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钥匙?”她扭头对大家问道。
“钥匙在书记身上。”副会长林峒上前回答道。
“……”艾柳莲沉默。
“不如让我直接破门而入吧。”副会长林峒带上蓝色拳套。
“让泡泡你带几个男生去把钥匙带来就行了。”艾柳莲连忙阻止副会长的暴力行动。
灵泡泡只能不情不愿的带着几个男生回去黄毛男的尸体处,寻找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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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的干啥子?还不快点开门?”
小号活动室里面的毒岛樱也被吵醒了,她美美睡了一觉,什么都不知道。
但和外面急得不行的一伙人不一样,毒岛樱一点也不急,反正自己也没钥匙开门。
她先来到琉凌香的面前,看看义姐的状态。
琉凌香正低着头,假装睡觉,表情安宁,但仿佛感应到义妹的靠近,微微睁开猩红的眼睛。
她没有看毒岛樱,而是看着木板门的小窗口的晃动人影。
她丧尸黑夜无法入眠,整整一夜都在等待着骚动。
事情经过也与琉凌香猜测一致。
骚乱还不是很大,看得出来幸存者们的SAN值还是很充足,起码没有直接爆破门板,冲进来大声质问。
因为以这群幸存者的战斗力,她不觉得黄毛丧尸能起到什么效果。
能啃下一个人头都算赢,但现在看来,可惜了。
“咔嚓~”
门锁声响起,门板被缓缓推开。
艾柳莲带着其他学生会女三巨头进来,其他幸存者则是堵在门外进行观察与监听。
她们一进来就左顾右盼的扫描小号活动室,没有发现太多的怪异痕迹,基本和最初一模一样。
最后大家都着重观察那只安静的女丧尸。
它还是老样子,皮肤苍白,眼睛猩红。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也不像是有移动过的模样。
它的嘴巴紧闭,嘴唇无色,但是很干净,更不像是咬过人的样子。
“干嘛不说话?干嘛瞪着姐姐看?发生什么事了?”毒岛樱也看出来者不善,冷声询问。
“有人变成了丧尸了,已经被我斩杀了。”艾柳莲说道。
“呵呵,所以呢?”毒岛樱反问道。
但她顿了顿,很快就意识到他们来干什么的,沉声说:“你们是觉得我姐姐咬人了?她要咬也先咬我,我呆在这里好好的。而且门是你们锁了,门是你们开的,我们根本无法出去。”
毒岛樱的铿锵反驳,让幸存者们也是沉默了。
艾柳莲本身就是立场中立,当场就闭嘴不说话了。
副会长林峒也不像是那种擅长辩论的女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而本应该此时此刻站出来叽叽歪歪的会长皇霞却还是处于沉思模式。
听毒岛樱的话,她好像并不知道黄毛书记是自己派来暗杀她的,甚至都不知道黄毛书记昨天来过。
当然,这也可能是毒岛樱的谎言,她是在故意试探自己。
但是如果是这样,毒岛樱的演技也太好了吧?
毒岛樱的眼神从来没有飘到自己身上,神态与动作都非常无辜,愤怒得恰当好处,被冤枉后的神情是毫无破绽。
这让人精会长一时间也摸不透毒岛樱的真实情感。
而且以会长之前对毒岛樱的了解,应该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妇,如果发现自己被迫害,应该早就采取暴力手段来处理。
最终会长皇霞暂时选择沉默。
如果毒岛樱不点名自己,自己没必要主动惹火上身。
“说得好听!但是这里就只有她一个丧尸!不是她咬的难道是我咬的吗?”
所以到了最后,还是要靠短发妹灵泡泡出来勇敢的对抗毒岛樱,指着人家的鼻子就是一顿反驳。
但这一次,她说得确实有道理。
这里就你一个丧尸!不是你咬的难道是我们人类咬的吗?
这句话,堪比真理。
不管怎么说,琉凌香还是嫌疑人中的嫌疑人。
“……”
琉凌香一脸无辜淡定的坐在那里。
大家以为她没脑子,实际上她都听得懂。
无所谓,义妹会出手的。
“那你们想怎么?又要开始了吗?”
毒岛樱听到灵泡泡的质疑,也不打算反驳什么,伸手抡起旁边的棒球棍,用实际行动来表达自己的立场。
谈话一下子就陷入僵局。
琉凌香知道毒岛樱也不是个喜欢讲道理的狠人,更不是一个用道理能说服得了的莽牛。
“你们有什么证据?如果没有就快点滚,我不想和你们废话。人可能是之前与丧尸战斗的时候就被感染了,害怕被你们抛弃,所以就瞒着你们不说。”毒岛樱又开口质问道。
而且毒岛樱确实什么都不知道,昨天睡得很香。
自己姐姐也很安静,很乖巧,一看就知道是那种不会咬人的丧尸。
“确实有这种可能性。”艾柳莲摸摸下巴,认同毒岛樱的说法。
团队里面有人被丧尸咬了,然后隐藏实情,化身害群之马,真是常见到不能再常见的剧情了。
她看向琉凌香,吞了吞口水,大胆踏步上去,想上去检查了一下。
“咔!咔!咔!”咬牙切齿声。
但是看见艾柳莲的靠近,琉凌香突然凶心爆发,对着她就是一顿疯狂啃空气。
吓得艾柳莲不敢靠近半步,同时内心泛起一阵苦涩。
如果不是自己的无能与疏忽,琉凌香也不会变成这副样子。
“别靠近她!她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所有人都给我滚出去!”
毒岛樱看见自己姐姐发狂,顿时也应激反应过度,上前把艾柳莲给大力推开。
艾柳莲把灵泡泡给撞翻在地上,还好副会长林峒够给力,把她给扶住。
“我没事。”艾柳莲很快就站稳身子。
“我有事!谁来扶一扶我啊?”灵泡泡在地板上痛苦的叫着。
会长皇霞把灵泡泡给扶起来,终于开口说话主持大局:“樱同学,我们不是怀疑你姐姐,为了避免惊扰到你姐姐,我们还是出来外面,谈一谈后续处理的工作吧。”
“……”毒岛樱思索片刻,点点头。
但她手中的棒球棍没有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