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踢得些什么狗玩意?!!”
终场哨声响起,沙特2比1阿根廷的比分像泰森的重拳一样狠狠敲击着男人的理智。
他满脸怒色,衣衫不整,瞪大的双目里布满了可怖的血丝。
如果仅仅是一场小组赛的输赢,对于他而言还不至于如此丧失理智。
可关键是,他往里搭了一千块钱啊!
是哪个狗东西说的这场比赛就是白捡钱的来着?
他的大脑已经被愤怒裹挟,一时竟没有想出那个家伙的名字来。
半个月的生活费就这么打水漂了,一想到餐桌上要连续这么多天见不到肉和饮料,他的小心脏就滋啦啦的疼。
他强忍着想砸电脑的冲动,用颤颤巍巍的右手关掉了视频界面。
不行,老子一定要把这些钱挣回来。
今后再也不赌球了,再赌球我就是狗!
右下角的企鹅号滴滴地响起,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一股无名暗火又涌上心头。
催你么什么催,老子休息几天都不行吗?
果断无视掉弹窗消息后,他点开了熟悉的码字界面。
深吸一口气,我要冷静,冷静,今晚交了稿就有工资拿了。
看在钱的份上,就不跟别人计较了。
冷静,冷静。
虽然但是,瞅着眼前的几千字流水账,他终归还是没冷静下来。
明明都是工工整整的系统内置宋体字,怎么就是感觉这些字看着恶心呢?
似乎是被这些注水文字给刺激到了,刚试图平复下去的负面情绪又涌了上来,他感觉如果再不做点什么,自己今晚绝对睡不好一个安稳觉。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他的右手中指触碰到了退格键,一个句号被杀掉了。
好爽。
中指不由得又点了几下...
难以描述的愉悦感赶走了之前的阴霾,他中指飞动,噼里啪啦的声音在他的耳中无异于天籁之音,此刻的自己居然和弹奏《野蜂飞舞》的钢琴大师有了共鸣,眼前一个个消失的宋体字就像是网游里被刷屏击杀的小怪一样,廉价的快感如潮水般充斥在脑海里。
直到最后一个字消失时,他都还沉浸在那样的快感中。
窗外阴云密布,等待已久的雷 轰!的一下打在了离他不远的天空。
幡然醒悟的他连忙不停地CTRL+Z,可惜的是,显示屏上只有第一个字不停地消失和出现。
完蛋了。
他的心情又糟糕了起来。
轰!
又是一道惊雷打了过来。
他不停地挠头,漫天的头皮屑洒落在键盘上。
其实这个世界还是需要烂俗小说的,没有这些厕纸的存在,怎么能显得出好的作品好在什么地方了呢?
对,就是这样。
他的双手离开了狗窝一样的头发,重新放到了键盘上。
为了钱...不是,为了帮读者明白什么是好的作品,码字!
就在他埋头苦干闭门造纸时,刚刚被驱赶走的暴躁情绪又重新占领了高地。
伴随着比之前更响的噼里啪啦声,窗外的大雨终于下了起来,紧接着又是一道惊雷。
轰!
......
好黑...
怎么睁不开眼呢...
少年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从珠穆朗玛峰上一跃而下的一片羽毛,各种各样的记忆片段如暴雪般打在他的身上,一会是手臂酸痛一会是大脑刺痛,每一种疼痛都来的快也去得快。
不知过了多久,在不知道感受到了第几次疼痛之后,自己终于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
少年很想试图思考,为什么自己会感受到这些疼痛。
然而大脑就像被卡住的齿轮一样,强行打断了他的思维。
一股浓浓的倦意涌上脑海,很奇怪,自己应该就是在睡觉,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为什么还会这么疲倦。
倦意愈发浓烈,到最后大脑就像宕机了一样,少年感觉全身都在脱离控制,意识在逐渐消失,在残存的最后一丝意识里,少年留下了这样一道痕迹,“我是不是死了?”
......
轰!
这令人感到恐惧的雷雨天似乎在预兆着什么不好的事。
漆黑的城堡内,女仆们焦急地奔忙着,却没人敢多说一句话。
一盆又一盆的血水从产房里被端了出来,屋里却早已没了女人痛苦的哀嚎声。
一定要保住一个啊...
屋外,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抱着手倚在墙根闭目沉思,从产房出来的女仆经过他时都会下意识地放缓动作,生怕惹恼了他。
紧张的气氛不知道维持了多久。
产房大门再一次被推开,出来的是一位年龄稍长的女仆。
“老爷...”
中年男子缓缓抬起了眼皮,摄人的红色瞳孔像毒蛇一样盯着女仆手里的襁褓。
女仆不敢跟男子对上眼神,但还是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
“死胎吗?”
男子的声线非常低沉。
“不不...有呼吸...但...很奇怪...不哭...”
女仆的语气充满了畏惧。
男子抬起右手用手背挑开了襁褓,在女仆的又一次战栗下看了眼里面的婴儿。
“一点都不像我。”
话音刚落女仆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紧接着周围的女仆们也纷纷效仿。
男子并没有理会她们,转身向大门离去。
“名字就叫莉兹尔吧。”
直到男子的身影彻底消失,女仆们才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
在老女仆的吩咐下,她们井然有序地清理着产房内外的卫生,并没有人对产房内已经死去的母亲产生多余的情绪,好像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在抱着孩子前往保育室的路上,老女仆忍不住看了眼怀里的孩子。
毛茸茸的黑发还因为羊水的缘故湿哒哒地贴在微微发红的脸颊上,五官非常标准精致,是个美人胚子,但是和她母亲的美丽并不相似。呼吸很匀称,如果不是因为稳定的鼻息和脉搏这孩子恐怕要被当成死胎处理。
似乎是感受到了观察的目光,这孩子居然...缓缓睁开了双眼...
老女仆愣了一下,脚步一滞。
那是非常漂亮的深蓝色眼眸,虽然还有些呆滞,但却像有魔力般吸引着她的注意力,以至于她完全忽略了刚出生的孩子马上睁开眼这一诡异的现象。
孩子的眼并没有睁开多久就闭上了,刚才的事就像从没发生过一样,
到了保育室,安排好了相关的措施后,老女仆将农妇打扮的年轻奶妈拉到一边,不耐其烦地叮嘱着相关事宜。
摇篮里,莉兹尔再一次睁开的双眼里散发出诡异的光。
所以我这是,转生了?
我之前是干啥的来着。
莉兹尔眨了眨眼,什么也没回想出来。
自己好像失去了很多记忆,但从眼前的情景来看,自己应该是重生在了一个婴儿身上。
我把别人给夺舍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其妙地产生了这样一个想法。
趁着旁边没人,莉兹尔好好整理了一下目前脑海中的所有信息。
我,不知道为什么,转生到了一个小孩身上。
虽然没有证据,但这里似乎是异世界,自己莫名认可这一点。
脑海中还有着之前世界的部分常识。
从刚才的对话中得知这个世界的语言跟之前世界的并不相同。
不过自己好像能听懂,对于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来说似乎有点太bug了。
还有就是...
我是不是身上应该有个系统啥的呢?
就像常识一样,转生到异世界的大家都应该有个标配的系统吧,嗯,这很合理。
这个系统应该是能帮助自己在异世界里为所欲为的金手指,未来多少年都得指望它呢。
一想到这,脑海中马上精彩了起来,主角凭借系统出人头地吃香喝辣左拥右抱的画面一股脑的挤了进来,自己或许可以效仿前辈们呢。
莉兹尔兴奋了起来,她手舞足蹈地尝试着调出系统的方式。
好白的小手,自己未来一定是一个风流倜傥的大帅哥吧,虽然说有一点俗套,但谁会跟风情各异的美女们过不去呢?
当看到自己的手时,莉兹尔如是想到。
正当此时,那个农妇模样的奶妈走了过来。
莉兹尔连忙打住奇怪的动作,生怕被认为是怪胎。
奶妈轻柔地将莉兹尔托起,左手怜惜地在她脸上揉拭着,随后轻轻一撩衣领...
莉兹尔悄悄咽了咽口水,幸福来的这么快的吗?他虚眯着眼观察着奶妈。
脸很瘦,还是挺清秀的,来到这里时应该有好好清理过。
皮肤并不光滑,有点干燥,是很健康的小麦色。
也算是个及格的美女了。
莉兹尔的嘴皮子开始哆嗦了,上辈子自己应该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的吧,对这种知识的掌握仅限于视频学习资料,现在突然一下子有了这么大的进展,属实有些手足无措。
好在她脸皮够厚,几乎是一瞬间便完成了心境上的转变。
嘛..毕竟是主角身份的异世界新生,有点福利还不是很正常?这点小场面都把握不住,今后漂亮大姐姐小妹妹们争先恐后地投怀送抱怎么办?要淡定,要接受,有人曾经说过,生活就像那啥,既然改变不了,就乖乖享受呗。
莉兹尔只觉得口干舌燥,肚子里饥碌碌的。
正好也饿了...
她心理不再抗拒,眼睛也瞪得老大,生怕错过什么细节。
婴儿刚出生就睁眼的肯定也有吧,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只是个孩子,我有什么错?
衣料缓缓褪去,小麦色健康的肌肤逐渐显露出来。
莉兹尔的心情像前世球赛最后时刻期待绝杀一样,眼睛越睁越大...
快了...快了...
轮廓渐显,半座山峰已然入目。
还不够!
再撩一点,再撩一点!!!
云层如她所想向另一侧散去,峰顶近在咫尺。
莉兹尔感觉到这具身体的小心脏正在被狠狠的拿捏着。
就像是朝圣者见到了耶路撒冷的光辉,登山者窥见了珠穆朗玛的峰顶。
光芒愈发热烈,莉兹尔的眼睛已经瞪大到了极致。
年轻的奶妈对此毫不知情,怀里的婴儿非常的乖,不哭也不闹,比自己前几个孩子都要安静。
看到她又咽口水又瞪大眼睛的,奶妈只当是孩子饿了。
可怜的孩子,刚出生就没了母亲,只能让别的气味的女人喂...一想到这,奶妈心里隐隐作痛。
诞生在这种家庭里,你一定很难过的吧...
幸福就在眼前了啊啊啊啊啊!!!
莉兹尔气都喘不上来了,再有一厘米,哦不,一毫米,自己就能做到上一世的自己从未做到的事了!
求求你了大姐姐!!!拜托了啊!!!!
衣衫褪尽,别样的风景展示在了莉兹尔面前。
啊啊啊啊啊啊 嗷嗷嗷嗷啊 嗷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