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锦，去睡觉，早点休息！”
黎锦答应了，他望着书桌上插在瓷瓶里的一束栀子花，花蕊垂了下来，好像在枯萎。
他现在头很痛，因为妈妈讨厌白栀，而他不可能舍弃妈妈，没有夏晴的照顾也许早就死了。
他站在一条岔路口，但黎锦无法眼睁睁的看着白栀难过，那张照片，手腕在流血。
黎锦站在窗户上，这里很高，但只要抓紧水管，攀附到下一层的楼道里就能逃出去，楼道的窗户没关，他经常锻炼，手臂的力量足以支撑身体。
外面风猎猎作响，攀附的过程险些摔下去，跳到楼道时，腿有些发软，不过幸好安全到了楼道里，黎锦双手插兜，打了个车去白栀住的公寓。
咚咚咚—
敲响了简约的白色房门，白栀迅速用纸巾将手上的血擦干，随后扔进垃圾桶里，跑到门前，拧动把手。
眼前俊俏清秀的男人和回忆中一般无二，他现在很少笑，眼神柔弱，似乎事事不顺心，有着常人不曾有的忧郁，这种精神状态很难讨人喜欢。
白栀发丝凌乱，面无血色，玻璃桌上一堆瓶瓶罐罐，还有酒。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妈她会动手打你，你还好吗。”
“没关系…可能我之前老是去找你，让她讨厌了吧，我只能远远的看你一眼…”
“你的…手呢。”
黎锦试着去握白栀受伤的手臂，她藏着掖着，上面有刀划伤的口子。
自残。
“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黎锦用手指抚过白栀的伤口，幸好口子不深，用紫药水消下毒就没事了。
“我…压力好大。”她没说原因，眼角有未干的泪痕“你妈同意你出来？”
“我偷偷跑出来的。”
门嘎吱一下关上了，白栀的手抚上黎锦的脸庞，她心情好了许多。
“放心好啦！我没事，我一定会让阿姨接纳我的，到时候我们结婚好不好。”
白栀踮起脚尖，没什么血色的唇堵了上去。
“结…结婚…好…好吧。”黎锦不知该怎么说了，舌头又被咬住了有点疼，他喉咙里甜甜的，可能是白栀的血也有可能是自己的。
雪白的贝齿很美丽。她厌倦了唇舌，便去咬嘴唇、耳垂，黎锦愣愣的，显得尤为被动。
她能清楚看见没有bra束缚的酥胸，宽松的棕色呢子衣，她的颈子上有条纵身的青筋。
白栀的身体很干净，没有装饰的纹身，除了耳钉外，别的也没了。
她声音发黏言说道“你对我最好了…”
“哪…有，我只是看你发的那张图片，有点担心。”
“只有你会担心我啊…”
白栀将黎锦的刘海扫开，她嘴里有些苦，因为吃药了，所以刚才也吃了糖果，黎锦试着让白栀冷静一点，于是提议一起看会电视吧。
在此之前，先帮她把桌子收拾一下，乱糟糟的，白栀最爱干净了，许是情绪不稳才弄乱了。
“白栀，你先别急，后天不是要去公司上班嘛，到时候还能在一起见面，我妈那儿。我会想办法的，总之…总…”
“哦，你别骗我，别失忆了，就忘了我。”
“你不是拍了照片在我手机里？”
白栀嘻嘻的笑着，说实话，脸颊还有点疼，夏晴下手真狠。
黎锦一眼望见卡在阿莫西林药片下的刀片，他将刀片全丢进垃圾桶了，有些心疼，那细小的伤口…还有垃圾桶里被染红的纸巾，白栀翻了下眼睛，俏皮一笑。
电视里在播放地方新闻，不过他也没心情看电视，黎锦的面部表情有点滑稽，流着冷汗在沙发上维持同一个动作快要僵硬。
白栀脱掉了她的呢子衣，长裤也解开了，肉体的香气四溢，黎锦问她想干什么，不过她急促的喘息声已然说明了一切。
“我身上在发烫，你要不要摸摸。”
“我…”
她尽量将胸形挤成c以上，很可爱，像个小桃子，至于下身的曲线…
黎锦抹了一把汗。还想正人君子的给她将衣服穿上，不过那样太扫兴了。
他完全听不进新闻里的内容。
可能在放刑侦事件，也可能是国际局势…
白栀将头发盘起来，扎成小包子，头发黏黏的，很影响状态。
这里是她租的公寓，短暂的避风港，也是能避免外人视线，藏着隐私，为所欲为的地方。
“看我…看我…”
她用脚踩在沙发上，直到扑到黎锦身上。
白栀享受在上面的感觉，能主导一切，黎锦是个呆子，一直拘谨着。
“你脸好红…”
“热…肯定是…”黎锦移开目光，匆忙解释，他觉得白栀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女人，无论是脸蛋还是肉体。
“你还狡辩，难道不是因为我才热的吗？”
“也…也有这方面的因素在里面，因为我确实…确实没什么经验，不好意思…”
这话给白栀说的咯咯笑，说的好像她很有经验一样。
“我有点…湿…”
“我…我…我不知道…”黎锦抬起头，与她的视线对在一起。
好像上了天堂，这样就死而无憾了吧。
他不懂什么是人生的意义，不懂的事太多了，也不懂及时行乐，不解风情，搞砸了一堆又一堆的事，让人不喜欢，讨厌，为难。
可是…能忘掉。
忘得掉吗，唯独这件事，不想忘记。
…
黎锦裹了一件毯子，凌晨三点了，白栀就睡在旁边，她像只酣睡的小猫，手死死的搭在他的胸口，另一只手抓在他手心里。
黎锦费了很大劲，小心翼翼的松开，幸好，白栀没有醒，垃圾桶里有用过的安全套，好多个，他揉了揉脑袋，一直没怎么睡。
头疼…
究其原因，可能一直被白栀压在下面的缘故吧，不过现在该走了，虽然很抱歉，但再不回去，第二天早上肯定会被妈妈发现端倪。
很遗憾…
白栀第二天早上醒来，肯定也想见到他，但已经约好了，先说服夏晴。
投其所好，老妈她喜欢下厨，到时候让白栀多学习厨艺，然后交流交流，万一老妈她突然看顺眼了白栀呢。
…
黎锦呆呆的坐在房间的床上，头顶是熟悉的天花板。
依稀能记得昨晚和夏晴吵了一架，至于别的，不记得，忘的一干二净。
他越来越疲惫，夏晴拉着他的手，牵到了楼底拉家具的车上。
“小锦，跟妈妈搬家，去另一座城市生活好吗。”
“好的，妈妈。”虽然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但还是听夏晴的话。
“妈妈的乖儿子。”夏晴不顾司机惊讶的目光，亲在黎锦的脸颊。
母子关系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