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察觉到了异样,抬头向被夜幕笼罩的天空望去,剑影在苍穹停留片刻,随后同尘土消散。而银色长剑出乎意料的地浮空显现在壮汉的背后。
感到背后传来的阵阵杀意,壮汉的脸颊上渗出丝丝汗滴。
长鸣划破夜的寂静,壮汉身体突然失去了平衡感,硬生生地朝后方栽去,银色长剑上赫然浸染了血滴。
壮汉从没见过如此强大的人,死的威胁传遍全身,连忙下跪求饶。
苏夏兮看着这恍如隔世的一幕,脑神经还没有转动过来。
是的,慕雪瑶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再次捂住苏夏兮的双眸。宝贝嘛,既然长大了,也该认识一下面纱遮盖下的世界。
“啊啊啊!姐!妈呀!我的亲娘啊!小弟真不是故意来找几位哥的事啊!放我一马吧!小弟以后愿当牛做马,只求留我一条生路。”
慕雪瑶听到壮汉的哭求,没有搭理,反而径直朝呆萌萌的苏夏兮走去。
“夏兮,正如你所看到的,一切都不是梦,宝贝如今长大了,也该重新认识认识面纱下的新世界啦。”
“唔~”
苏夏兮慢慢回过神来,抬头望向被夜幕笼罩的天空,似乎在想些什么。
慕雪瑶拍了拍苏夏兮的肩膀,本以为自家的宝贝在想修仙路上的种种困难,毕竟夏兮是男儿身的时候玄幻小说看的漫天遨翔,但新手入坑,还是得老者带一带嘛。
但苏夏兮刻意隐藏起她那滴溜溜转着的眼珠,一个能让她彻底逃离眼前大坏蛋的计划完美成型。
“嘿嘿,没想到,这世界上还真有玄幻存在呐!只要我刻苦修炼,一举超过慕雪瑶,岂不是就可以让慕雪瑶这个大坏蛋跪下叫主人了?”
两极反转,不错不错。
要是慕雪瑶现在刻意关注苏夏兮的话,估计都能被她的想法气吐血,非得回去好好收拾收拾这个处在叛逆期的小宝贝不可。
苏夏兮信心瞬增,连气势都有点改变,看来已经做好一雪前耻的思想准备啦。
慕雪瑶一只脚踩在壮汉脸上,猛地把他嵌进地里,敢观看她和夏兮贴贴,足以死罪。没想到又敢往自己和夏兮头上想,雪上加霜,死一百次都不够偿还罪恶呐。
“说,凝露在哪?”
慕雪瑶居高临上地审问道,语气和之前鲜然不同,充满了冷漠,酷似年初的霜花。
“我不知道啊…”
听到壮汉脱口而出的答案,慕雪瑶有些不满,脸颊处处讥笑起来。
原本消散的银色长剑再度浮现在慕雪瑶手中,刹那间,地面洒满鲜血,妖艳的红光甚至有透过夜幕的念想,在四方盘距着。
慕雪瑶加大力量,高跟鞋刺入皮肤的痛感随着血液遍布四肢,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我警告你,如今你不比往昔,是我的阶下囚,我狠起来可连自己都怕,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否则,你会死的很惨。再问你最后一遍,说不说?”
严寒从语气中涌出,化作冰锥刺向壮汉胸怀,那冷漠酷暑,毫无感情的眼眸,彻底摧毁了他心中最后一道防线。
当剑锋即将掀起血色的风暴,壮汉沉重地叹了一口气,不是我愿意说,是我惹错人了呀,弃暗投明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想到这里,壮汉恍然开窍,要是给眼前这位女侠卖命,那待遇…不得好的多。
在生于死的威逼利诱下,壮汉奋起握住了“生”的手柄。但这个生是带引号的生哦,一看就不简单呐(ง •̀_•́)ง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只求放我一条生路。”
剑锋处的寒意终于消散在了壮汉面前,慕雪瑶满意的点了下头,随即开口说道:很好,你做出了明智的选择,但生死之路…还得靠你的言语抉择呀。”
慕雪瑶没有收起剑来,一只脚踏在壮汉头上, 悠悠地等待着壮汉的言辞。
“凝露,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她应该在城郊中心最繁华的地带的地下钱庄。”
“地下钱庄?具体在哪个方位?”
“在…在…郊区酒馆的地下。”
慕雪瑶听到自已想要的词,脚踏下壮汉的头,背过身去朝苏夏兮走去,边走边说:“很好,你的答案是我想要的,恭喜你,成功选择了生的道路。走吧,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我见你一次杀你一次。”
壮汉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头部传来的痛感依稀在目,原本完好的躯体已失去两肢。
“谢谢…谢谢大姐开恩…”
壮汉拖着他那残缺不齐的躯体慢慢的在地上爬行着,所到之处皆化作血泊。
慕雪瑶脸颊浮现淡淡的微笑,如果没猜错,一定得出事。
“走吧,夏兮~接下来我们就去那个地下钱庄,去找凝露这号关键人物。”
“大坏蛋,凝露是谁呀?”
“我也没有见过她哦,但我想…她一定是位女生,不出所料的话,她应该有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只嘴巴~”
“嗯…纳尼?”
苏夏兮轻轻拍打了下自已的额头,被自己视为大坏蛋的慕雪瑶居然会耍贫嘴,卖萌啦?嗯,一定是错觉…
“不对不对,都被你带偏啦!哼~慕雪瑶这个大坏蛋是怎么知道凝露这号人的?一定有猫腻,难不成会预言?”
“人家可不像你这个坏孩子似的,我在来之前就已经把情报收集好喽。夏兮~多多学习哦,玄幻世界…可是异常残酷的。”
慕雪瑶眼眸中闪过一丝不令人难以察觉的暗淡,隐藏着许久不现的伤感。
“不过,凝露怎么会在地下钱庄?她就算是陨落,也不会去那种龌龊的地方。除非…呵呵,可真是一群杂碎呀。”
外界的太阳已经冉冉升起,清晨的水气随风迎上九天,但诡域仍是被浓厚的夜幕笼罩,曙光不曾穿透。不正是真实上笼罩的神秘面纱的写照吗?
一道银光冲出际源,流星坠入深海,原本的残余都被抹去。
树林的深处,一位壮汉正拖着残缺不堪的身体倚在树上,随着突如其来的尖叫,林中再无他的身影,只有凭空出现的碎肉。
狼嚎响彻,世上再无他的踪影,唯存一把染尽他鲜血的长剑,与银光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