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穆勇!我来帮你!凛色——冰魂!】

我感到身体中的某些力量被解开封印,血红色的月轮在我的背后重现展露出光芒,面前的女人皱起了眉头。

我的身体终于能动弹了,心念一动,战镰雏形悄然凝聚我的手中,握紧它,然后...用力挥向前面的女人!

红光在眼中一闪,银白的长发占领黑色与青色,她的表情终于在那么一瞬间有了慌张。

“死吧!”我使尽浑身力量,将腕力发挥到极致。

咔!——

清脆的响声回荡在这片黑暗中,面前的女人竟然...用寒冰覆盖的手臂,挡住了镰刃。

她像是逃过一劫后,轻送地呼出一口气。

“后辈玩弄这么危险的武器,可别把自己弄伤了哦。”她又伸出另外一只手摸了我的脸,我立马反应过来往后跳去,战镰在我的手中,刚才我已经尽全力砍出一击了,但是那个女人只是轻抬手就挡住是怎么回事!

“凛寒——噬骨!”

我向前挥出一道急速寒霜,它们完完全全地冲着女人的方向飞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它们在离女人一米左右的距离,就全部停住了。

“哈哈哈,这么可爱的举动,果然还是当我的后辈最好了,嗯?你原来还会变成这个样子啊,我更喜欢了。”

女人的态度完全放开了,干脆连同僚的称呼都没了,还有她那些奇奇怪怪的话,我根本不明白她的意思。

但是,黑渊之力你挡得住吗?

我双手握紧镰柄,想起那天砸裂大地的咒术。

“地渊的回响!”

战镰猛地在黑暗中砸出火花,巨大的震动瞬间使黑暗中裂开一条猩红的裂缝,它们延展出去,直至女人的面前。

“啊啊啊!呜嗷!”

阵阵野兽般的怨鸣传出裂缝,他们要来了,但是女人却像是看戏一般不为所动。

仅仅数秒,它们的巨爪争先恐后地攀附在裂缝上,一个个泛着红色的巨眼身形,或者是伸展着巨大的翅膀,怪物的它们爬出了裂缝,身形占据了黑暗的一部分,如同等待命令的宠物,它们集体看向我。

“干掉她!”战镰与我手臂平行,镰柄直指女人。

“嗷嗷嗷!呜呜!吼!!”

怪物们一拥而上,像是要将女人碾碎在它们的脚底或是爪牙下。

“哦?这个力量可...”

咚咚!——

女人的身形消失在怪物的碾压下,怪物们身上泛着如同撒旦般的邪光,猩红吞没了黑暗。

我不敢掉以轻心,双手按紧了镰柄,光凭着怪物们的践踏,那个女人肯定不会那么轻易死掉。

轻碰——

“你在发什么呆呢?可爱的后辈?”

女人的声音怎么在我背后!她什么时候做到的!

我不敢怠慢,手腕一转战镰随之向后斩去。

砰!

被斩中的女人化作一地的碎冰,随后在黑暗中消失。

“嗷嗷!”怪物们总算是发现目标不见了,它们吼叫着往我这边赶来。

“后辈的宠物们,不太乖巧的样子呢,得...稍微惩罚一下。”

女人的声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数从天而降的冰锥,它们像是雨点般无穷无尽地从黑暗的上方坠下。

咚咔!

“嗷嗷嗷!呜!”

怪物的哀嚎声传遍黑暗,它们无处可躲,只能用巨大的身形硬生生接住每一块冰锥。

我左躲右闪,挥动战镰硬生生接住数量惊人的冰锥。

借助一只怪物的身体,趁着冰锥还没将它砸烂,我对着自己的脚下施展咒术。

“魂土——凝结!岩骨——韧岱!”

巨大的岩墙护佑住我免遭冰锥砸中,金色的铠甲在身上充当二次防御。

我是不心疼怪物,因为它们的皮肤砸了那么久,好像也只是红了些,甚至更坚硬了。

只是,似乎被那女人察觉到什么。

“冰伐的狱削。”

女人清冷的声音一出,我瞬间感到全身都被寒冷啃食,有种强大的气息,正在向我迫临,我甚至有一瞬间萌生退意,想要躲在岩墙的最后面。

光!但是冰色!

一条条冰链从天而降,像是找准猎物的蛇一般,它们缠绕着我唤出的怪物们,一圈又一圈,然后将它们以极其夸张的力道绑在一起,怪物们挣扎着脑袋翅膀,但是无济于事。

“呜嗷!”

越来越多的冰链而下,像是要将怪物们绑成一个球。

喀嚓!嘣咔!

怪物们的骨骼像是被挤碎了,甚至有着怪物已经被勒出数十道血肉的痕迹。

“呜呜!”

这一刻,我只觉得这个女人才是怪物,‘怪物’只是她手下无能为力的玩物而已。

我鼓着勇气站起身,眼中红光加深,抄起战镰,展开翅膀飞身去斩断那些锁链,毕竟怪物们的哀嚎,实在让我听不下去。

锵铛!——

战镰与冰链相碰,一道痕迹都没有留下,它们仍然在继续往下缠绕着。

【用..你的..血,滋养..战镰!】

徐凌雪的声音,断断续续。

我咬破大拇指,让自己的血液流淌在镰刃上。

战镰如同激活了什么模式一般,整体的造型再次发生改变,猩红的颜色染浸黑色,镰刃的位置变得漆黑,像是烧糊一般,它开始泛起黑烟。

砍碎它们!

我心中只有这个念头!

金色的铠甲此时开始泛着黑色,我的身影在数不清的冰链中挥砍,锵铛的声音我听不清是多少次了,只是知道,怪物们的嚎叫声小了下去。

大概是我砍累了,我气喘吁吁地落在了地上,解开束缚的怪物们围住了我,一个个虔诚地向我低下头颅和锐利的角。

“嗯,看来潜力很大哦,可爱的后辈。”

女人又不知道以何种方式出现在我的面前,但是我现在,已经无法再次举起战镰。

“话说回来,那个小姑娘,对你真就这么重要?”

女人的话让我费着最后一丝力气也要抬起头,死死盯着她的瞳孔。

“呵呵,看来是的,这么努力的样子,还真是让我想起来那个傻傻的女孩子,你很像她。”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又摸上我的脸。

怪物们警惕地发出阵阵低吼,但是迫于我被女人拿捏,它们不敢轻举妄动。它们虽然丑,但是忠诚。

“她啊,是个傻点点的女孩,很小不点,但是却异常的勤奋努力,每天大早上起来,摘上最新鲜的果实,来到神碑前供奉,为自己的母亲祷告,为自己的父亲祝福,然后回家给家里的弟弟妹妹准备早餐,送他们上学去等等。”

女人自言自语,我可不觉得现在是什么好故事的时间。

“可是啊,她几百年前死在了我的面前,号称最擅长赐予福愿望我面前。”

女人的表情变了一些,悲伤感不多,但是却很深刻。

“这里的时间,已经冻结住,你不必担心外面的女孩,我的后辈,我改变主意了,你或许,能比我做到更多。”

女人的话让我不明不白,但是她提到了,冻结时间。

“你的表情很疑惑,看来不完全是源野的存在,我可以告诉你我的位名,寒冬之神——芙尔托纳。”

寒冬...之神?芙尔托纳?

我刚才都在,和一位神明打架?

“后辈,你也要报上你的名字哦?”女人的敌意全消,蹲下身不明好意地看着我。

“凭什么?”我心里莫名有些倔强劲在作怪。

“嗯?虽然几百年没和人说话了,但是我记得,你这是不礼貌的吧?”女人托住我的下巴,仔细看了看我的脸。

“你先要干坏事的,我凭什么对你礼貌!”

“哎呀,我可没说,神明的重生,是一件坏事哦?那个小姑娘的意识,我又不会吃掉她。”

“那伊莉薇缇的症状,是怎么回事!”我质问着眼前的神明,事实可是被我亲眼所见的!

“哎呀,力量的外泄,可不是我的掌控范围呢..”

“谁会相信你的说辞!”开玩笑,神明自己的力量控制不住,那还叫什么神明!

“因为啊,这个小姑娘的命运,已经被更高位的存在强行改写过了啊,这可不能怪我。”

更高位的存在?

这场战斗,我已经知道足够信息了。

伊莉薇缇所谓的天生疾病,是寒冬之神每一次苏醒的观测行为造成的!

“请你离开伊莉薇缇!不管什么目的!”我愤怒地指着芙尔托纳的脸,但是对方不亏是神明,竟然表现得毫无波澜。

“哎呀,我能往哪里去呢?毕竟这么多年才有这么一次苏醒机会,我拿出一些诚意吧,你想知道什么?可爱的后辈。”

【徐穆勇!别和她闹僵!】

徐凌雪在努力沟通我,我冷静下来想了想,其实对方没有继续动手,已经算是非常好的结果了,神明的力量她还只是展露了冰山一角,我就已经无力反抗了,她还能拿出诚意,我或许可以了解一下,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说自己是神明,那你是怎么死亡的?又怎么会在伊莉薇缇的身体中?”

听到我的问题,芙尔托纳的表情起了微妙的变化,她的蓝色瞳孔中,隐藏着很深的愤怒。

“我曾今的两位同僚背叛了使命,他们优先刺杀了威胁最大的我,囚禁了我的命运,让我不停地在人们身上流转沉睡。”

“你现在的目的是什么?”

“调查他们背叛的真相,并向我的信徒施加护佑。”芙尔托纳的声音很果决,她若不是神明,我可能就相信了。

时间活得越长,越像个老妖怪啊。

这点我很清楚。

“你知道阿卡雷斯吗?”

“嗯?这个名字...”芙尔托纳的表情瞬间有些迟疑。

“他是神明吗?”我好奇还有什么事,能让神明的她迟疑。

“不是,我的信徒间曾今流传过这一句话,回望日月星辰,并与其定下约定之人,其名阿卡雷斯。”

阿卡雷斯,回望,约定。

我暗暗记在心中,再次发问。

“那还有几位神明在世?”

“你要不先告诉我,你印象中有几种霞之力?”

“六种...”

“哦,那样啊,看来已经没有神明在世了呢,不过,或许...还有一位吧。”芙尔托纳像真在思考,拳头抵着下巴。

“好了,我没什么问题了。”

“哦?那后辈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

“徐穆勇,或者洛莉伊娜。”我冷冷地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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