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姐姐很好玩。”举杯抿酒，寒沐雪的红唇如同涂抹了一层如蜜的酒霜，看起来格外的妖艳。
“之前，姐姐是没有任何弱点的，但现在，却可以通过安歌，间接的让姐姐的行动符合我的预期，哎呀，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呵呵，你这话要是被那些迂腐的长老听去，恐怕会急死吧？”
苏怀曦放下酒杯，眼神深邃的看着微醺的寒沐雪：“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故意想要引起宗主和凰若熙之间的对立吧？”
凰若熙，便是洛朝境外出现的新起势力之主，有着天生凤凰灵降的绝世天才。
“谁知道呢，呵呵。”寒沐雪笑道：“只是，我确实有些私心。”
“魅术，无论是在姐姐看来，还是在天下人看来，都是不入流的玩意，她们认为，但凡心性坚定的人，都能抵御魅术，事实也确实如此，我是因为没有修道天赋，方才选择了魅术。”
“但我修习魅术至今，普通人先不论，但凡天骄者，皆只对姐姐寒清秋着迷，他们眼中也只有那个高傲冰冷的姐姐，而从未有过我的存在，只要提起我，出现在他们眼中的必是鄙夷与不屑。”
想起曾经那些帝王将相看她的眼神，寒沐雪的美眸之中便闪过深深的痛苦。
“我倒也不稀罕他们，只是专修魅术的我，其魅力却远不如姐姐这事，总归还是有那么些许的失望。”
“……”苏怀曦默默将寒沐雪杯中的酒添满。
虽然某种程度上来说，色阁和寒沐雪近道，但其出发点却完全不一样。
她们色阁是享受着欲望本身带来的快感，至于所谓的魅术，仅仅只是调味剂罢了。
她们不在乎对方是谁，也不在乎对方的身份，只要你能够同样沉沦于欲望，并能够在其中获得快感，那么便是色阁的客人。
而寒沐雪修习魅术的出发点，想必也很存粹。
和自己的姐姐相比，寒沐雪没有太多可比的地方，想必修习的魅术的初衷，是想着，至少在女人的魅力这方面，能够和姐姐齐平把？
但结果呢？
寒清秋的性格，身份，修为，便是赛过寒沐雪的魅术。
哪怕是宗门内的人，大多弟子也都只知道寒仙清秋，从未了解过她们的宗主，还有一个妹妹……
“所以你想让凰若熙和宗主对上，最好能够让宗主挫败，以此来满足你心里那种独特的满足感？”
苏怀曦问道。
“对，但也不对。”寒沐雪点头，但很快又摇了摇头，面色红润的说道：
“虽然说要是我有姐姐一半的天资，我也不会选择魅术之道，但事已至此，魅术就是我的全部，我希望我唯一的弟子能够以魅惑凰若熙，让凰若熙深深爱上安歌，再这个基础上再狠狠教育一番姐姐！”
苏怀曦：“……”
似是彻底醉了一般，寒沐雪说出了她内心深处的愿望：
“我承认，我对安歌也有那么一点意思，但这种感情是出自，我希望能够通过安歌，看到姐姐痛不欲生，后悔，抱头痛哭的崩溃场面，这个世上唯有安歌有条件做到，而有资格成为姐姐对手的，目前也只有那位凰若熙。”
苏怀曦眼神幽幽的看着寒沐雪，一边把玩着手中的酒樽，一边慢悠悠的说道：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处于个人而言，我也想看到宗主以情崩溃的模样，毕竟我是个乐子人嘛。”
“但，你有没有想过，洛安歌之所以能够让宗主爱上他，并不是因为什么魅术，而是洛安歌本身？之后也是一样，就算凰若熙将来可能会爱上洛安歌，那也是因为洛安歌是洛安歌，绝非什么魅术。”
寒沐雪表情一凝，虽然有些落寞的垂下了美眸。
“我知道的……”
寒沐雪之前跟寒清秋说过，寒清秋就算迟早会对洛安歌深深着迷，也不会是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这样的说法就是想要让寒清秋将这一部分原因归纳与魅术身上。
寒沐雪心里比谁都要清楚，其实这跟魅术没有太多的关系，要是魅术能让一个位于顶端的女子这般着迷的话，魅术早就崛起，退一万步来说，独属于一个人的魅术，和寒沐雪的关系也并不大。
“不管怎么说，洛安歌是我唯一的弟子，自我欺骗也好，为了那可悲的自尊心也好，我也不想看到我一直以来的努力是水中月。”
苏怀曦沉默了片刻，随后举杯朝着寒沐雪的酒樽碰了碰：
“这一杯，我敬你，老实说，我有些理解你的想法，但不得不说，你挺可怜的。”
寒沐雪将酒樽里的酒一饮而尽：
“谢谢。”
“那么，这件事情也该提上日程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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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
在晨曦的阳光之中，寒清秋睁开了眼睛。
自从成为掌门之后，以她的修为根本无需睡眠，之前和洛安歌互相折腾的时候，她也从未感觉过身体上的疲倦。
因此，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她第一次深度睡眠，并且是自然醒。
寒清秋垂眸，此刻洛安歌还在她怀中熟睡。
只是眉目之间印刻着深深的疲倦。
和寒清秋不同，这样的同眠给洛安歌带来了许多不应该存在的压力，以至于洛安歌很晚才睡。
看着怀中熟睡的少年，寒清秋的寒眸之中，缓缓泛起一丝温柔。
似乎是察觉到了有人注视，短暂的沉默之后，洛安歌缓缓睁开了眼睛。
与洛安歌的目光对视之后，寒清秋有些不适的错开了视线，雪眸中的温柔瞬间消散。
她习惯了强势，也习惯了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
让这样的她，一转常态，满目温柔的对待洛安歌需要时间去适应。
她松开原本紧紧抱着少年身躯的手，一笼冰蓝色的长发。
“你准备一下，一个时辰后，我带你前往洛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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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我体内的羊似乎格外持久凶猛一点，发烧好几天了，还没有现退……在慢慢恢复力气了}，会慢慢恢复更新的……实在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