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学生们争先恐后逃跑的模样,白金色头发的男人一点行动都没有,只是充满了喜悦。

[你可真是恶趣味啊!]

确信自己没有看漏,任长风的表情更加凶狠。

这种家伙,怎么可能代表正义呢?

然而,有些陶醉于那些学生们恐惧,男人神色间多了几分舒心。

[真是的,都是那个废物,没能为我的复活做好完美的准备。不过也罢,只要将你们解决了,解决他们很容易,到头来,有这柄剑,还有这份力量的话,谁也不能不承认我的身份,世界终究还是要回到我的手里!]

无论怎样攻击,都无法让他受到伤害,任长风认为,这都是因为那一记伤害太大的缘故。

哎,小瞧了那人的攻击,是自己的问题。

因为沧海的内心情感有如波浪一般的懊恼与痛苦,向他袭来,毕竟是通过内心契约连结的搭档,感情是能够感知到的。

他的视线看向另一边。

哎,真是麻烦了,我原本还冀望会有学生将那小子带走,结果在生命面前,本性如此自私吗?

没有看到西落纠结被拉走,只看到结论的任长风,有些伤感。

看样子,他们两个,今天应该都得死在这里了吧?

[你就别开玩笑了,无论你怎么想,还是会有人让你重新安静的,对,就像之前封印你的人。]

[封印?哼哼哼。。。没人能封印我!没人会封印勇者的,是他们卑鄙无耻!这一切都是我的!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归衣,我得先把你毁掉才行,你肯定是想要让叶舟衣的转世再来对付我吧?我可不会让你这么做了,一切终将回到正轨上!]

[——]

归衣低着头,似乎说了什么,根本听不见。

男人一步步走过来,紧张的气氛之下,归衣终于有动静了。

长长的叹气,那叹气,充满了悲伤。

[我只是——想要守护主人而已,再一次——为什么你总是要妨碍我呢?你总是要抢走别人的东西,荣誉,幸福,以及自由——]

沧海提醒任长风,归衣现在的状态不对。

[看也晓得了——]

黑色的魔力,以比刚刚更强烈的感觉,涌动在归衣的身边。

[你这副脆弱的模样让我想起来了,那时候用力捅进对方身体的时候,你那无助的模样!]

这男人是傻子吗?还在挑衅?

[是啊。。。我太无力,我应该——]

汹涌的魔力,淹没了整个战场,让任长风有种无法呼吸的感觉。

男人手中的剑闪耀着光芒。

[别忘记了,你是反抗不了根源的,来吧,乖乖的自尽可是最好的结果——]

黑色的魔力包围了归衣,将她的身体笼罩住,又消散,再次出现的归衣,模样已经同之前截然不同。

一米六的身高,脸庞看上去更加成熟,比起先前那天真的脸庞,如今可以说是冰山脸,身上的衣服也全部一片漆黑,是黑色的长裙,包裹了全身,严严实实的。

银色长发与这身装扮,形成了强烈冲击感。

这是什么啊。。。因为打击而成长了吗?

[只有你这家伙——绝对不能放过。]

平淡的语气,简直就好像将对方视为死物,望向归衣银色的眼珠,看不见任何情绪。

男人心底焦急万分,他不断的辱骂,辱骂!

[你这家伙!快点把她驳回啊!你不是根源吗!所有的力量都应该被你否认掉!]

就像是闪电一般,这句话让任长风知道了,原来是这个能力。

可是,根源?

[你这家伙,到底用了什么制作那把剑?不,说是国家认可的勇者,那么是国家。。。这么说,有办法让所有的剑都失去力量?根源?莫非所有的剑,材料都同出一体?]

往根源的方向猜,必然会得出这个结果,任长风的猜想很合理。

对方的脸色扭曲着,但是始终不开口。

意识到无法驳回取消归衣的力量,男人硬是挤出笑容,只是怎么装都装不出傲慢。

[很好,你硬是要反抗对吧?但是那家伙都已经成那个样子了,你也会变成那样的。。。]

归衣的眼神里,毫无惧怕,只是充满了怨恨,毁灭的火焰。

一言不发,伸出手指,指向男人。

黑色的魔力,强烈的,像是要宣扬自己的感情,聚集的样子,实在是不叫人认为能够轻易战胜。

男人从喉咙里挤出笑声,武器也绽放出白色的魔力,冰冷的洁白,让人望而生畏。

[你可不要太小瞧我了!搞清楚。。。我可是勇者!]

黑白的魔力冲突,而任长风看着这魔力,潜意识提醒他,要赶快离开,不然一定会被卷入可怕的风暴里。

但是,他不能走。

费劲的来到叶舟衣身边,归衣没有阻止他。

[你能听见我的话吗?喂?]

伸手试探叶舟衣的情况,同时呼唤他,看看能不能唤回他的意识。

他现在伤也很重,恐怕无法背着叶舟衣出去,能做的就只有暂时为他做应急处理,同时保护他。

魔力的冲突,终于要到达极限了,整个空间都充满了令人窒息的波动——

这时候,在他们眼前出现的,是非常令人吃惊的光景。

也许是强烈的希望,归衣的黑色魔力,虽然只是小小的,但是出现了,奇怪的变化。

就在抵抗的同时,归衣的魔力,像是失控一样,汹涌的在这个地方弥漫开,让男人啧了一下嘴角。

[在这个当口?]

任长风将药塞入叶舟衣嘴里,嘴角带上了苦涩。

[不会吧。。。?]

像这个样子,魔力近乎无穷无尽,几乎没有见过,但一口气爆发这么多魔力,却是有过前科的,那些爆发魔力的人,几乎都是失控,爆发魔力对人的身体是有影响的,甚至可能爆发完就没有办法再战斗,可以说是一个判定没有办法继续战斗的标志。

男人得意的笑容,一切都在他掌握中了。

[你是没有办法赢过我了,归衣,要后悔的话,就后悔你找了那样的主人吧!]

归衣的灰色眼瞳里,充满了恨意。

[我是——绝对不会输给你的!]

糟糕了,任长风心想。

他的肚子还是很痛,不过勉强比刚才好多了,可能是失血量到达极限了,给叶舟衣的应急处理也做完了。

[沧海,我知道你没办法,不过现在,就暂时帮我一下吧。]

[长风!]

深呼吸了一下,任长风将剑插在地板上,用力将自己给支撑起来。

见状,那个男人扭曲了嘴角,试图用话语逼退任长风的参战。

[喂喂,她也就算了,就凭你?无论你尝试几次,我都会驳回的啦!]

任长风却吐出一口血,调整好姿态。

[确实,无法使用沧海能力,不过,我啊,从一开始,就是一个人的,只要手里有剑——]

没错,在与沧海相遇之前,他一直都在用着剑,没有任何思维,没有办法使用魔力的剑,即使没有魔剑,他也是这个世界上——

赫赫有名的[破浪者]啊!

冷静,果断,毫不慌张,这就是任长风的武道,不以失误为畏惧,而是迎面而上!

看见任长风当真不会依赖沧海,就凭那把什么也做不了的剑,要上前来,男人逞强,却掩盖不了眼中的恐惧。

[可恶!你们这些家伙,没办法了,归衣,这可是你逼我的!]

虽然一愣,任长风还是很快就知道了,男人要做什么。

[你——]

话音刚出口,就感受到,强烈的魔力被输出,更加的与归衣的魔力冲突!

如此巨大的魔力冲突,一定会产生爆炸的!

脸色变了变,任长风的脚步更快,忍耐着疼痛的他,想要尽早将对方给解决,眼前的状况,非常不妙。

一旦到达极点,在这里发生的爆炸,不光会伤到作为魔力中心的两人,在如此的密封空间里,最为躲避不开的,就是叶舟衣。

任长风握紧手中的剑,咬紧牙关,尽可能的对抗着魔力冲突带来的压力。

(拜托,就算只有一点也好,沧海,如果你能够使出力量——就帮帮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没有看见,自己的剑闪过了微弱的蓝色光芒。

用力劈下!

但是,男人早已注意到任长风的行为,他的眉眼间霎时间带上了狠厉,手下的魔力输出竟然比起先前还要多得多!

这是奋力一搏的行为,而归衣,显然已经极限了。

就任何了解魔力本质的人,都觉得正常,毕竟,她是完全使用自己的力量,刚觉醒的力量,怎么可能完全,更别提归衣的主人,此刻正重伤倒地,没有主人的武器,更加难以使出更大的力量。

爆炸,提前了。

巨大的的光芒,一下子步遍整个密室,任长风真的只是差一点,差一点就能碰到对方了!

汹涌而来的气浪以及魔力光,将他掀飞到后方的墙壁上!

整个人都疼死,任长风感受到,自己的背部,可能骨折了,没有多余的魔力来保护身体,这下子糟了。

(真是的,臭老太婆,没想到被威胁做的这个工作,可能就是自己的最后一个了,真是。。。)

想说划不来,但是,莫名的想起了当老师的回忆。

别扭的教导学生,和学生吵架,被学生缠上,送走一个又一个学生——

短短几年时间,自己居然已经累积了这么多经历,真是——

我也变了不少啊。

咽下还没出口的话语,任长风的视线寻找着归衣与叶舟衣的身影,猛然睁大!

那样的爆炸过后,两人就好像一开始就不在这里一样,毫无踪影。

不,不对,不管怎么看,都不对劲,那个混账还在,虽然也是被轰飞了,却的确是真的还在,那没道理,没道理归衣不在啊!

任长风使劲撑起身体,左右环顾,发现彻底不见的就只有叶舟衣一个,是到了通道里吗?还是被。。。

归衣的身影,自爆炸轰出的碎石底下出现。

她似乎是不敌爆炸的威力,和任长风一样被轰飞了,只是她的身体比任长风结实多了,并没有什么大事情,就那样把碎石从身上弄开起来了。

真是的,人比人,气死人!

可是,叶舟衣,不知道到底被爆炸弄到哪里去了,他完全没有看见,只能祈祷对方还活着。

似乎是终于从爆炸中还原出来,白金色头发的男人,看了一眼,嘴角勾起。

[看来那家伙在爆炸里死了啊,也好,我还得谢谢你呢,归衣,要不是你非得和我拼魔力,他也就不会就这么消失无踪!哈哈哈哈!]

慑人的笑声,完全破坏了这名男子的俊美,像是一个丑陋的魔鬼。

任长风很想嘲笑他,看不清这里的状况吗?就算人没了,又不是高温气化,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

再说了,要是叶舟衣消失的话,应该他们全部都消失才对。

不,奇怪了,不不。

模糊的思维,渐渐清晰,冒出了可怕的猜想。

他真的没找到叶舟衣的身影吗?到了他们这种水平,就算不是专长于搜索,也多少对于附近的生息,会有所察觉,可男人用的是“消失无踪”,意思就是说,不存在了?

不可能吧?

想要站起来,但是背部很痛,真的很痛,说不定以后都站不起来,可恶!

闭紧眼睛想要再努力的时候,听见归衣冷淡的声音。

[你别想诱骗我,他还活着,等我——]

[哼!哈哈哈!你是不敢相信吧!也对,在那个时候,你还只是一个只能躲在他身后的小孩,一直都是,所以他们才不承认你们是勇者!没错!我才是被承认的勇者!能够拯救打败魔王的人是我,而不是你们!]

魔王?勇者?

任长风的脑子里迅速转动,记起关于这个世界里,流传最广的魔王与勇者的故事。

说起来,在代代传承的魔王与勇者故事里,关于勇者之剑,倒是刻画得很明白,说那是王家的宝物,能够使用它的,一定是勇者——

不过这个故事,在任长风的眼里,就只是用来给王室添金的玩意,况且流传故事的王国,也并未传承到现代。

至于那把剑,故事最后说到,它会自己选择主人,所以并不在王室里。

要说为什么给王室添金——

因为这个王国,宣称是勇者血脉啊。

如果对方说的是真的。。。

这种垃圾是王国后代们的祖先?是王国承认的勇者吧。

故事大概能猜到好几种,不过不管哪一种,都不能抹去这家伙是个垃圾的事实啊。

归衣显然并不愿意相信对方的话语,她环顾四周,脸上慢慢生出了恐慌之情。

骗人,骗人,无论怎么找,她都找不到叶舟衣的身影。

本该存在于此的某人,竟然真的像是蒸发了一般,彻底消失无踪!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归衣整个人都涌起了不详的气息,魔力像是找不到出口一样,缠绕,纠结在她的身上。

观察到这点的男人,表情很是愉悦。

[看吧?他是真的不在了?所以说啊,是你自己害死他的,如果不是你愚蠢到要反抗我,他 就 不 会 消 失 了 呢。]

想到什么,对方的神色简直像是极度满足。

[我说过了!我能杀了他一次,就能再杀他第二次!不过啊,这一次,竟然是你亲手干掉的,真是叫人愉快!]

[给我闭嘴!]

愤怒,害怕,绝望,种种情感交织的归衣,猛然挥手,犹如野兽一般的表情。

[你这家伙给我闭嘴!]

想当然,被情感支配的她,能够打出什么攻击呢?

因此,那攻击一下子就被化解了。

仿佛弱点消失了似的,男人表情回到了初见时的从容,那足以迷惑任何一个不知情人士的微笑重现。

[就算你再怎么发怒,也是没用的,谁都知道,是你杀了自己的主人,放弃吧。]

甚至语气里,带上了悲悯。

让人听了就想吐啊!任长风如此心想。

可是,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究竟是怎样察觉的呢?

先是一阵风吹过,继而,或许是什么声音,或许没有。

但是任长风的耳朵里,鼻子里,都好像捕捉到了什么。

到底是——?

在他心生更大的疑惑之前,变化到来。

男人的表情,也变了。

他举起自己的剑,命令。

[驳回!]

只觉得有什么消散了,但依旧有什么,出现了。

[唔!]

看见那个爆炸的样子,任长风就知道了。

那是,不能使用魔力的人,会使用的武器,简单来说,就是普通人世界里经常使用的炸弹啦。

不过,之所以是普通人用的,而不是他们这里流行的武器,正是因为,这种炸弹,在他们眼里,只要有搭档在,几乎是伤不到自己的。

正因为如此,那个人才会选择先用搭档战斗,再趁机扔出炸弹吧?

毕竟他们的本质都还是人,不是超出一般人的生物。

只见那个总是装着美男子风范的男人,放开手里的剑,双手捂住脸,能看见手指头间流出的血。

衣服倒是没烂掉,顶多只是被浓烟伤到。

真是叫人失望,还以为能够伤到更多,他可没有抱着脑袋打滚啊。

[你这卑鄙小人!给我出来!]

哈?卑鄙小人?任长风心里想笑。

但是攻击他的人,的确是随着这番话,而现身了。

看见她的瞬间,不管是忍住眼睛伤痛的男人,还是半死不活的任长风,同时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花影!][花酒!]

怎么?好像同一个名字又好像不是。

首先,偷袭了男人的,是任长风百分百认识的人,就是这个女人,害的他必须作为学院老师给小屁孩上课。

女人有着一头金色头发,像是月光洒在头发上似的,有着淡淡的银金色,身穿一件画着花纹的长袍,整个人都被罩在里头,就像是从缝隙里才能露出手脚似的,脚下踩着一双厚底鞋,赤裸的褐色双脚,被细细的竹绳缠绕固定在那鞋子上。

她的右手,则是拿着一根杖,但无论是任长风还是男人,都知道,这可不是一般的杖,这就是她的武器,也就是搭档啦!

[真是好久不见了。。。于失光。]

没有激昂,没有惊讶,没有任何爱恨,可是,任长风却从她的身影中,读出了厌恶。

[你!你怎么——]

[是想说我怎么还活着吧,真是让你失望了,我还活着。虽然,你也还活着就是了。]

男人的神色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笑了。

[是啊,你怎么活到现在的,自认是正义的女王,结果还不是害怕死亡?就这样还要认为自己是正义吗?让其他人来评价,你都已经不是那个人人尊敬的达拉女王了!]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跟归衣一样被你搅弄的。]

眯起眼睛,男人叹了口气。

[何必呢?那家伙都不在了,花酒,你的头脑可是连王家也承认的,和我合作吧,如果你想要成为我的女人,我也很乐意哦?如果有你的话,这个世界就一定会是我们的!]

花酒的眼神里,依旧充满了防御。

[我的答案,千百年都没有变过。倒是你,到了今天,还是那么厚颜无耻啊,自认勇者吗?你这样只为了自己的名利而行动的,虚伪的勇者?]

简直好像是在述说事实一般,激怒了男人。

[闭嘴!她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你们,哈哈,但是无论你们如何说,对你们来说,最重要的存在,叶舟衣那家伙,连同他的后代,都死在了我手里!]

这句话,让归衣再次愤怒,想要说出什么,却被女人拦住了。

[。。。原来如此,你是这么认为啊。任长风,我很抱歉,不过,你当时问过我,我为什么非要你来当老师吧?很快,你就会知道答案的。]

发现对方竟然不搭理他,反而关心起另一个人,完全忽视自己的存在,令男人的脸庞扭曲起来。

[你!]

[别急,很快的。]

她只是轻轻举起了手中的杖,敲击地面,男人竟然就畏惧似的,后退了几步!

[看样子,你还好,我想你还有很多疑问,不过很快就会好的,至于名字,我没有骗你,至少在这个时代,我的名字是花影,不是花酒。]

这 个 时 代。

沉重的身体,阻止不了他的大脑全速转动。

虽然早有察觉,但是没想到,就连花影,不,花酒这个老太婆,还真的是个老太婆啊。

如果收集下所有信息,他们至少来自,那个男人口里说出的,故事发生的年代,那些事情,不是神话传说,而是真实的。

然而,真相,应该就不是完全和故事里的一样了。

花影,不,花酒,拿着法杖看着对方。

[于失光,你真的觉得,你会成功吗?]

男人眯起眼睛。

[难道你还能做什么吗?叶舟衣已经死了,他的转世也死了,没有了主人的归衣,只是一把派不上用场的武器,一切都已经分出胜负了!]

他的底气,来源于叶舟衣的消失吗?

花酒却丝毫未见动摇。

[这样啊,你是这么觉得的呢。。。从头到尾,都只敢用小人的方式来算计我们的家伙,对你来说,大概真的是以为自己很厉害呢。]

[我倒不晓得,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玩嘴皮子的了,没关系,就请你为活到现在而后悔吧,马上,所有人都会知晓,你是个活到了现代的魔物。。。]

言下之意,显然就是要让花酒,被人们当做必须讨伐的对象。

花酒抬起手中的杖,敲击了一下地板。

[驳回!]

[唔,你还真是胆小呢,也罢,既然你觉得自己才应该是勇者,那么,应该也能敢于和他对决吧?]

[欸?]

长长的通道里,走出了一个人影,等他完全现身时,于失光骤然失声。

[骗人!你、你明明就——]

是谁?这个时候又是谁加入了局势?能让老太婆这么信赖的对象——

任长风的视线,已经模糊不清,他知道,自己要失去意识了,真的太遗憾了,明明正是紧要关头。

不知道是否是错觉,他好像听到来人叫了自己老师?

[真的是,好久不见了,老师这次也在,他还活着吧?]

[放心,他还活着,那家伙命硬得很,连我都要惊讶。]

来人沉默了一下。

[也没有那么硬,但是,老师是很厉害的人没错。]

[叶!舟!衣!你为什么还活着!]

被称为叶舟衣的人,与先前相比,脸庞多了几分成熟,身高好像也高了一些,而且身上穿着的,也不再是校服,而是一件黑色的外套,里面穿着的则是蓝黑色上衣,裤子则是紧身的布裤,能看出面料并不是一般的布。

[因为你太心急了,没有确认我的死亡,还有,花酒和归衣,也救了我。总之,最后一幕,正要拉开,于失光,让我们,一起来为这千年的故事,画上句号吧。]

叶舟衣伸出手,一旁的归衣,见状主动变回了剑,飞回到他的手里!

面对叶舟衣的闲步,于失光不仅失去了刚才的狂傲,甚至还颤抖起来。。。

花酒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终于,起始于那个时候的悲剧,一切都要画上句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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