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就不要再哭了。”

白鸦装模作样的拍着七影的脑袋,结果让她哭得更加淅沥哗啦。

白雪姐妹给七影设置的契约每条都是极端式的霸王条款,白鸦万一不幸要陪葬,前主人一夜的名字只要叫出来就会走音,不准反抗白鸦的任何对待,产生逃跑想法会抽筋,是否喂食依照大家的心情而定。

恐怕从她的角度来看,现在的人形还不如当狗来的实在。

总之,七影成了吉祥物外加桧前莲的摆弄物,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

搞定了七影,大家继续向目标地点前进。

白鸦果断地无节操抱大腿,归顺于百里潮音大神的带领之下。

跟随这位大神,居然可以轻松的随意移动。

想想自己悲催的用了大半天时间还未走出半公里,结果在百里潮音的面前相当于散步。 唯一让她需要十秒破解的谜题让白鸦如同看天书,根据潮音的说法,这个数字谜题涉及到天文数字的运算比较困难一点,用普通家用机算的话大约耗时五十小时左右。

她的运算能力与白雪姐妹开启洞悉不逞多让,计算能力远超人类。

当时白鸦就囧了,天文数字的运算只要十秒就能解决,潮音你是妖怪吗!

“她的确是妖怪呢。”魔白雪在精神频道装模作样地说。

A级的名头就是妖怪。

幼时好友居然眨眼就变成只剩下背影的妖怪级人物,纵使有千言万语想要问,现在也不敢贸然开口,到底该从什么地方作为开头呢?

倒是她本人没有什么改变,走路的时候习惯性的位于白鸦的左手边。

之前白鸦脑海浮现过幼儿园的那张老旧照片,潮音就是在自己的左边。

她与师走好似跟班似的一左一右把他夹在中间……

想当年大家也是如此的欢乐,见面就会打成一团的样子。

可惜除了最要好的几个,其余的人都忘得一干二净。

“说起来,这个家伙就完全不记得呢……”白鸦看了一眼桧前莲,她敏锐地察觉到了白鸦的目光,然后回敬以傻笑。

白鸦靠着水晶墙走,一歪头就能看到墙对面逆兽凶恶的眼神。他对墙对面的逆兽做了个鬼脸,尝试了个即兴的话题:“潮音,你还记得幼儿园时代的事情么?”

“幼童时代有些许珍贵记忆链接——所以潮音保存完好。”她靠近到白鸦身边,听到白鸦的问话,又向他那边挪了挪,用手搂住了白鸦的胳膊。

走在前面的甘草注意到后边的动静,回头一瞧奸笑着对桧前莲做出了**的猥琐手势,但桧前莲貌似没有看懂,依旧傻笑着,让甘草也是郁闷了几秒。

“那你记得她吗?”装作没看见的白鸦指向桧前莲。

“哎?”桧前莲一歪脑袋,做莫名其妙状。

“完全无此人出现记录——潮音可以肯定。”她茫然了瞬间,眼神随即转回清明,似乎翻遍了脑海,也没有桧前莲在幼儿园的记忆。

“唔,我记的那个照片难道是错的?”白鸦也有些奇怪,不过幼儿园时代的事情年代过于久远,很多不记得也是可能的。

“那你还记得师走么,你可是能见一次就能叫出他名字的人呢!”

“灵武者前记事搜索无此姓名记录,但在镇国院人员名单上有出现,记忆搜索只有官方资料。小白为何特意询问此人——潮音稍有不解。”

白鸦感觉事情有些不妥,急忙道:“不可能,我们三个人可是从小玩到大的,我都没有忘记,你怎么可能忘掉!”

“潮音的记忆记录中来往系数超过基准线的只有小白,查找结果并无此人。小白与潮音的记忆不符——先前潮音的推算得到了显著强化。”她眯起了眼睛,冷漠无比的表情,却将嘴角勾起一丝诡笑,把旁边正好扭头的七影吓个半死。

两人稍稍对比了一下,时间、地点、环境等部分的记忆两人都是一样的。

但潮音并不记得师走,有师走出现的部分被“完全路人化的某小朋友”顶替,也有白鸦记得,她完全无印象的部分。

而潮音也持有着白鸦所不知道的经历,甚至是与她一起行动的经历!

“有他人篡改记忆……或者我或者你,更有可能是两人一起!”白鸦也不笨,瞬间就想通了这个问题。

连至交好友的记忆都能混乱,只有被他人强行篡改了记忆才有可能出现这种事!

“主人脑部虽未受到任何人为操作,但不排除概念性入侵改写。”

“毕竟幼年期的生物单单用催眠术即可达成修改记忆的效果,但用洞悉扫描出来并无结果,只有两点可能,其一既是神级灵武者、天级灵武用催眠类能力、技能在概念上直接进行记忆改写,其二就是加载在主人大脑的禁制已经大能到屏蔽洞悉的效果,不过以主人时常可以窥探到禁制信息来看,应该是第一种情况!”

白雪姐妹讲的头头是道。

“为啥不早告诉我!”

“主(人)没问。”白雪姐妹头一次异口同声。

白鸦这才想起来只要不去问,神白雪很少先开口。

魔白雪虽然话多,但她现在为表尊敬,等神白雪先说完,她才接口……

如果是几个月前,白鸦才不会相信这种天方夜谭。

但有神白雪、艳花开耶等神奇的灵武存在,能够改写别人记忆的灵武或能力也不是不可能。

也就是说,先前自己完全没有想过的严重问题现在变成了现实!

或许师走并不是自己的好兄弟,或许眼前的百里潮音根本就是陌生人!

如果自己记忆是别人给予的……那么与他人的联系或许都会是虚幻。

自己以前到底是什么人,潮音和师走又会是什么人,对了,妈妈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这么长时间自己并没有去想她,明明记忆里有她的存在,但是她好像从来都没有和自己见过面?

在看守所的日子好似也朦朦胧胧的,自己到底是犯了什么事来着……

自己背了黑锅,但是为谁啊,谁陷害的自己也记不起来!

白鸦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记忆仿佛都是别人编造的。

没想到仅仅是一次与“好友”的见面,就让自己的认知又刷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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