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胳膊疼!手也疼!”单蝉已经无力挣扎了,两条手臂就如同没有骨头一般捶在两侧,有知觉但不多。
“正常!你二叔我当初练这个的时候也是这样!等你胳膊好些了,那一定是一段质的飞跃!”单奕夏捏了捏单蝉的胳膊。
看着已经练破皮的双手那红肿的样子就跟一只小猪蹄一样,虽然单蝉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体会过一次什么叫做撕裂的疼痛感了,但是破皮的疼痛感依然是难受痛苦的,双手不停的颤抖着,手汗加上破皮的伤口那简直是天作之合,疼得单蝉龇牙咧嘴。
“好啦我们该走了!再不走天就黑了,山路可没有这么好走!”因为要照顾单蝉的原因,单奕夏将单蝉抱上了马背,然后自己也上了马。
“二叔……能不能不要这么颤……”
“怕什么?伤的又不是腿!胳膊而已!你一个男孩子还怕什么疼!走着!”说着话单奕夏甩动马鞭,单蝉幼小的身体瞬间就在马背上翻腾了起来,在颤抖和快要掉下马背的威胁下,单蝉被迫抓住了马鞍上的把手,冰冷的触感加上破皮的疼痛感,瞬间让单蝉的小脸变成了痛苦面具。
“二叔!”
“好啦好啦!回去洗一洗包一下,没过几天就好了,就你这伤还没之前剑伤来的严重呢!
“但是疼啊!”
“那就忍着点!马上就到了!”
在单蝉的哀嚎与单奕夏的不断反向安慰下,两人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单府的外围,在单奕夏马鞭的驱使下那匹马静悄悄的离开了单府的外围,再次回到了围墙之下。
“我先上去等会儿我把你拉上来!别急!”单奕夏说完就伸出双臂攀向了围墙之上,一摸到围墙上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为什么围墙上是黏糊糊的,还有……这个味道!
“穆天赐!!!”单奕夏高声喊道,现在才发现自己被整了的单奕夏已经晚了,因为双手已经被牢牢地粘在了围墙上。
“哟~回来啦?”不知道什么时候穆天赐站在了围墙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被粘在墙上的单奕夏。
“穆天赐!你混蛋!不就是带着你宝贝儿子出去逛了一圈吗!你有必要这样对我吗?啊?”单奕夏晃动着手臂,现在的她只有身体和手臂能动,手已经牢牢地粘在了墙上想拔都拔不下来。
“我可没说让你带他出去?让你带他出去是不会有好事发生的!”穆天赐斜了一眼单蝉,看着那红肿的双手穆天赐的眼角稍微的抽搐了两下。
“墙上涂的是宫里头的黏胶,宫里头的东西你比我清楚,这东西的效果能维持多久你应该也知道,不用我提醒吧?好好地在这里挂着吧!等我什么时候心情好了我在把你放下来!”穆天赐说完话,在单蝉还在为单奕夏默哀时他就被提了起来,看着身后那道熟悉的身影单蝉叹了口气。
离鹭仅仅几步就跨上了高墙把单蝉递到了穆天赐的怀里,因为单蝉双臂无力的原因,在穆天息怀里就跟奄奄一息的兔子一样。
“疼吗?”穆天息伸出手轻轻捏了一下单蝉的胳膊。
“疼……”
“回房!我给你擦药!”
“唉!母亲!这……”单蝉看了看还挂在墙上的单奕夏。
“别!小蝉!别担心!你二叔我还撑得住!快回房擦药吧!手上可别留疤了!千万不要向她低头我才不稀罕她放了我呢!”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放你下来?就算是蝉儿求情也不可能!自作多情,哼~”穆天赐冷哼一声跳下围墙,就往里屋走去,丝毫不管外面单奕夏的死活。
屋内
看着已经磨出血的双手,穆天赐的内心不禁一疼,早知道是这样她也不会让单蝉跟着单奕夏出去,“今天晚上就别碰水了!”
“嗯……”
“母亲……不包上吗?”
“这点伤口还包什么过几天就好了!一直闷着也不好!”穆天赐伸出手掌在单蝉的胳膊上轻轻揉了起来。
“嘶~”单蝉疼得吸了一口凉气。
“还疼吧?你二叔用不了多久也会跟你一样了!”
“二叔……”单蝉担忧的看了一眼围墙,那双手依然在但刚刚的咒骂声已经停歇了下来。
“好好休息!今晚就不要碰水了!”穆天赐叮嘱完单蝉就离开了房里。
单蝉躺下还没一会儿就再次睁开了眼睛,他自然是放心不下单奕夏的,如果这人被挂在墙外一天那不得废了。
“二叔!二叔!”
“我在!”
“二叔这墙上的是什么东西?”
“唉~宫廷里头用来修补用的黏胶!没想到被穆天赐这个挨千刀的拿到手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拿出来的!难道是太后寿辰那会儿她拿出来的?”单奕夏根本不在意自己被黏着的双手,反而好奇起穆天赐是什么时候取来的东西。
“没想到啊……这挨千刀的都长这么大了还干这无聊的事情!都多少年前一起干过的事情了没想到有一天会我也会中这招!”
“啧!”单蝉轻轻咂嘴这都到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怀念这个那个,挂一晚上人都要没了。
“二叔……”
“我知道我知道!这不想着办法呢嘛!你去找找药女!她没准有法子呢!”从外面响起扒墙的声音,应该是单奕夏换了个姿势。
“唉!”单蝉叹了口气出了自己的院门,药女住的地方倒是不远,很快单蝉就找到了她的住处。
“药姑?药姑?”轻轻踹了踹房门这倒不是他无礼,只是这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胳膊抬不起来也不能怪他。
“进来吧!”房内传来药女的声音单蝉轻轻撞开房门,看着坐在椅子上翻阅书籍的药女。
“单奕夏出事了吧?”
“药姑你怎么……”
“两条街外都能听到那家伙的咒骂声了,属实不雅!”药女摇了摇头略显无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