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是这样的一个有着如此高贵气质和容颜的美人,却正与面前的这个看着充其量算个小受受的木木一同品尝着,来着同一瓶酒中的美酒。
她说道:“木木。”
虽说两人已经认识了很久,久到就连木木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具体是多少年,但面前的她,却始终透露着一种足以令他打心里畏惧的力量。
她的强大不是物理成面的,秒天秒地的强大,她是那种超脱一切法则之上的强大。
打个比方吧,如果站在人类的角度上去看待见见这个女人,那么她是一种概念,这种概念超过了水灾,火灾,一岁一枯荣,最坚固的材质,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生物链,以及进击的巨人,和发散的恐怖病毒。
她就是智慧本身,能够知晓一切,也能够利用一切。
而现在,正是这样的一个不知道还能不能称之为女人的女人,正在渴求着木木的回答。
虽然她早已知道答案,毕竟她曾因为计算不慎,向面前的这个看起来没什么力量的可怜孩子透露了太多东西了。
木木的一生都被见见计算着,从他的出生,到二十岁穿越到异世界,直到现在,一切的一切都在被见见计算着,因此毫不夸张的说,她自始至终都掌握着他的命运。
“怎么了?”
木木的表情很疲惫,他了解了她很多东西,但也正是因为了解了这些,木木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你想不想……”
这样说着,她就趁着些许的醉意拿过木木的手,轻轻拉到自己纤白的脖颈上,然后靠过去,故意让木木看着非常不妙的角度,微微一笑,紧接着又缓缓地拿过木木的另一只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脖颈上,继续道:“像这样子,掐着我的脖子,用你所能用的最疯狂的姿态,对我做一些,十分不人道的事情呢?”
这话如果放在六十年以前,那木木一定会觉得这是在做梦,甚至前戏还没开始,都可能在梦里提前达到高草了,但……这不是梦,是木木必须面对的现实。
所以木木哭了。
就像是一个被玩坏的小玩具一样,就算外表依然光鲜亮丽,但有了心的他却感觉自己已经完全没有力气陪在主人身边玩下去了。
木木喜欢这个主人,但是……木木却并不明白这会否算是喜欢。
看到木木露出这幅表情,见见索性也不装了,她将木木的手放到圆桌中央,让木木方便自己抽回手擦拭着眼泪,然后安慰道:“别哭嘛,你这样我可是会伤心的,毕竟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
木木哽咽地用声音索取道:“那你可以抱着我吗?”
见见无奈地叹了口气,走过去抱住了这个脆弱的小男孩,虽然现在的他,怎么说都已经八十岁了。
“累了的话,今天就算了。”
见见说完,木木就从凳子上像是没有骨头般滑落,倒在了对方的怀里。
就像是同时被刮骨刀和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支配的,懵懂无知的小孩般,他弱弱的睡着了,像是一只幼兽,一只在深林里迷路了很久后,好不容易被母亲找到的,累瘫了的小福瑞。
梦里,“小福瑞”又一次看到了那些让他变成了如今这幅做作样子的东西,表情略显痛苦,像是发烧。
……
见见轻抚着木木的小脑袋,很柔和。
其实,她也曾像木木一样迷茫过,曾被最伟大的人操控过,曾得到过最伟大的力量,也曾深爱过,被背叛过,直到多年以后,她才明白,世间一切都只是梦幻泡影,只有每一个平凡且幸福的瞬间,才是生灵们最宝贵的财富,自此,她拥有了真爱。
而木木因为受她的眷顾,其实很早就知道了爱是什么,但……这似乎对他而言,有些太夸张了,令他难以接受。
毕竟,母爱是她,初恋是她,第一个调戏他的,以及第一个和他在软软的床上做着那件事的,也是她。
她真的,不该让木木知道这些的,可她没忍住,在一次意外事件后,竟控制不住地对着他和盘托出了。
这样的爱,见过太多事情的见见似乎可以承受,但绝不是木木可以接受的,木木甚至将其看做是一种病,一种一旦依赖药物,便永远也不可能治愈的病。
“木木,我只是太孤独了,想多念几次你的名字而已。”
而怀抱着自己的这个令他着迷了一辈子的女人,在木木看来,似乎已经完完全全地依赖上了那种被其自顾自称之为爱的药物,并用那双媚骨天成的手不断轻抚着他的每个细胞,试图诱惑他,将他彻底的蚕食进那片淡粉色的海洋之中。
木木的被害妄想症让他觉得她可太了解,也太有资格当一个美貌的猎人了,所以他根本逃不掉,只能哭,只能对猎人讲道理。
但最后等待他的,却往往只有一句:“说得好,但是我要c得你喵喵叫。”
虽然这句话被她的嘴说得很绕,但在木木看来,想表达的意思就是如此。
他被名为爱的枷锁困住了,逃不出去,几乎窒息。
像这种性格,如果没有见见,那放在现实里,妥妥是个没人要的做作小孩。
而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局,见见可以对所有人温柔,但对木木,不行,她必须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