
……
随着记者们的快门声和掌声纷纷响起。
台下希曼的表情却显得甚是复杂。
她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