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为是被“外域十大贼”的驭鬼贴上符咒控制过，所以可以理解为干尸，就像是一个实心的沙包一样，任凭如何打击都不会出现脏手的污垢。
谢老头最后将这具没用的尸体给处理掉了。
回来的时候，燕离在后院的水井中打起来的水简单地洗了一下手。
“将十大贼都已经派来了一个，这次外域真的是想有所动作啊。”
谢老头点点头。
“总捕，驭鬼和摄梦从来都是同时出任务，我们应该要小心点。”
他转头看向潭素。
“尤其是你，你之前应该只是听说过外域十大贼是吧。”
“昂……他们，很强？”
“强度倒是还好，从人境到天境都有，但是共同的一点，那就是——难缠。”
谢老头双手揣在怀中。
“就比如操控这个尸体的驭鬼，能操控死人，而且死人任何知觉都没有，像是不死军团一样朝你一波一波地进攻。”
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谢老头接着道，“当年大战的时候，驭鬼在战场上，可是最适合他发挥实力的地方。”
“那那个摄梦吗？”
潭素简单地将这个叫什么“驭鬼”的人理解成了之前玩过游戏中的死灵法师。
他玩过的不少游戏中都有这个角色。
这次是李良回答了潭素。
“摄梦啊，摄梦就是会进入你的梦里，随心所欲地让你做任何梦。”
“没、没了？”
“啊，不然呢，不然不就和这个名字实现的功能不一样了吗？”
潭素瘪瘪嘴。
好像，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随意让人做梦，那我醒过来不就可以了？
难不成这个是服务业的？
就是比如说让穷人可以在梦中体会到富人的那种花钱流水的快乐。
亦或者是让胆小的少男体会到大被同眠，左拥右抱的香艳场面？
“你这小子，是不是想着，让这个摄梦给你搞点窑子里面的场面出来啊？”
谢老头在潭素头上敲了一下。
潭素赶紧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我、我可没有，你别瞎说。”
他补充道，“反正，我倒是确实想着，这好像也没有那么厉害啊，和上一个什么鬼来着，差了好远啊。”
“那如果，你不想从梦里醒来呢？”
此时，燕离突然说道。
“怎、怎么？”
周围安静下来的气氛，让潭素有些不适应，他左右看看，下意识地抱紧自己的胳膊。
月光比刚才要更加清冷几分，甚至潭素觉得是不是刚才那个被胖揍过的干尸的魂魄偷偷回来了。
“上一任皇帝，实际上被颠覆王朝，就有摄梦的一半功劳。”
燕离微微沉了沉头。
“那是大势已去，但是上一任皇帝，虽然心如死灰，但是他仍然相信自己的隐藏力量，准备背水一战，鱼死网破。
毕竟是一任皇帝，总归是有些底牌的，无论是什么奇兵神物，亦或是三千死士，总会让人忌惮，不敢轻易地攻入皇城。
那年，摄梦作为外域十大贼也刚刚在江湖上露面，此前，外域中的功法几乎从来没有人练成过，大家也都和你一样，对这些东西一点都不了解。
不知者无惧，因此，摄梦很轻易地绕过天境强者的防守线，直入皇城。
准确来说，是她的意识精神进入了皇城，并且进入了皇帝的梦中。
随后，直到大军攻入皇帝的寝宫，也只能看见他睡着觉，脸上还带着笑容。
如何叫都叫不醒，任凭冷水，金针刺脉，各种招式都用尽了，但是皇帝一直是那副模样，最终死于反叛者的手中。
若不是外域那年刚好碰壁，摄梦这一手，搞不好谁才是坐上龙位的那个，她也因此在江湖上传开了，不少人和外域摄梦交手的时候，也经历过一些。”
燕离说的很简单，但是语气中的复杂潭素倒是听得出来。
作为朝廷的一方，皇帝竟然是外域的人解决掉的，这任凭谁心里总会有一个执念存在。
并且还会时刻担心当今的朝廷是不是能对付得了这个人。
想来，那个皇帝大概是做了“天下盛世”的梦境吧。
对于一个皇城即将被攻陷，四面楚歌的权力者来说，这样的梦确实无法接受。
即便他自己知道这是个梦，又如何呢。
只要他不肯亲自出去。
“被摄梦侵入过梦境的人，都死掉了吗？”
“没有啊，你们宗主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谢老头随即说道。
“蛤？宗主那么强，也会被入侵吗？”
“啐！”
谢老头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像是想起来什么害臊的事情。
“等你有时间自己问他，我丢不起那人。”
“好了，太晚了，都去休息吧，外域十大贼入侵，说不定最近有麻烦过来。”
燕离说道，“至于摄梦如何防治的事情，我一会、单独、和他、说说。”
被冷眼蹬了一下之后，潭素只觉得身上被什么东西刮过一样，颤了一下。
“啊唔——睡觉睡觉！”
谢老头抻了个懒腰，然后肆意地朝着天上喊道。
“摄梦妹子，如果来的话，给我梦里来点腿长肤白貌美的年轻小姑娘，我喜欢主动。”
“那……那给我也来两个，来两个可爱的一点的。”
李良跟在后面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院子里面，剩下了潭素和燕离两个人。
“跟我上来。”
燕离轻跳，顺着刚才破掉的窗户，钻入房间中。
潭素也跳了上去，不过他先到了隔壁，将隔壁的窗户拆下来之后，放在燕离的房间上。
这时他才进去。
燕离背着手站在床前，忽然有一种让潭素觉得喘不过来气的感觉。
“那个……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我有说你什么吗？”
冷冷的声音，从青面鬼面具后面传出。
“摄梦已经在附近，临睡前将内力外放，分出一部分在身前做屏障，若是被入侵你就会感知到的，记住了吗？”
“嗷。”
对于人境内力以上的人来说，都不算难。
“那还站着干嘛，我要休息了。”
潭素有点懵懵地，毕竟之前和云璃有过类似的事情之后，云璃都会不依不饶，此时忽然被“赦免”之后——
他竟然有点负罪感。
尤其是想到了“燕离是为了防止潭素被外面的尸体感知到，但是潭素却误会了还做出了那等子事”之后。
“你的……烤红薯，凉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