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教官！”

几天之后的训练结束，刚准备离开的沈怀渝被新人妖魔给叫住。

至少外表上看上去都是年轻人，像是刚上了大学不久的年轻人。

一开始，他们都并不看好沈怀渝的。

但自从在她表现过了之后，也这几天在公司的了解下逐渐明白了。

她啊，超猛的，跟着那个夏如晔还有王珺璟这个人类一起。

甚至听说她还重创了蒙双氏，之前的雨女的事件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牛哇！

是他们小瞧沈怀渝了！

这么厉害呢！

而且只面对他们的话，沈怀渝脸上的表情就会缓和很多。

回头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更多的是困惑，而不是严肃。

“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我们只是想问问……我们训练都快结束了，以后啊……还不知道你有没有机会带带我们呢。”

“我们觉得你很厉害的！很想多多学习！”

沈怀渝有些没听懂。

实际上他们对沈怀渝有些好感的。

虽然很凶，训练的时候也不会手下留情，但是……她又强又可爱啊！

不过其实也谈不上是要追求，仅仅只是有着想要了解的好奇心。

训练完之后就正式上班了，以后哪有时间啊。

而且和她年份也差不多，很想知道是为什么。

“训练完之后，就该独当一面了。”

说完转身就离开了，看样子的确是完全没明白他们的意思。

但主要是原因是搞不懂，他们口中说自己的厉害，到底哪里厉害？

自己有表现出来什么吗？

耸了耸肩，怎么想都想不出来哇……

要是说自己实力厉害的话，那就更不能理解了。

作战比不上晔晔姐，脑子比不过王珺璟。

哪有什么厉害的？

一路来到办公室，看着王珺璟还在鼓捣他那些东西，下意识的还是帮着他到了杯茶。

反正……虽然说是秘书，是晔晔姐的秘书，表面上。

但其实王珺璟也没说自己不能当女仆吧？

虽然自己做的事情和女仆不沾边，不过好歹以前还是当过的。

也就没想那么多。

王珺璟回过神来看着她微微一笑。

现在沈怀渝在面对王珺璟的时候，态度已经完全没有隔阂了。

对沈怀渝来说，王珺璟类似于薛定谔的猫的存在。

他的确是人类，但对待的感觉完全和其他的人类不同，但他可不是妖魔，也没把他当做妖魔。

对待王珺璟处于一种，即是人类也是妖魔的共同体存在。

或许应该说是新的第三类，总之……

特别是在当时看见晔晔姐的……假死之后。

当时沈怀渝看着王珺璟，有一种强烈的依靠感。

现在该怎么办……我们应该怎么做……这不是真的，对吧？

这一定是我不知道的计划。

所以在看见王珺璟对她使出手势的时候，沈怀渝一点都没有犹豫。

扭头就走了。

虽然当时的很多困惑以前也有，也会过问王珺璟，但从来没有向当时那样强烈过。

总之，除了依赖，完全没有害怕的心情。

“怎么了？”

以至于王珺璟的对着她微微一笑之后，没有抗拒的沈怀渝摸着自己的脸，怀疑自己不是脸上有什么东西。

“没什么，还是觉得你很厉害呢，沈怀渝。”

又是这种话，才听别人说过。

她搞不懂别人，也不在乎别人怎么想的。

但是王珺璟不一样，所以，她要问！

“是吗！哪里厉害啊！？”

“随口一说吗？”

“我真的有很厉害的地方？”

我都有王珺璟都觉得很厉害的地方吗？

王珺璟哪知道她会这么激动，反倒是被她吓了一跳。

额……

“的确很厉害哦。”

“我想公司有着不少人都对你的职位抱有困惑吧？”

“其实你应该也都悄悄听见了，或者看出来了不少。”

“我倒是感觉你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呢。”

沈怀渝想了想，的确是……可是……我也从来不在乎人类对我的看法和言论啊。

不如说在沈怀渝眼中，人类一直都是那个样子。

阴险，狡诈，心眼很坏，从来不做什么好事。

这是她一直以来生活的经历告诉她的。

所以现在在害怕的同时，也还是对人类有了新的理解，至少他们不会像以前的那些人类一样伤害她。

或者应该说他们都不会知道自己的是妖魔的。

总想着，晔晔姐和王珺璟会保护自己的，所以自己不怕……

还有王珺璟这样人类的存在，给予了她对其他人类也稍微没有那么抗拒的想法。

还有不能让王珺璟和晔晔姐失望的想法。

所以这样的事情，完全对她没有影响。

可是……

“这就很厉害吗？”

王珺璟带着一丝宠溺的眼神看着她。

“是很厉害的事情哦，在被周围的环境盯着的情况下，却还能坚持自我。”

“还像以前一样的努力，没有任何改变，就是很厉害的事情。”

王珺璟以前多少次也想放弃过。

在岁月静好的人们看他的眼神，机构的工作人员一些知道情况的也会悄悄说两句。

但王珺璟也坚持了下来。

但也是一种被迫坚持，迷茫的坚持，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

所以啊，王珺璟觉得沈怀渝很厉害。

即便任务比以前重了，会被周围的人说很多闲话了，也都没有改变她的行为，想法，性格。

有着合适的压力做好如今的工作，也没有因此膨胀而改变自我。

心中有一种坚持，毫无改变。

至少很多人都不会选择与气氛做斗争，最后都会失败，也会放弃。

但沈怀渝就不会。

“这样啊……”

沈怀渝听上去王珺璟说的事情似乎没什么。

但从王珺璟口中说出来，她又觉得蛮厉害的。

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想……

王珺璟看了出来，紧接着说着：

“欣然接受，会感到开心就可以啦。”

别总给自己这么多压力，迟早会喘不过气的。

对着沈怀渝微微举起杯子。

“祝你可以一直这样不变的坚持下去。”

“沈怀渝，你一定会找到你会守护一辈子的事物的。”

沈怀渝点头之后也笑了起来。

自己作为狗妖的事情，倒是王珺璟一直都记得很清楚。

“好了，顺便现在也没什么事，一起去找晔晔开个会吧。”

“诶……可是晔晔姐现在应该才开完一个。”

“嘿嘿，难道不想看看她要崩溃的表情吗？”

沈怀渝怂了一下。

薛定谔的王珺璟……有时候也会变成坏心眼的人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