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白嫩的细足轻慢地抵在安格·霍尔的胸口,她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瓣,开口道:

“说话。”

安格·霍尔垂下眸子,将视线放到了那只抵着自己胸口的白嫩小脚上。

雪白的脚背上清晰可见淡淡的青色脉络的血管,蜷在她胸口的脚趾,好像一颗又一颗玲珑剔透的葡萄般圆润可爱。

浅粉色的指甲盖在带着暖意的阳光照拂下,配上薄软的皮肤莫名有了几分情/色的味道。

真可爱。

安格·霍尔想到。

可爱到想让人把那伶仃的脚踝折断,让面前的美丽鸟儿只能攀附着自己无助的哭泣。

然后不紧不慢地挑开那扣的板正的领口,尝一尝如奶油般白的发光的软嫩肌肤是不是真有那么甜。

迎着江流逐渐不善的目光,安格·霍尔舔了舔齿根。

她敛去眸子里的欲望,顺良的低下眉眼,近乎谄媚的开口。

“好。”

江流皱眉,她眯了眯眼,打量着面上好似披了层虚假伪善的皮囊的安格·霍尔,浅黑色的眸子里流光溢转。

半晌,她拽了拽歌尔的袖子,开口道:

“走吧,歌尔。”

白虎族的少女妥帖地将人揽好,她低声应道,“好。”

歌尔对着一旁的塞弥尔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跟上,三人的身影就这样逐渐消失在了道路尽头。

安格·霍尔一直向着江流离开的方向保持着恭敬乖顺的低眉模样,直到刚刚在桑得·英勒身旁同样出言不逊的女生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大人……”

“嗯?”

安格·霍尔金色的眼球缓慢的滑至一侧,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怎么,有什么事?”

这一眼直接令女生被定在了原位,她仿佛被什么凶兽锁住了身影,一股难以描述的恐惧顺着血液,在骨髓里爬行穿梭,流淌至四肢百骸。

她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安格·霍尔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收回姿势,直起身,走至女生身旁,将唇瓣凑近她毫无血色的耳旁。

女人的声音低哑,带着难言的蛊惑。

“把地上的东西清理干净,好吗?” 

女生身子抖个不停,她木讷呆愣的点了点头。

“好的,大人。”

安格·霍尔嘴角勾起了满意的弧度,她扫了眼如同鹌鹑一样团缩在一起的班级同学,换下了那副能令小儿夜啼的恐怖模样,重新挂上了一张温和可亲的笑容。

“鉴于许多同学或许暂时身体不适,因此我们先行下课,请大家下节课也要务必准时到场。”

一众被吓成一团的学生岂敢说不,他们纷纷点头,唯恐说慢了,面前这个名为老师,实则恶魔一样的女人会做出什么更令人恐惧的事。

安格·霍尔金色的眸子里浮现一丝满意,她对正在俯身清理尸体的女生开口道:

“清理好了,记得带着你们刚刚试探到的东西到办公室找我。”

“对了。”

许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安格·霍尔的指间出现了一朵白色的小花,她轻轻的松手,仍凭这朵花被风裹挟着倒扣在了桑得·英勒不完整的头颅上。

“记得跟英勒家的家主说一声,我很感谢他们的次子为追随我将生命抛之度外,我会记住他的付出的。”

言罢,安格·霍尔从地面上眼睛狠狠突出,被白色花朵遮盖住了恐怖容颜的尸体上迈过。

她插着口袋,不紧不慢地向远处走去。

。。。。。。

另一边,歌尔将江流带回了白虎族族人聚集的宿舍区。

一栋又一栋的建筑不算高大,反而带着些西式小平楼的感觉,彼此之间十分宽敞。

歌尔嘱咐塞弥尔去找一双适合江流穿的鞋子,随后先行带她去往自己的住所稍作休息。

“到了,您先在这里稍微休息一会儿吧。”

歌尔把江流放到自己房间的沙发上,揉了揉一直举着她的小臂,开口说道。

江流向柔软的沙发里靠了靠,将自己缩成一团,曲起腿,悄悄的把裸露在外的白嫩小脚藏了藏,迟来的羞赧令她的脸颊染上了绯色。

淦!

自己刚刚都做了什么!?

竟然像个小孩一样让歌尔抱了自己一路,现在回想起来,难怪这一路上各色各样的人们用奇怪的眼神一直看着她。

可江流只顾着害羞,却忘了自己的肩膀上还有个不消停,占有欲十足的小崽子呢。

姆莱史一眼就认出了面前的这只白色大猫猫就是它从江流怀里找到的那根猫毛的主人,她就是一直觊觎自己铲屎官的猫(?)东西!

绿色的果冻状的小东西在一身黑白色调的江流身上要多扎眼有多扎眼,更别说它自己在乱跳了。

歌尔的视线也被这坨能站在江流肩上的史莱姆吸引住了。

她皱了皱眉,似乎是在回忆江流身边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个东西,想了半晌,这才忆起是当年在西幻世界就喜欢跟在她身后,占有欲极强的史莱姆。

歌尔:“小殿下,它是…?”

江流也顾不上害羞,她顺着歌尔手指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自家崽子已经因为自己太长时间的忽视,而把她垂在肩膀边的碎发含进了圆滚滚,不停噗叽噗叽的身体里。

从外面看,甚至还以为这个翡翠般剔透的小家伙突然身体里出现了什么杂质一般。

“这个不能吃。”

江流把自己的头发从不停在蠕动的史莱姆的口中拯救出来,没好气的捏了捏它手感不错的身子。

她看向有些惊讶的歌尔,笑了笑,开口道:

“歌尔你不记得了吗?这家伙是姆莱史,就是以前老是喜欢含住你的尾巴的那个家伙。”

歌尔少见的抽了抽嘴角,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这个对自己主人占有欲强到吓人的小东西她怎么会忘记呢。

当年只要自己稍微跟小殿下亲密一点,这家伙就会从小殿下的肩头蹦下来,一口含住她的尾巴,怎么都甩不下来,非要殿下好声好气的哄好一大会儿才愿意回到原处。

才没跟江流亲近多久的歌尔心中有个大大的疑惑,到底是哪个缺德玩意把这家伙给带到这个世界来的?

自己才跟自家小殿下贴贴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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