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女孩子洗澡真的都要很久。
江澈看了一眼右下角的时间，零点三十分，他不知道苏雨织有没有出来，因为他还戴着耳机，也不敢回头看，直到有只微微冰凉的小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转过头。
苏雨织正微微弯着腰，看着他笑。
她换上了一身浅紫色的睡裙，睡裙的领口有些低，裙摆也不算长，肩膀的两根纤细吊带支撑着肩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胸前的些许白嫩，灯光让她的肌肤无比莹白，而她微微弯腰的动作，让江澈看见了她的内衣的白色蕾丝花边。
江澈没有说话，因为他正在直播，尽管直播间里观众寥寥，苏雨织也没有出声，只是用口型轻声问道。
“好看吗？”
见江澈没有反应，她往后退了一步，微微拎起裙摆，让裙摆下的大腿露出更多肌肤来，江澈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有些炫目，他用口型回答说好看，苏雨织才心满意足的坐到了床边，用口型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便宜你了。”
她不再打扰江澈，而是躺到了床上，戴着耳机开始看起了视频，一边的江澈还在认真的讲那些幼稚的童话故事，他偶尔还会自己写一些女性向音声的台本，但是这些台本一般念出来都无比羞耻，得提前演练一两遍才行。
时间来到凌晨两点，江澈对直播间的所有观众说了晚安，接着关闭了直播，他摘下耳机·，转头看向苏雨织，而苏雨织还低头在看着视频，一只手无意识的玩着裙摆。
她抬起头，“我现在不想玩游戏了。”
江澈无言，过了几秒，他试探性的问，“那你先睡？”
他可以骑共享单车回去，虽然他还有点贪恋键盘的手感，想用这键盘再码一段字来着。
“陪我聊聊天吧。”苏雨织摘下耳机，将手机丢到一边。
“好啊。”江澈点点头。
“那你还坐在那里做什么？”苏雨织歪了歪脑袋。
江澈愣神了一下，接着站起身，来到了床边坐下，他坐在了苏雨织的足踝边，转头看向苏雨织的脸颊，她的锁骨真的很好看，纤细精致，肩膀又那么嫩滑。
“聊什么呢？”苏雨织问他。
“你想聊点什么呢？”江澈回答的很平静。
“不知道。”苏雨织回答的很干脆，她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江澈的眼睛，过了几秒钟她又忽然偷笑了起来。
江澈不知道她为什么笑，直到苏雨织开口，“讲个故事给我听吧。”
“你想听什么样的故事？”
“都可以，能把我哄睡着就好。”苏雨织说完，接着指了指淋浴间，“柜子里有你能穿的睡衣，去洗澡，然后回来给我讲故事。”
“我可以等你睡着了就回去。”
“我没让你坐在我边上讲。”苏雨织的眼角不再有笑意，这回她的声音变得很认真，“我想你抱着我讲。”
“你认真的？”
“请不要让女孩子说这种话第二次，好吗？”苏雨织的声音又透出几分冷。
江澈起身去打开了衣柜，然后找到了他的睡衣，迟疑片刻后，还是去了淋浴间，他忽然注意到刚才苏雨织开的是冷水，这家伙也不怕冷，江澈也没再调节水温，让自己冷静点也好，洗完澡以后，他换上了睡衣，来到了床边，苏雨织轻轻拍了拍她床边预留出来的空位。
尽管江澈觉得面前的一幕很荒诞，可他还是躺到了那个空位上，片刻后苏雨织的身子就凑了过来，她抓住了江澈的手，然后背对着江澈转过身，却让江澈把手搂在了她纤细的腰肢上。
她身上的睡裙很丝滑，她的腰肢也很纤细，江澈的视线里能看到她漆黑的发丝，他开始讲起了故事，他的故事库里都是些童话故事，选了半天，他最后讲了海的女儿。
苏雨织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很安静的听，江澈的故事讲完了，她的身子挪了挪，从江澈的怀里转了一圈，这下她们两人便面对面了。
房间里的灯本来就没关，她刚才转身的动作，让她睡裙的肩带落下去几分，胸前露出了更多白嫩的肌肤，江澈不敢去看，所以只好看她的眼睛。
“我一点都不困了。”她说。
“那我再讲一个……？”
“不了，不想听了。”苏雨织再挪了挪身子，又过了几秒钟，她说，“好像有点无聊。”
江澈很无力，或许他确实就是一个无聊的人。
可下一秒，苏雨织的话却让他的眼睫一颤。
“要不要来接个吻？”
……………………………………
江澈本来下意识想问你是不是认真的，可又想起她刚才说过的话，他认真的看着苏雨织的眼睛，想要从中分辨出些什么，是戏谑，玩味，炽热，还是冷漠？
可他却只从苏雨织的眼眸中读到了茫然。
他觉得这种茫然有些眼熟，他好像在镜子里见过。
“不想吗？”苏雨织淡淡问道。
江澈轻轻嗯了一声，“不想。”
苏雨织忽然笑了起来，她笑的好欢快，过了好几秒钟，她说，“我没有逗你哦了，你想的话……我们来接吻吧？”
“我知道。”江澈点了下头，“但是我不想。”
“为什么？”
“因为你不想和我接吻。”
“可是我提出来的诶，为什么又变成我不想了呢？”
“你……很奇怪。”
“有吗？”
“嗯。”
“奇怪在哪？”
“起码在正常人看来很奇怪。”
“可是我想这样嘛，你可以陪我一起奇怪吗？”
“我……”江澈的声音停顿了片刻，他望着苏雨织茫然的眼睛，轻声说，“好。”
“真恶心。”苏雨织又笑道。
她的脸颊朝着江澈稍稍凑了凑，说，“你还记得我之前发过你的那张图片吗？”
“什么？”
“很多接吻姿势教学的那一张。”
“依稀有印象。”
“我们……都来试试吧？”
“好。”
苏雨织粉嫩的嘴唇微张，在凑近他嘴唇之前，她忽然说，“不过说起来……这是我的初吻哦。”
“好啦好啦，不要用那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就算你不信，也可以当成真的嘛，这样会比较有成就感也说不定？”
她的嘴唇终于凑到了江澈的唇边，江澈再微微往前凑了一点，两人的嘴唇便触碰到了一起。
像是两只蜗牛触碰触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