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遇见什么人,我都会这么问。
但是,其他人的梦境大多只是些日常小事,玄妙的非日常寥寥无几。
不是自吹,也不是自己胡思乱想的虚构,我确实是做过很多很多非常丰富有意思的的梦境。
一如,家边岩浆上涌,湖水倒灌,富含矿物营养的水域所包围的家边,因为岩浆与湖面形成的矿物具有奇异能量,惹得周边人都想来抢夺,而为此举办了一场区域归属权的足球比赛。
一如,身为电竞职业选手的我在比赛失利郁郁寡欢之时,散心乘度假船缺遭遇海难,邂逅了一位被过去所囚禁,终日身着居家服的“无脸”少女。
更如俗套的勇者斗魔王的故事,习得技能手执圣剑登上邪恶气息浓郁且阴云密布的魔王城堡,与其展开殊死搏斗。
等等的这些奇妙物语,虽然在醒来后所记得的具体细节业已忘得差不多,但是唯独那些记忆尤深的画面一直烙印在我的脑海里。
很是奇怪,明明没有见过,却是能够见到异于这高楼鼎立的城市的别样风景。
有人说是量子纠缠,或者平行世界这类不着边际的幻想,但也有说其实只是大脑运转缘故的科学推断。
嘛,事实具体怎样我不得而知,至少目前让我能沉醉其中的,确实是这触手可及却又摸不到的模糊梦境。
今天的午休时光,也是在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喂喂娘娘腔,你知道吗......”
我搭话的是坐在我桌前正吃着当做午饭的三明治的是慕木,明明是个男的外表长了一张贼好看的**脸,拜此所赐一副人畜的模样博得很多女生的好感,跟女生们玩的很好,但是其实是个非常闷骚的人,因为声音很中性不男不女听上去像个娘娘腔,我一直这么叫他。
同样,因为我戴着眼镜他也会叫我奇怪的称呼。
“先不说知道什么,我怎么知道你这个四眼仔要说什么,是昨晚睡觉前找到了什么奇怪的视频?”
“不,我才不会像你这种闷骚娘娘腔一样去看涩情视频......”
“那是什么嘛,俗话说得好,人不能失去H,就像三D区不能失去蒂法!”
“你在说啥......”
这个变态,明明嘴里吃着东西却还毫不顾忌地说些意义不明的东西。
“呃......没什么,四眼仔你要说什么来着?”
“就是......你......昨晚睡觉做梦了吗?”
“啊?还来啊?”
一脸腻烦模样,这个家伙对我的梦境似乎很有意见。
“怎么了啊,难不成像你一样天天脑子里都想着女生的胖次是什么颜色吗,要是让别人知道你的想法,你的情书绝对会少大半的好吧!”
“男人H一点有什么错!只是你天天都会做梦非常奇怪好吧!”
“奇怪?”
我不觉得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倒不如说是比其他人更为幸福的事,自己身处玄妙故事的中心,比现实中日复一日一成不变的无聊日常要有意思的多。
“是啊,你天天做梦,是不是睡眠不好,还是什么,神经衰弱?心情不好?还是啥?”
“emmm,倒也没有吧。”
“那是怎么回事呢,你天天做梦,还是四眼具有什么特殊天赋?”
四眼哪有什么特殊天赋!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每天心情确实说不上很好就是了,因为要用功学习的缘故睡眠时间也是不多,也经常会感到疲惫但是我觉得自己的状态还算健康,应该不算太坏才对。
为什么呢?
细想来,娘娘腔说的或许也不无道理,可在我看来,这种能够在梦境中得到现实里所不能的体验,我或许......正沉浸于这种奇妙的感觉当中。并且心中也一直期望着它的每日到来,可能正因如此的执念,才被梦境之神所眷顾了吧。
“大概是我真的有什么特殊能力吧,娘娘腔你可以在此称呼我为「梦境之神」。”
“诶,你这都算神的话,那我岂不是......”
“「情欲之神」。”
即答。
但某人一脸阴郁的神情对此答案极为不满。
“为什么把我说得像某王子一样的变态。”
“差不多啦,毕竟你可是做了那种堪比把地面瓷砖擦得很干净只为看见女生裙底这种事的,货真价实的变态。”
“什么嘛!不就是夏天每天早上都第一个去教室通风开窗然后在走廊认真背书而已吗!”
“确实,还被老师表扬为好学生了呢。”
“你看嘛。”
娘娘腔嘿嘿地露出毫不知耻的傻笑,完全不清楚他这是在得意还是非常地羞愧,八成不是后者就是了。
“看?那样确实能在强烈的太阳光下看透穿衣单薄的女生穿的到底是什么颜色的内衣,还偷看的是‘学姐’......”
听我说完带有刻薄意味的针对话语,娘娘腔也正如他所偷窥的那些女生一样,被我看了个精光。
此时被我一览无遗的他还在傻笑,我无可救药般地对他叹了口气。
见状,他貌似对我表现的样子非常不满,离开座位站起俯身靠了过来,还非常激动地开口。
“不对啊!为什么区区四眼仔要在说我!刚刚不是在说你的梦吗?!”
“唔!你脸靠的好近......”
该死,这家伙的身上怎么会这么香。
透过眼下这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距离观察,要是我是个女生的话,肯定会立马拜倒在他的魅力之下。
平时认真妆梳着一丝不苟的短发,制服板正没有任何修改过的痕迹,并且牛奶般白皙肌肤和令得女生都为之嫉妒的精致脸颊。
讲真,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偏偏会是一个变态呢?这简直比听到了始皇帝爱酱宣布以后停止活动的消息还要让人感到残念。
看我没有再说话,意识到彼此距离的娘娘腔才意识到这一点,没有继续发作的他退身重又回到座位上,把双臂交叉在胸前故作正经的模样。
“总之,不要再说这些有的没的,快点说说你那每次都长得离谱的梦。”
“嘛,午休时间还长,你且听我慢慢道来......”
闭上眼睛,将遗忘在脑海快要掉落深处而看不清的记忆打捞而出,略微整理下带着兴奋与笑意后对我面前的家伙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