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前辈姓名？”
对于顾渊的疑问，男子轻笑道。
“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可知那些镜中画面的含义？”
顾渊略微思考，回答道：“这些，应该是过去发生的事情吧？”
“没错！这些人，都是无数年前的强者！”顾渊的回答似乎令男子满意了，他满意地道。
“那不知前辈是何意思？”
“呵呵呵。”对此，男子并没有解答，反而是发出了道道笑声。
看着男子明显不想解答的样子，顾渊直接道。
“既然前辈不愿解答，那我也就不打扰了。”
说罢，顾渊便闭上双眼，一副准备离开的样子。
顾渊的这幅架势，令男子有些急了，他连忙开口道。
“诶，我说就是了！”
瞬间，顾渊就睁开了双眼，他带着丝笑意地拱手道。
“请前辈说明。”
男子清了清嗓子，然后浑厚有力地讲道。
“我要你，记住他们！然后，超越他们！”
男子严肃的语气，也让顾渊严肃了起来，他正经道。
“不知，何为超越？”
男子摆了摆手，姿态随意地道。
“这个我不能说，说了，祂就知道了。”
顾渊点了点头，“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的话我走了。”
“没有了，接下来，该做我应该要做的事情了。”
说罢，男子便不等顾渊反应，直接向着他冲来，速度无比之快！
顾渊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男子冲进了身体，随后，他的耳边，传来了一句话。
“没想到，他也在你身上。”
听见男子的话语，顾渊张开口，刚想说些什么时，男子又在他的耳边来了一句话。
“小子，接好，别死了哦~”
伴随着男子话语的，是一缕灰色灵气，它迅速的冲入顾渊丹田内，在其中吞吃着属于顾渊的灵气。
每被吞吃一道灵气，顾渊就感到虚弱了一分，而同样的，灰色灵气也就强大了一分。
不过被吞吃灵气的感觉令顾渊感到非常糟糕，因此他下意识操控着丹田内的灵气，冲向灰色灵气，准备反攻它。
而令他没想到的是，这缕灰色灵气面对着他的灵气，来者不拒，直接全部吞吃了进去。
看着这一幕，顾渊重新回过了神来，微微张口，想要指责男子。
但在此时，男子先他一步，在他识海内开口道。
“小子，做得好！接下来，只要你驯服它，罗天经就练成了！”
听此，顾渊强忍着虚弱，对男子毫不留情地说道。
“灵气都没有，还要怎么驯服？你给我吗？”
对于顾渊的不客气，男子嘿嘿一笑，非常不正经地道。
“靠你的意志力，用心去感受吧！”
顾渊听见这句话，刚想破口大骂，就发现。
由于他的灵气已经全部被吞噬，灰色灵气因此没有了食物，直接开始了撒泼，在他的丹田内疯狂的搅动。
感受着丹田内一阵阵的剧痛，顾渊已经没有功夫去骂男子了，只能够紧咬牙关，忍受着痛楚。
……
此时的血色空间内，早已没有了血色人影，方清孤零零的站在血色原野上，漫无目的的扫视着四周。
由于没有了人影，她的杀戮欲望得不到消解，只能够孤寂的徘徊着，在只有她一人的空间内，寻找着猎物。
……
顾渊喘着粗气，感受着丹田内已经安静下来的灰色灵气，有些虚脱地对男子问道。
“接下来要怎么办？”
“用你的灵气去喂它，多喂几次，它就听你话了。”
“那我要是遇上敌人了怎么办？”顾渊有些着急地问道。
“这我可不管，小子，我相信你，你一定能够练成的！”
顾渊仿佛看到，男子扬起一抹微笑，竖起大拇指的动作。
这令顾渊想要给他一拳。
但很可惜，男子如今位于他的识海内，他根本不能够对其做些什么。
收拾心情，顾渊平淡地道。
“现在它已经安静下来了，我要怎么出去。”
“你想着就行了，夙昔石，已经认你为主了。”
顾渊轻点头，消失在了这处空间中。
……
不知多长时间过去，方清脑海里的杀戮欲望开始了消退，这逐渐让她恢复了清醒。
随着方清眼眸中的血色开始消退，她恢复了理智。
清醒后，她注视着手中的无前与暗红的大地，回忆着刚刚她做了什么。
而还没等她思考完，这处血色空间，就开始了碎裂。
无论是天空还是大地，都如同破碎的镜面一般，开始了崩毁。
最终，一切归于虚无。
……
躺在床上的方清突然睁开双眼，猩红的血意自眼眸中划过，随后又消失于无踪。
坐在床上，方清看着自己手中的那枚血气凝练法的玉简。
此时这枚玉简已经破碎，变成了一块块碎玉。
将这些碎玉收入个人空间，方清站起身，拔出无前，操控着其中的血气。
随着她的控制，无前中的血气自刀锷上飘出，飘到了她的面前。
看着这道血气，方清操纵其飞射向前方的地板。
血气如箭矢一般，飞速射入石质的地板上，留下一道深达三厘米的小洞。
明白了血气的威力后，方清轻轻点头，将无前入鞘，从个人空间内取出那枚装着生命精血的小瓶。
没有犹豫，方清仰首直接吞下这滴生命精血。
随着精血入体，方清只在瞬间，就浑身感受到一股火烧的感觉。
仿佛她体内的鲜血，在此时都沸腾了。
效果也确实如此，生命精血入体，让她体内的血液开始沸腾，不断的排斥出旧血，造出新血。
这些新血，俱都充满着生命力，它们不断地在方清体内移动，洗涤着她的身躯，强化着她的全身。
片刻后，方清感到她的身心一阵舒爽，仿佛刚刚，她完成了生命的进化一般。
同样的，此时她体内的鲜血也已不再沸腾，而是沉寂了下去，只有血管内的流动着的血液，诉说着它们的活力。
这股感觉，让方清明白，生命精血已经消化完毕了。
而如今她要做的，就是去洗个澡。
由于生命精血的效果，导致现在方清的身上满是一些污垢，恶丑无比，因此方清非常迫切的想要洗个热水澡。
不过在去之前，方清看着自己身上的黑色风衣，默默地思考着。
现在这衣服明显是不能用了，而无垢盟准备的房间，肯定是有着衣服的。
但因为她如今是女性的缘故，衣服肯定也都是清一色的女装。
所以……
方清握了握拳，下定了决心。
不就是女装吗！她是不会怕的！
怀着赴死的决心，方清步伐沉重的走进了浴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