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檐走得很干脆。
因为江小姐知道自己之后和宁若曲的交集不会少。
在自己开的酒吧里打拳,和自己在同一个学院,期末考试估摸着也能见上一面,也就干脆没留宁若曲的联系方式。
吊人胃口什么的,向来是江小姐的拿手好戏。
只能说目前秦疏也是受害者之一。
江流檐上了电梯,问清楚了秦疏睡的房间在哪儿后,就赶紧过去了。
秦疏在床上睡得很香。
江流檐觉得其实有点莫名的尴尬,毕竟话说回来,今天秦疏出门穿的还是她的衣服。
不过那不是重点。
重点是亲眼目睹自己的衣服在秦疏身上穿起来很涩气,才挺尴尬。
大概是因为喝醉酒了的缘故,秦疏的面颊红扑扑的,但依旧掩不住好看的底子。
绵密的鸦睫微微颤抖着,让人不经意间想吻醒这个沉睡着的公主。
江流檐晃了晃脑袋。
思维都被宁若曲搅浑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小姐借给秦疏的明明是一件看上去很清纯的蓝白色连衣裙,也很修身。
只不过秦疏也许嫌热,就将领口敞开,露出了其中纯白色的胸衣,胸衣的边缘用暗暗的银线勾勒出几朵小小的兰花。
很可爱,很素雅。
修长雪腻的双腿交织在一起,还在不安的擦动着。
江小姐觉得换任何一个人在这里估计都按捺不住。
虽然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秦疏很诱惑,但是江流檐更多觉得她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
不能对小孩子做奇怪的事情哦。
江流檐在床边找了一条小毯子,把少女的身躯尽数遮了起来。
真不让人省心。
一盖下去就被踢掉。
究竟谁是主人,谁是女仆?
江小姐咬牙切齿。
“……热……”秦疏的念叨声听上去含糊不清,但又裹挟着异样的魅力。
江流檐拿她没办法,索性先不去管她了。
今天就在这里住一夜吧。
毕竟身体病弱的江小姐可没办法把自家的笨蛋女仆扛回去。
略略略。
正当江小姐关窗的时候,秦疏又一次把江流檐好不容易盖上的被子刷的一下踢走了。
被子滚啊滚啊,扑通掉在了地上。
江小姐脸都黑了。
平时怎么没发现秦疏睡觉这么不安稳呢!
要狠狠调教到她会睡觉为止。
江流檐把被子裹住少女纤细的腰身,然后就被秦疏伸出手臂抱了进去。
很明显,秦疏还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
江流檐一愣,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秦疏抱在了怀里。
秦疏的怀里确实很温热,也很香。
不同于宁若曲身上清雅的草木香味,秦疏的身上更像是淡淡的兰花香味。
就和现在江小姐视野中看见的兰花一样。
兰花在哪里?
兰花在秦疏的胸衣上。
秦疏唇还在微微动着,似乎在说着一些不清不楚的话。江流檐凑过去听,也什么都没听见。
就听懂了一句。
她说,好舒服的抱枕。
哦,原来她江小姐变成抱枕了。
令人感叹。
秦疏抱她抱得很紧,似乎生怕略微松开一些就被她跑路了。
就好像会失去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样。
江流檐看看她裸露在外炫目的雪白肌肤,再看看胸衣下起伏的汹涌,不知如何是好。
江小姐刚才还想去沐浴的来着。
她没记错的话,渡口经理给秦疏准备的房间里有一个大浴池的。
本来江小姐还想体会一下泡在浴池里吹泡泡的快乐。
现在看起来是没办法了。
而且自己和秦疏身上都是一股子的酒味。
只不过自己身上的更重一点,甚至还有宁若曲的味道,不过不是很重。
江流檐本身不太喜欢这么脏兮兮地倒头就睡,但是现在……
就勉强迁就一下自家的女仆吧。
明天起来再洗也来得及。
江流檐往秦疏的怀中缩了缩,既然无法反抗的话,那就充分享受吧。
虽然江小姐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把秦疏凌乱的衣裙慢慢整理了一下,至少没让那件清纯的胸衣显露出来。
太涩了。
ZZZZZ
……
清晨的阳光恰好地透着窗帘覆盖在相拥而眠的少女们身上。
画面出奇地好看。
披散着的长发互相交织着。
秦疏的长腿紧紧夹住江小姐纤弱的腰身,而江小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埋在了秦疏的胸前。
这一次是秦疏先醒的。
脑子有点昏昏涨涨的。
摸了摸口袋,手机还在,点亮了屏幕才发现已经早上八点了。
完了,迟到惹。
正当秦疏慌里慌张的时候,身边传来一道慵懒的嗓音。
“你先别急,今天周六。”
好听的女声。
秦疏这才神经放松下来。
但是没完全放松。
不是,自己身边怎么还有别人?
秦疏反应过来,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裙,除了有些许褶皱,似乎没怎么残缺。
哦,这件衣服借的还是江流檐的。
不对,刚才那个声音……
不就是江流檐嘛。
“昨天你喝鸡尾酒喝了一点就醉了,我送你到房间休息,给你盖被子,结果被你当抱枕了,你说怎么办?”江流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舒开了慵懒的眼尾,拉出一个惊艳的弧度。
秦疏被江小姐的美貌分神了一刹那,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来,“是……是我嘛……”
“还能有谁?”江流檐坐起身来,顺了顺乱七八糟的长发。
窗外的阳光正好,星星点点的,灿金色顺着屋檐流淌下来,落在窗前的地面上。
江小姐裸足踩上去,暖洋洋的,很舒服。
秦疏戳了戳手指,她似乎刚刚才发现,她好像没有换洗衣物。
甚至昨天没沐浴就睡了。
有点头疼。
“安啦,我本来也想洗完再睡的,没想到帮你盖个被子就被禁锢了,逃都逃不出来。”江流檐差不多知道秦疏再想什么。
不洗澡就睡早上起来会觉得黏黏糊糊。
很难受,爱干净的女孩子是不能接受的。
“对不起。”秦疏小声说。
“不过现在洗也来得及,反正周末你除了去看秦言,应该也没什么别的事吧。”江小姐看了她一眼。
秦疏点点头。
以前的周末她都习惯坐在秦言的病床边,陪她从日出聊到日落。
她怕她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