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差点完全忘了这本书,堕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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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了下手,已经下午四点了……我得先回去了。向克里斯蒂娜告别了也没看见瓦格列夫娜回来。之前中午那些看上去空荡荡的办公室已经充满交谈声,这儿的气氛并不紧张,反倒是轻松的很。
至少他们大多人穿个制式衬衫端杯咖啡或是酒就在上班。
如果有必要说明一下它的建筑结构,你可以理解成隔断式的8字,从一楼大厅上来的在外边逛一圈,只能看见杂物间,而从员工铁门上来的才是真正的办事处。
我重新回到街上,去工人停靠站(就是Рюмочная)喝了两杯。
“听说了吗,莫斯科最近可不太平了。”一个工人醉醺醺的跟朋友讲到。“怎么回事?”“听说之前鲍里金的人偷偷运了一批东西,结果真让鲍里金跑出来了,内务部的人正到处抓他。”
“没抓住?”“没抓住。”“早看出他们就是群吃干饭的家伙。”两个人停了一会,没再谈这个话题。
但他们说的这个鲍里金我倒是有点印象。
鲍里金,算半个爱沙尼亚人,之所以是半个,是因为他前半辈子都住在那,但他自己是个波俄混血。后来不学无术,跟着他大哥到处跑,一直到罗斯托夫才算立了足,在当地加入了些偷鸡摸狗的小团伙,三番五次的被捕。
这家伙之所以出名纯粹是因为他在莫斯科搞了个大新闻,他居然在莫斯科搞大规模火并,和几个黑道团伙斗了一阵子,结果都被抓了。
反正这家伙属于愣头青加命格子硬,当时几个从犯都判的枪毙,他被判的无期,结果这就越狱出来了。
我结了帐就离开了,走在路上,风刮的猛烈的很。
第二天早上六点就醒过来了。我穿上边防军的衬衫,随便找了条西装裤,就忙着上班去了。
毕竟是第一天上班,该勤劳点还是要勤劳点。我跑去街上吃了一顿面包,又喝了麦片粥。一直摸到早上8点。
“反对派的热情就像乌鸦叫一样,一阵一阵的。除去一两个带头的人颇有勇气,其余的人不过是怂包一群。只要学会运用欺骗、虚伪的手段,将他们所谓的利益与我们所欲达到的目的合并,那就只会招来一点无所谓的反对。”
“当然,这些理论仅仅只是建立在对手没有聪明人的情况下。总的来讲,若无惊人之手段,莫念惊人之高危。”
少女在破旧的目的晚上来回踱步,手舞足蹈的讲述着一些行业规范。金黄色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映照在少女的头发上。
棕色还是金色?我在心里默默猜测着他头发原本的颜色。
寂静充斥着这间后古典主义的办公室。除去偶尔从门外传来的声音,这儿就和我见过的某个图书馆极其类似。奇怪,我当年是不是借过一本《控制论》?
脑子里总是回忆起一些陈年往事,这使得我看上去木讷了许多,但实际上我还是挺爱说话的。
“……如果你还不算太愚蠢,那就帮我打好下手,别瞎担心,按我说的办,一准不会出错!”
少女那充满活力的声音再度响起,她似乎并不在意我听没听,只是单纯的为讲而讲。
不过好在没过多久,她就舍得把她那神游天外的思维收了回来。拍了拍她那件卡其色大衣,以一个悠哉的方式躺在椅子上,开口道:“现在可以问你最关心的问题。友情提示,离下班还有三分钟。”
“这儿中午有食堂吗?”我问道。
少女蓝色的眼睛奇异的盯着我,眉头挑了一下,回答道:“没有,不过想开一点,隔壁英国首相也没有御用厨子。”
“可我不是英国首相。话说饮水机在哪儿?”
“靠近楼梯口的那个拐角,或者办公区也有两个。”
“最后一个问题。”我瞥了眼墙上的钟,“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的眉头皱了一下,罕见的沉默了。
“合着你是一点儿没听。不过那不重要,我叫阿纳斯塔西娅·阿夫克先季耶夫娜·瓦格列夫娜,是大尉。你以后负责当我的副手,仅此而已。相信军队还是教了你不少东西。”
说着,她站起来,扯了扯自己的大衣,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可没过多久她就返回来,在办公室门口探出头。
“你的制服和证件都放在了沙发上,自己拿。”
我回头望去,一套蓝色领章的克格勃制服整整齐齐的叠在那里。这是一套常礼服。一顶大檐帽扣在上面。
第二天的清晨恢复了往日的美妙,我又开始每天早上六点起来整理内务……也许该去外面吃早饭的,毕竟我的手艺把面包活生生弄成烤馍片了……
我刚走上楼就感受到一股要死的怨念。
可几个办公室的人还冲我打了个招呼,我不明白这股怨念从哪里来的。然后我就看见瓦格列夫娜像条猫一样,趴在办公室不算宽的沙发上,眼睛还死死的盯着电视机。
“来了?”她甚至不愿意从沙发上坐起来。
“嗯……”我盯着她看了一阵,突然觉得这股怨念就是瓦格列夫娜放出来的。“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加了点班而已。”她说的时候简直有些咬牙切齿,办公桌上的一摞文件估计就是战果。
“那我们今天做什么?”我问道。
“等。”她恢复了正常状态,语气又略显平淡了些。
“等什么?任务吗?”
我刚问完话,茶几烟灰缸旁边的座机电话就响起来了。
瓦格列夫娜看了我一眼,把电话放到耳边。
“嗯?…明白…嗯”她回复了几句之后,神态变得异常认真,马上就把电话挂了。
“任务来了,而且还是个大活。”她有些兴冲冲的吼道:“秘书,出发!”
我抱着一种看可怜的眼神盯着她。
“怎么了,不喜欢吗?奇怪,克里斯蒂娜就是这么教的。”她又缓缓陷入了沉思当中。
“有没有可能,我觉得大家都是成年人,没必要这样……”
“有道理,其实我也不喜欢,但她告诉我这样能够加快队友之间的联系,无所谓,不管用就算了。”
这算哪门子联系?结案了,克里斯蒂娜欺骗残障人士。
我揉了揉头发,问道:“那任务是啥?”
“哦,自动化工具和控制系统部部长巴克蒂斯(属于能参加部长会议的级别)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