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寥的夜风从西部荒野吹拂到了绿洲中的湖畔城,助长了夏末狂欢节的气焰,自由联邦有最烈的美酒,有最娇俏的舞女,有强壮的勇士,这片自由的天空诞生的是一颗颗无拘无束的心灵,可以藏污纳垢也可以巧夺天工。

此时的枫叶湖畔边上除了漫山遍野的枫树还有无数个红顶帐篷,这是应城主邀请过来增添节日气氛的血鸢马戏团,不少自由人和冒险者绝不拘泥于城内的沸腾,也将烂醉如泥的酒气和充满异国强调的喧哗带到了这里。

一个醉汉突然推开周围的人群,酩酊的模样像是只正在跳舞的大猩猩,许多不满的目光顿时变成了饶有兴致的愉悦,仿佛预见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醉汉穿着皮衣裸露出两条结实的胳膊,突然灌下一口酒精,朝着被他推开的人群空地上喷出。

从他嘴里喷出的不是水花而是一团火焰,熊熊燃烧的火光一闪而逝,居然没有把他的嘴烧焦,围观的众人一阵哗然这才意识到他也是马戏团的一员,纷纷热烈的大笑着鼓掌。

脸色酡红的混血醉汉抬微微起前脚掌双手摊开呈拥抱姿态对着观众鞠了一躬。

更远处的一个高台上是一个倒立着把自己柔韧双足掰到眼前的女孩,她趴在七八个三角凳组成的危险高台上看似摇摇欲坠却游刃有余的掌控着平衡,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引来无数喝彩。

换作平时李斯特或许会欣喜的东张西望,和不少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一样和钟意的舞女眉来眼去,但他并没有这种心情。

李斯特拉低了帽檐,尽可能的避开所有目光并拒绝加入这份狂欢,他的五感在蔷薇辅助下变得异常敏锐,马粪,汗臭,香薰,最恶心的要数浓郁的过分的酒气和呕吐物混杂在一起的难闻味道,空气中还有淡淡的**气息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马戏团里有开放热情的舞女不稀奇,但血腥味从何而来......

这里的气味给他的感觉非常危险。

“好臭啊,怎么跟下水道一样,还有一种奇怪的味道,很幽深,又飘忽不定,像是尘埃......”李宁轻轻的说道。

李斯特突然记起奥菲利亚说过的一句话,红帐篷...红帐篷......他心中联想到某种可能,有些不寒而栗,他们怎么敢如此猖狂,“跟塔纳苏斯一样。”

“对!就跟扒了人皮的卓尔一样!”

李斯特倒吸了一口凉气,只希望自己猜想的一切不是真的,他把蔷薇深深的插进地面沉声问道:“旺财在哪,这里的情况光凭我恐怕处理不了。”

喵宁嗅了嗅,说:“里面,非常深的地方,还在最大的帐篷之后,它钻到地底潜进去了。”

李斯特收起长枪,从指环中取出一个牛皮囊狠狠灌下几口朗姆酒,又撒了不少在自己的衣服上,慢悠悠的顺着人流朝中央的舞台大剧场走去。

惊呼赞叹的声音掺杂着魂兽的咆哮从最大的血鸢帐篷里传出,不时还夹杂着杂技团小丑滑稽的歌声,里面的观众哄堂大笑吆喝不断,听得外面的人心痒痒的,连忙在艳丽舞女的卖力呐喊声中买票进场。

李斯特借着人流闪到缝着血鸢的大帐篷后方,那里还有一个供戏班演员和舞女更衣的小帐篷,不时有人进进出出,很难错过他们的视线潜入。

“先生,您迷路了吗?”

听到身后的柔媚声音,李斯特步履蹒跚的回过头,眯着眼睛看着那个刚刚从侧门退出来的女孩,她稚嫩的脸上刻意画着浓妆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倒是轻纱制成的胸衣和短裙将自己洋溢这青春气息的身体凸现出来,香汗淋漓的身体充满诱惑。

“美人儿,我是来找你的!”

李斯特跌跌撞撞的走过去挑起女孩的下巴,刺鼻的酒气熏得她微微皱眉,女孩捂着嘴娇笑道:“您喝醉了,让我带您出去吧。”

“不不不,我不要出去,我才刚进来,而且还想去更深的地方探索一下,比如.....这里!”李斯特一把揽住她的腰肢,两只大手粗鲁的在少女臀部揉捏。

“呀!”

女孩惊呼一声,脸上明显闪过不耐烦和愤怒,转瞬即逝,她并没有反抗,只是低下头用僵硬的手法凑过去迎合着李斯特的野蛮动作,她伸出一条大腿在他双腿间摩擦,口中发出轻微的呻吟,“唔...嗯...我的帐篷...在里面,跟我来......”

两人依偎着从大帐篷后面走过,李斯特瘫软在女孩身上双手不停的游走在她酥软的大腿和光滑的背部,他惺忪的眼睛无神的打量着四周,不少路过的舞女笑容暧昧的瞥了两人一眼便不予理会,一个化妆成小丑模样的男人坐在几个木箱上似乎在警戒周围,看见李斯特他也不意外,只是嘴角勾起一个冷笑的弧度,目送女孩抱着他越走越深。

果然如此,血腥味越来越浓了.....

“舒服吗?”迦儿不轻不重的问道。

“什么?”

“您喜欢这种平坦一点的幼女吗?”

“呃......”

越过岗哨后两人极不雅观的踱步在湖边的草地上,嘈杂的声响越来越远,这里的红顶帐篷灯火通明有些寂静,似乎是马戏团成员的居所,李斯特终于看到排在最末尾的一个显眼黑色大帐篷,他眼神清明却并未停下自己胡来的双手,将女孩身上的轻纱弄得凌乱不堪,她刚刚结束热舞的身体也愈发滚烫,耳边的喘息声越来越重。

“才不呢,这种既不是萝莉又称不上少女的飞机场最没有吸引力,这叫演技懂吗,很逼真的那种,我现在看起来肯定**的跟盖尔一个熊样!”

“Liar!你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就是就是!”

“就是就是!”

喵宁和千鸟罕见的站在同一阵线开始声讨李斯特的流氓行为。

李斯特心虚的辩解道:“别闹了,附近的血腥味很重,应该有不少色迷心窍的家伙死在这里,血鸢根本不是普通马戏团!”

在她们说话的功夫女孩已经吃力的将李斯特沉重的身体搬到自己的帐篷里,她用沾着清水的抹布抹去脸上的妆容,顺眼了许多,随后挣扎的看着床上似乎醉的不省人事的少年,她迟疑了一会仍是颤抖着身体轻轻的脱下纱裙,赤身裸体的攀伏到他身上开始宽衣解带。

“还说不是呢.....您还在等什么,等这个小魅魔把您榨干吗?”

迦儿醋意横生的声音让李斯特老脸一红,他的确有些期待这个介于萝莉和少女之间的女孩接下来会干什么。

“魅魔?”

“yes,她们的味道闻起来就跟地底深埋的泥沙一样,一点鲜活的生命力都没有,一靠近就能闻得到,她们可真恶心.....居然用别人的皮囊和秘术伪装身体。”

又是深渊生物,所有的一切都在指向一个可怕的事实,容不得李斯特继续沉浸在香艳的贴身接触中。

他一把抓住了稚嫩舞女的手腕,蓝色的双瞳中再无半分欲望,轻咬着嘴唇的女孩一惊,警觉的将手伸进枕头下面,一抹明晃晃的刀锋却打断了她的动作。

李斯特将小太刀折翼抵在女孩下颚,“到此为止了,别动,对,手放在我看的到地方。”

女孩羞愤的举起双手,胸前的青涩风光被人一览无余,“你根本就没醉!你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

“发问的权力应该在拿着武器的一方,你叫什么名字?”

“.......”

“不说话?呵,其他进来找乐子的人怎么样了,是不是都像屠宰场里的猪猡一样在睡梦中被你们枕头底下的小刀抹了脖子?”

李斯特手腕微动,女孩喉咙已经流下了暗红的血液,比精灵和其他陆地种族颜色都要深沉一些,这个魅魔的确很年轻,而且没有丝毫魂力波动,她只有一样武器,那就是令人流连忘返的年轻身体,这对享乐于狂欢节中的男人来说比什么都致命。

女孩咬紧牙关恶狠狠的吐出几个字:“你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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