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爱丽丝,今年十四岁。

就在昨天,我找到了我失散二十多年的兄弟。

今天早晨,我第一次品尝到了贝拉伯爵的大比兜,我从没想过母爱可以汹涌如斯。

一切都是因为那变态的游戏,别让爷知道那破游戏策划他喵的是谁。

要让我逮到了,哼,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看着手腕上的粉色手表,我不禁回想起游戏结束前发生的一切。

手掌摩挲大腿的酥麻、子弹穿透身体的疼痛、喷涌四溅的红色液体、从零跳转到十又跳回零的表面积分数字,以及被我的匕首划破喉咙后带着笑倒下的道长。

杀队友获得积分,他也是真的敢想。

不知道道长是不是和我一样被传送回来后,所有游戏里受的伤都消失了。

也不知道2号他们有没有苟到游戏结束。

难搞哦,之前贝拉伯爵宣布禁足我的时候,我就该反抗一下,大不了再被揍一顿屁股而已。

貌似,出门也只能去武当山找道长,根本不知道其他人的具体地址啊。找到道长后要不要跟他坦白呢?咦惹,禁足也挺好的。

摁下手表地图按钮,光幕弹出,蓝色界面上只有一行大字。

‘下轮游戏将于三天后开启,敬请期待。’

心理得多变态的人才会期待这种会死人的游戏啊,活着不好吗?

不过,下次和道长见面倒是可以跟他坦白,这次能活下来已经是侥幸,万一下次我挂了,道长不知道真相还傻乎乎的继续游戏找方法复活我,那也太扯了。

闲在家里没事做,只能趴在床上玩手机打发时间。

一个热度很高的视频吸引了我的目光。

视频名为——《震惊,天降巨蛇,偏远部落无人幸免!》

视频开中,国外一部落正在进行祭祀,一条巨蛇从天而降,随后对人们发动了攻击,画面及其血腥。

下方评论区中,有调侃的,有夸特效的,也有抵制画面过于血腥的。

我打开搜索引擎,输入了“巨蛇”两个字。

瞬间,密密麻麻的视频弹了出来。

视频拍摄地天南海北都有,拍摄角度也有所差异,但视频的主体都是同一物种。

长十余米,鳞片乌黑,头部有明显的隆起,吐信子时毒气肉眼可见的往外冒。

跟之前2号描述的看门巨蛇一模一样!

这让我不得不联想到游戏开始时游戏提示音提到的惩罚。

这游戏,恐怖得有点过分了。

吃过午餐,我回到房间倒头便睡。

传送回现实世界只是让游戏期间受的伤都消失了,精神状态可没调整回进游戏前,我昨天一宿没睡,熬到中午已经是极限了,毕竟这辈子我还没正儿八经的熬过夜。

一觉睡到大晚上,贝拉伯爵和老慕容还没回家。昨天我凭空消失,他俩丢下工作找了一整天,这会儿估计还在加班处理工作。

偷摸摸溜到厨房煮了碗面,确认梅姨没被吵醒后,我端着面溜回房间将门反锁。

贝拉伯爵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总是很较真,比如:吃饭就必须在餐桌上、晚餐得精致且保证营养。

这么晚了,大家都睡了。要是吵醒梅姨,免不了又是一番折腾。

“扣,扣扣。”

我拉开窗帘,这谁家的猫又跑丢了,搁这敲窗户。

然后,我愣住了,谁能跟我解释解释,这怨种怎么会出现在我窗前?

我连忙打开窗户把道长放进来,这大晚上的,万一被人发现就说不清了。

“道长,你怎么找到我家的?”

道长拍了拍道袍,打量着我的房间。

“我看过你身份证,按照地址找过来碰碰运气,看看你有没有活着回来。害,白跑一趟哟~”

以武当山到我家的距离,他怕是刚传送出游戏就马不停蹄赶过来了。

“谢谢。”

我小声道了声谢。老实说,有被暖到。

瞟了眼道长的脖子,我松了口气。

鬼知道下午我睡觉时,他喉管被我割破鲜血喷涌的场景在我梦里循环了多少次。

“害,客气了,既然你没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

我叫住了道长,游戏中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快速闪过,我还是决定向他坦白。

下次游戏就在三天后,等游戏开始了再告诉他,又能有什么用?

谁能保证自己可以活到下一轮游戏结束?

现在就告诉他,让他放弃下一轮游戏才是身为兄弟该做的。虽然不知道他执意要复活我的原因,但他已经为我涉险过一次了,甚至被我亲手杀了一次。如果我因为自己想逃避让他再度陷入危险,那我也太不是人了。

“道长,不要再参加下一轮游戏了。你想复活的人根本没有复活的可能。”

“害,不可能,卦象不会骗人。他会复活和我在游戏里重逢!”

怨种,算得真他喵准!

“那要是他已经投胎了呢?站在你面前你认得出来吗?”

道长一愣,随后正色道:“我可以,他化成灰我都能认出来。”

你可以个der,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看我几分像从前!

我深吸一口气,直视着他眼睛。

“道长,你要找的人就是我,你已经找到了。”

道长弯下腰,认真审视着我,甚至围着我转了两圈,直起身大笑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用手堵住他嘴,狠狠瞪了他一眼。要死啊,这么大声是怕吵不醒其他人吗?

我勒住他脑袋,将头附到他耳边。

“小时候我俩在你家放光碟,不小心放了你爹的珍藏动作片,你没让我换碟,面红耳赤的看完了。”

“你拿零花钱偷买小说,怕被伯父伯母没收就让我帮你保管,结果我爹妈以为小说是我偷的,打了我一顿。”

“你跟我比谁尿得远,我为了赢你一次,按住了你水龙头,你挣扎时尿了我一手。”

“你小时候用木剑划伤人,回家挨打,我还给你送了几张奥特曼卡片,其实那次是我跟你爹告的状。”

“读小学你让我帮你给隔壁班班花递情书,情书我偷摸扔了,那妹子其实对你也挺有意思的。”

......

我越说越起劲,然后,我跟道长的姿势不知道哪一句开始,从我勒着他脑袋变成了他单手勒着我脖子。

“孙贼!你,挺,会,玩儿,啊!”

哦豁,说太多了,要死!

一阵天旋地转,我被扔到了床上。

还没来得及挣扎反抗,我就感觉屁屁一凉。

“Pia!Pia!”

这怨种!出家这么多年怎么就没改掉一生气就只会用拳头解决问题的毛病?

不对,他现在用的是巴掌。

巴掌隔着内裤拍在屁股上,火辣辣的疼,早上贝拉伯爵打我都没这么用力,这怨种凭什么啊?

越想我越觉得自己在理。

事儿是我上辈子的身体犯的,凭什么打我呀?

越想我越觉得委屈。

你兄弟犯的事,关我爱丽丝·潘德拉贡什么事?

游戏时积攒的一系列负面情绪在我情绪失控时毫不犹豫地将我淹没,加上生理上的疼痛刺激。

我哭了,哭得很伤心,哭了很久。

到了后来,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哭,但眼泪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从我开始哭的时候,道长就停手了,坐在一旁一个劲的道歉。

这怨种一直都是这样,一言不合就动拳头。

男孩被他打了,哭得越凶他打的越狠,大有一副打到你闭嘴的气势。

但女孩被他弄哭了,他就会笨手笨脚的道歉,然后,女孩们往往会哭得更凶。

想到这,我更气了,他居然把我当女的!他喵的处了这么多年的兄弟不如用女儿身跟他待一天?

“吸,打呀!你是不是不把我当兄弟了?吸,是兄弟你就,吸,打我啊!”

这怨种还是不动手。

我气不打一出来,爬起身抓过他手就是一口。

“呸,一撮毛!”

“气消了?”

道长讪讪笑。

大哭一场,心里好受多了。但折腾一阵,都不饿了,被这怨种气饱了。

我钻进被窝,侧过身背对着他。

“总之,你以后不要参加那破游戏了,我活得好好的,你复活谁去?”

“那你呢?”

“我是没办法,我根本没有拒绝的选项。”

“害,那不就得了,你死了我还不是得再去找办法复活你,还不如一直看着你,省事儿。你这投一次胎就已经比我小一轮了,再投一次那不得跟我孙子一辈。”

“你才孙子!”

我转过身,又看向道长。

“话说,你之前为什么会那么执着于复活我?我俩的关系有那么铁?”

道长少见的沉默了。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是什么?”

“你可是我手足兄弟挚爱亲朋!”

“那真话呢?”

“我师父仙逝前给我算了一卦,说我仙缘姻缘都在你身上,只要一直呆在你身边,总有一天能得道飞升。”

我松了一口气,是为了修仙就好,我差点以为这货有什么龙阳之好,复活我是为了跟他击剑。

等等,姻缘?

“我敲,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上我?”

“反正你现在是女生,早晚都要结婚,我跟你上辈子做了一辈子兄弟,你这辈子让我享受享受怎么了?”

“滚!走的时候把窗户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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