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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计划但是因为只有班一个人知道具体要做什么所以实际上跟没做一样地......

就这样决定下来了。

不过在那之前还有一件事。

“对了班小姐,关于班缇拉诺纳戴着的这条项圈,你的魔法应该有办法吧?”

“项圈?”

班凑到班缇拉诺纳的面前,我示意让小朋友亮出衣领里面的项圈。

“原来这不是什么装饰物啊?我还以为是塔罗纳先生你的个人喜好呢......”

“拜托别把我想象得那么糟糕好伐?!总之看看是什么情况吧。”

班打趣着伸手摸向项圈,隐约可以看到她指尖散发出的魔法荧光。

大概是鉴定之类的魔法吧,充分感受完其中的信息之后班睁开眼。

先前的笑容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眼神里的疑惑。

“有些微妙的不一样呢......”

班小姐转过身坐回了一旁的沙发椅上,

“塔罗纳先生,这孩子,是你的奴隶吧?”

“呃...我从没有把班缇拉诺纳当做奴隶。”

这是发自真心的肺腑之言但不知道为什么说出来的时候我会没底气地朝艾普斯希雅的方向偷偷瞄上一眼观察她的反应。

“塔罗纳先生你怎么看这是两码事,奴隶身份这件事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小孩子当做奴隶不是什么少见的事情......”

班小姐说的是事实,故意这么停顿大概也是在向艾普斯希雅说明让她能够理解并且接受吧。

实际上在这个世界里面上层社会阶级对下层的剥削是相当常见的事情,而且因为魔法这种超乎寻常的力量存在,越是上位的人掌握的力量就越大,所以几乎不会出现下位者反抗上位的风险。

王国的阶级固化,远比我所认知的原本世界的历史要严重得多。

当然这也不是我所需要操心的事情就是了。

“父母是奴隶所以一生下来就是奴隶的身份,或者是所在聚落被攻打,遭到掳掠沦落为奴隶...在王国境内也是常有的事情呢。”

班小姐难得地叹了口气,拿起桌边的咖啡杯小呡一口转换了心情继续说。

“不过,这孩子身上的奴隶印记非同寻常。那项圈不仅是束缚的镣铐,还是有着增幅能力的道具。”

“增幅...能力?!”

关键字眼一下让我想到那道闪光。

从铁剑中发射出来的直接把狼头领主魔兽一击爆头的冲天闪光。

不仅仅是跟我的辅助魔法加成有关,那时候的力量也被这项圈增幅了吗?

“简单来说,类似功能的玩意在魔佣兵身上见到过...一般来说是帝国用的比较多,王国的魔导师们还没有这样的技术......”

“也就是说这实际上是限制佣兵的项圈吗?!操纵孩子上战场什么的更加罪不可赦!”

“哎哎哎,你别这么激动呀。”

班小姐对着艾普斯希雅挥了挥手赶走神官小姐的紧张。

“带着佣兵的项圈又不是佣兵的证明,只是说这东西少见罢了。不过话说回来,塔罗纳先生,你对这方面真的没有什么头绪吗?”

“唔...没有,最开始遇到班缇拉诺纳的时候就是这样了,之后为了解开他身上的束缚让他能方便行动才缔结的契约魔法,本想着可以解除来着......”

仔细想想,会不会是先知老爷子还有关于班缇拉诺纳的事情没有告诉我呢?或者班缇拉诺纳身上还有着连先知老爷子都不知道的秘密。

“没那么简单呢,换做是一般的奴隶还可以,塔罗纳先生你带着的这位小朋友身上的项圈超出了我的所知范围,还需要进一步深入研究才行...我很感兴趣呢。”

“啊?”

总觉得让班小姐感兴趣起来不像是什么好事。

“所以塔罗纳先生还请你作为这孩子的监护人好好努力吧。”

嗯,这倒像是句人话。

经由班小姐的解释艾普斯希雅也算是勉强接受了班缇拉诺纳作为奴隶身份的事实。

总之关于行动前的讨论大概就到此告了一段落。

因为前往行动的地点是墓地,晚上出发似乎都不是什么好选项。

亡灵系魔物在夜晚格外活跃,如果不想把探索玩成地狱模式的话最好还是白天在进入墓地探索。

——这是《探索者行动指南》上面写着的常识。

这方面上基本不会有探索者会拿着自己的生命去开玩笑。

但是——这是常识,对非常理行动的家伙而言是不管用的。

靠着班大巫师的对死灵特化法术道具可以直接自如穿行墓地,虽然不至于到彻底化为不可知状态但按照她的说法混进墓地深处已经是绰绰有余。

有了这一层基础对策,行动当然是越快越好避免夜场梦多。

所以带上充足的干粮和准备好的武器护具之后,我们便出往城外。

目标大墓地。

时间虽然已经尽量赶早了,但抵达大墓地附近时也已经时近日落。

似乎是墓地离夜晚更近一些,靠近零星散乱着墓碑的这一片平原,整片天空都好像变得阴暗下来,直接把夕阳落下的过程给剪去了。

大墓地不是什么园区,说这里是乱葬岗更为合适。

到处都是墓碑,越往里走墓碑就越是老旧。

土壤呈腐殖质的深黑色,据说在王国火葬的风俗传开前大多数人还是习惯土葬,天知道这地下究竟埋过多少尸骨。

一阵阴森冷风呼啸而过,令火把上的火摇曳着显得无助。

——真的没问题吧?

虽然想这么问,但是入墓地范围走了十来分钟,依旧没有撞上什么亡灵之类的怪物,至少说明班的吊坠——驱魔法术道具还是有点成效的。

越往墓地的中心地带走,就越发地让人觉得逼仄。

明明是在广阔的荒原,穿行在破碎腐朽的各种墓碑之间颇有种让人无从落脚的局促。

跟在后面的神官小姐更是如此,生怕自己一落脚就惊扰到地下沉睡的灵魂。

至于班,好像已经来惯了这种地方似的完全不在意,只管在前面领路。

“之后呢?塔罗纳先生?”

偶尔会传来这么一句问话。

“那个...往左边一块地方走......”

我相当于导航,因为寻找薇托莉雅可以依靠我跟她之间所缔结契约带来的联系。

靠近的时候集中精神感知的话能隐约判断薇托莉雅所在的方位——有那么点人形雷达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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